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周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紧紧盯着方启荣夫妇的反应,大气都不敢出。
方启荣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先是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剧收缩,仿佛周明的话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地刺中了他内心最隐秘的角落。
随后又有些尴尬地别过头去,下意识地看向四周,生怕旁人听到。
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心里又惊又疑,暗暗想着:“这小子怎么会知道我这难以启齿的毛病?难道他真有什么过人之处?还是说他早就调查过我?”
但震惊之余,一丝希望也在他心底悄然升起,毕竟这个难言之隐已经困扰他太久了。
于英丽的脸色也瞬间变了,原本镇定的面容闪过一丝慌乱,她下意识地捂住肚子,像是想要遮挡住这个被揭开的秘密。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冷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不屑说道:“哼,你不过是有些望闻问切的本事罢了,会看些病症,可这和猪肾的事儿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想用这个来混淆视听?”
她双臂抱在胸前,眼神中满是怀疑,在她心里,周明的这番话不过是垂死挣扎,想借此摆脱嫌疑。
周明一听,只觉得一阵头大,心里叫苦不迭。
他心急如焚,却又强装镇定,急切地说道:“如果我能帮方书记治好这个难言之瘾,能不能证明我和猪肾的事儿无关,还我和崔如山一个清白?”
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紧紧盯着于英丽,仿佛在等待一个救赎的答案。
此刻,他心里想着,只要能先摆脱眼前的困境,后续再慢慢想办法证明自己。
于英丽却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就算你治好了病,也只能说明你医术高超,可这并不能洗脱你用猪肾欺骗我们的嫌疑。”
她态度坚决,认定周明没那么容易摆脱嫌疑,在她看来,治病和肾源的事根本就是两码事。
就在这时,方启荣突然开口,打断了妻子的话。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同时也带着一丝犹豫,缓缓说道:“不,如果他真能治好我这毛病,我就不再追究这件事。”
他心里想着,若是周明真有这本事,或许真能证明他是被冤枉的,而且治好自己这多年的难言之隐,对他来说也是一大幸事,就算不能完全确定周明的清白,至少也能让事情有个转机。
周明听了,心中一喜,虽然他知道不再追究不代表彻底还他们清白,但此刻也只能一步步来。
他连忙说道:“方书记,那就麻烦您找个房间,我这就为您治疗。”
此刻,他的心里既有即将施展医术的紧张,又有对事情转机的期待,暗暗给自己打气,一定要成功治好方启荣。
方启荣带着周明来到一个安静的房间,他的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坐在床边,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周明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拿出五行焕生神针。
他的手法娴熟,眼神专注,每一针落下都仿佛带着神奇的力量,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是他全神贯注的证明。
过了一会儿,治疗结束,方启荣只觉得身体里涌起一股热流,一种许久未曾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他瞬间体验到了那种想要女人的冲动。
他满脸惊喜地看向周明,眼中的怀疑顿时消散了许多,原本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仿佛多年的阴霾一下子被驱散。
方启荣只觉得身体里涌动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活力,那多年来困扰他的难言之隐竟真的被周明治好了。
他满脸红光,嘴角忍不住上扬,心情格外愉悦,大手一挥,说道:“行,小伙子,你这本事我算是见识到了,你和那崔如山先走吧。”
周明却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方启荣,说道:“方书记,我不能走。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得告诉您,您已经是肝癌晚期了,必须得尽快想办法救治。”
方启荣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周明竟然连这个都能看出来。
他下意识地避开周明的目光,心里暗自惊叹:“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我这病连英丽都没告诉,他却一清二楚。”
于英丽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沉,大声说道:“你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启荣他身体好好的,怎么可能是肝癌晚期!”
她双手叉腰,满脸的不信任,在她心里,周明肯定是为了摆脱嫌疑,故意编造出这么离谱的话。
方启荣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拉住了于英丽,声音低沉却又带着几分无奈:“丽,他说的是真的。”
于英丽瞪大了眼睛,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扑通”一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哭着说道:“怎么会这样……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啊,你要是得了这个病,咱们这个家,还有整个家族可怎么办啊……”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恐慌与无助之中。
方启荣看着痛哭的妻子,心里也是一阵酸涩。
他回想起过去在工作中,自己在会议上侃侃而谈,决策时雷厉风行,每一个指令都能得到迅速执行,下属们投来的满是敬重与钦佩的目光,那些意气风发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曾经,他身体康健,陪着家人在庭院里嬉笑玩耍,充满了生活的乐趣。可如今,一切都被这可怕的病症打破了。
他自己刚知道这个消息不久,因为职位的特殊性,一直纠结该如何处理。他在心里暗自盘算:“去做手术的话,成功率不到一成,几乎是九死一生,而且政治生命也得提早结束。我才不到五十岁,正是前途无量的时候,这要是去了,可就全完了。”
可现在周明点破了他的病,他又担心周明到处宣传,自己的政治生涯恐怕就真的要毁于一旦了。
想到这儿,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甚至有了灭口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