一脚踏入湿骨林,景色瞬间变换。
四周是郁郁葱葱的原始森林,和木叶外围的那些森林很像。
不同的是,这里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能见度不超过十米。
走在这片森林中根本无法快速行进。
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么在等待着你。
未知永远是恐惧的根本来源。
一人一鼻涕虫大概走出几百米。
兴许是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王一杰没话找话: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除了雾气浓一点,感觉与外界没有什么差别嘛。”
与直冒冷汗的王一杰不同。
甜筒则完全是一副观光旅游的架势,新奇的打量着四周。
“走了这么久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王一杰警惕的打量着四周,精神高度紧绷。
“奇怪?”甜筒歪着脑袋困惑道。
“是的,你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
经这么一提醒,甜筒终于意识到哪里奇怪了。
像这种原始森林外界也有不少,木叶周边全都是。
这些森林深处虽然少有人烟,却是生命的天堂。
各种飞禽走兽,花鸟鱼虫编织成了一曲悠然的森林乐章。
可是这里——太安静了。
安静到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别说动物了,走了这么久连一声鸟啼虫鸣都没听见过。
整个森林空间充斥着压抑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
“我觉得我们应该先回去柱间大人制造的那个空间,仔细观察一番再做打算。”
王一杰提议道。
“也,也不是不行。”
被四周压抑的气氛渲染,甜筒也开始紧张起来。
于是两人没有丝毫犹豫调头就走。
王一杰打算先回那个新手保护区待上几天。
好好探索一下这片湿骨林究竟有什么古怪,然后再说深入探索的事情。
毕竟仙人模式虽然重要,可命都没了还扯什么蛋?
实在不行王一杰宁可厚着脸皮去求妙木山的那些蛤蟆。
或者跟着佐助去龙地洞接受试炼,总比丢了命强吧。
可是两人走了好久,始终没有再见到那片新手村。
王一杰可以确定,按照来时的路程他们应该在几分钟前就回到原点了。
毕竟他们只走出了几百米,按照忍者的身体素质要是在外界就是几秒钟的事。
两人又走了几分钟,王一杰非常确定道:
“我们迷路了。”
“不可能吧,我们根本就没走多远啊?”
甜筒小脸皱成一团。
“我认为是这片迷雾的原因,它能让我们彻底迷失方向感。”
王一杰脸色阴沉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甜筒也有些慌了。
“目前来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一杰摸了摸背包,好在这次背包里不再是满满的摄影器材。
充足的食物和水能坚持很长一段时间。
走在静谧的森林中,为了不让气氛那么压抑。
王一杰和甜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说说柱间前辈吧,你们认识那么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王一杰问道。
“虽然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柱间大人,但,但是,其实我跟他并没有见过几次面,嘿嘿。”
甜筒不好意思的揉着脑袋道。
“你不是他的通灵兽吗?你们没有并肩战斗过?”
王一杰好奇。
“一次都没有过,我大部分时间都被留在木叶帮受伤的忍者治疗,倒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善良的纲手大人。”
“也是,柱间前辈那么强,应该不用你给他打辅助。”
王一杰想想也能理解。
那位忍者之神能摆平的事情分分钟就搞定了,要是连他都摆不平的事情召唤甜筒过去也无济于事。
“我才不是辅助,我很厉害的。”
甜筒显然理会错了王一杰的意思。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你一口老痰万蛇都受不了。”
王一杰敷衍的应着。
“信不信我一口吐死你。”甜筒气急。
“哎呀,既然你这么厉害一会遇到危险你顶上。”
“呜呜~”
又走了许久,一阵疲惫忽然袭上心头。
王一杰心里一惊,顿感不妙。
以忍者的体质,别说才走了一两个小时的路。
就算连着奔袭一天也不会产生疲倦的感觉。
毕竟在自己发明滑翔翼前,悲催的忍者到哪都是靠腿儿。
可如今这股疲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双腿都变得沉重起来。
“不对劲儿!”
王一杰停下脚步,开始仔细感受着身体变化。
他惊恐的发现,不光是体力。
就连身体中的查克拉也在不知不觉间消耗了许多。
并且在这片湿骨林,查克拉根本无法自主恢复。
这一发现让王一杰警惕心大作,但是又毫无办法。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难怪大柱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让后人来湿骨林。
这根本就是一道无解的题目。
“你还能联系到纲手姐姐吗?”王一杰紧张的问道。
“怎么了?”甜筒疑惑。
和王一杰不同,她丝毫没有察觉到什么异样。
甚至自从进入湿骨林。
她已经许久不曾增长的实力都开始缓慢提升。
王一杰停在一棵大树下,手撑着膝盖,深吸一口气。
甜筒在一旁瞧着他,满脸不解:
“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跑完马拉松一样。”
王一杰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不安。
他看了甜筒一眼,试图解释自己此刻的感受:
“不是我想偷懒,是真的不对劲。你没感觉到这里的查克拉似乎被谁抑制了?”
甜筒疑惑的摇摇头。
“你试着联系一下纲手姐姐。”
王一杰吩咐道。
“完全联系不上啊。”
甜筒皱着眉头,努力了好一阵子还是无果。
“果然。”
王一杰脸色更难看了。
就在王一杰低头沉思想对策时。
“咦?好像下雨了。”
甜筒扬起小手,一滴雨水洒落在她指尖。
“啊,卧槽。”
王一杰一声惨叫。
只见一滴雨水滴落在他肩头,却宛如硫酸一样发出刺啦一声。
紧接着肩头冒出阵阵白烟,那滴不起眼的雨水竟然穿透衣服。
烫伤了一大片肌肤。
“这,这些雨水好像我吐出来的酸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