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珩就是贱，喜欢把沈清棠激怒，看她一副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的样子。
“你现在只有两个选择，把这条睡裙换上，或者，不穿。”
因为生气，沈清棠的肩膀一直抖，咬牙骂道：“陆嘉珩，你混账！”
“除了混账，你还可以骂我有病，疯子，不要脸……又或者，变态。”陆嘉珩一步步逼近，把睡裙丢到女孩的身上。
有生之年，沈清棠第一次有种被气得浑身颤抖的无力感。
“别忘了，我们是领过证，受法律保护的夫妻。”陆嘉珩抬手抬起沈清棠的下巴，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女孩娇嫩的肌肤。
她的眼底全是委屈。
泪眼汪汪的样子，满屏破碎感，我见犹怜。
“亲爱的老婆，你是自己换，还是让老公帮你？”陆嘉珩的脸越靠越近，鼻息落在沈清棠的额头上，呼吸相互交融，压迫感十足。
尤其那一句“亲爱的老婆”，摆明在威胁。
沈清棠咬紧牙关，双眼通红气得快要哭了，却努力装作镇定：“我……我自己换。”
看着女人狼狈冲进浴室的背影，陆嘉珩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点燃了一支香烟，坐在床榻边上抽。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了屏幕，陆嘉珩瞥了一眼，快速拿起手机输入密码。
微信弹出的第一个对话框，头像是一幅油画。
【棠棠，你还好吗？】
【我没事，不用担心。】
【要是受了委屈，记得告诉我。】
林远之还真是不要脸，大半夜给沈清棠发这种短信到底几个意思？不敢正面刚刚却在微信上茶里茶气的，还真是窝囊废。
陆嘉珩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单手快速回复了一个“滚”，果断拉黑。
浴室。
沈清棠换上睡裙后，盯着镜子中的身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虾子。薄纱的材质，裙摆只能到大腿的位置，穿了等于如不穿。
许知意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往她的包包里塞这么个玩意儿？
不害羞吗？
如今沈清棠是骑虎难下，只能豁出去。他们是夫妻，再羞羞的事情也都做过了，大不了……她不要脸。
反正在陆嘉珩的面前，也没有什么尊严可言。
“换好了吗？”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沈清棠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应道：“好了。”
然后，慢吞吞开锁拉门。
下一秒，男人高大的身影挤进了浴室。强而有力的臂弯扣住沈清棠的腰将整个人托起，分开双腿，让她箍住自己的腰。
突然间的凌空，吓了沈清棠一大跳。她担心摔倒，只能死死抱住男人的颈脖。
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沐浴露清香，陆嘉珩之前对这种味道不敏感。如今，却是失控的催化剂。
“不好看。”陆嘉珩声音暗哑，抱着女孩转身走出浴室。
没等沈清棠反应过来，人已经被扔到床上。她手忙脚乱抓起被单盖上，神色窘迫，不敢与男人对视。
“你要是不喜欢，我换回之前的睡衣。”沈清棠说完就要去浴室。
刚探起身体，就被男人强行摁了回去。
他欺身而下，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那张因为害羞而不知所措的脸，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陆嘉珩不是一个重欲的男人，唯独在沈清棠这里，一次又一次打破自己的行为习惯和底线。
“不用，反正待会儿还是要撕的。”
沈清棠瞳孔一缩，心底的恐惧达到了极致。她很清楚知道有些事情无法逆转，反抗只会换来更粗暴的对待。
害怕，紧张，彷徨……
负面情绪席卷而来，沈清棠的身体不由地颤抖。她紧咬着嘴唇，直到咬破了皮血腥的味道钻入鼻腔，才意识到有些事情无论准备多久也没有用。
“我……”
“怕我？”陆嘉珩看着身下抖得像筛面粉一样的女孩，突然问道。
“我……有点紧张。”沈清棠摇了摇头，别过脸故意不去看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神太可怕，好像能洞悉她的所有心事，在他的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陆嘉珩闷笑了一声，掌心落在女孩苍白的脸颊上，拨开遮住眼睛的刘海，动作是少有的温柔。
“任何时候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要去见不该见的人。”
“你若哄得我开心，能保你们母女俩下半辈子的平安。”
“都记住了吗？”
沈清棠拼命点头，绷紧的心情毫无征兆放松下来。她鼓足勇气对上男人的视线，昏暗暧昧的光线让他的整体轮廓看起来冷硬无情。
可是他说出口的话，却能让她心安。
结婚这么久，陆嘉珩除了喜欢把沈清棠弄哭、让她难堪跳脚，并且限制人身自由，并没有过实际性伤害。
霍婉君手术顺利，能得到最好的照顾，也是陆嘉珩从中安排。
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
“我和林师兄只是普通朋友，你若不喜欢他，我以后不联系便是。”
“我不会做任何背叛婚姻的事。”
沈清棠妥协而不是逆来顺受，明知道不可改变的事情，尝试去适应。无论这个男人的脾气有多糟糕，她一直努力寻找最舒适的相处方式。
“那得看你的表现了。”陆嘉珩笑得有些痞子气。
沈清棠又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当然明白这句话的暗示。她犹豫片刻，慢吞吞缠上男人的腰，仿若无骨的身体贴了过去，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问道：“你……待会儿能不能温柔些？”
谁懂这句话的诱惑力？
又香又软的小娇妻在怀，陆嘉珩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他捏住沈清棠的腰，喉结上下滑动，声音暗哑至极。
“不行。”
陆嘉珩好像不懂“温柔”二字，吻得又急又凶，毫无章法可言。
他永远是强势、主导的那一方，只享受征服的感觉。
“滴滴……”
临门一脚，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陆嘉珩骂了一句脏话，拿起手机翻身下了床。他走到落地窗前，上身没有穿衣服，黑色西裤勾勒出完美形状的一双大长腿。
满身肌肉笼罩着淡淡的月光，宛如一具完美的雕塑。
“你信唔信，我衣家马上开车过黎打你一嚄？（小心我开车过来揍你一顿。）”
陆嘉珩劈头就是一顿骂。
……
沈清棠抱着被单，失神片刻。
刚换上的睡裙已经成了三片，可怜兮兮躺在地板上。她的视线总是不经意往落地窗的方向飘过去，如此近距离的打量，视觉冲击很大。
她读书的时候上人体素描课，老师偶尔会请体育系的学生，只遮住重要部位给他们当模特。
陆嘉珩的身材，比那些体育生要好太多。身高目测有一米九，宽肩窄腰，身上的肌肉恰到好处。
几滴薄汗从下巴滑落到锁骨，然后没入劲腰。身上每一处的肌肉恰到好处，是力量和美感的完美结合，荷尔蒙爆棚。
怪不得可以单手把沈清棠抱起，不费一点力气。
陆嘉珩转身回到床边，瞧见沈清棠慌慌张张挪开视线，薄唇扬起一抹若有似无得弧度。
他故意扯掉女人身上的被单，掌心滑过她的香肩往上，最后落在粉嫩的脸蛋上。
“我需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陆嘉珩的吻落在沈清棠的唇瓣上，语气也是从没有过的温柔：“阿柒惹麻烦了，我去替他擦屁股。”
沈清棠木讷地点了点头，脱口而出说：“小心点。”
“嗯。”
男人捡起地板上的衣服，快速穿上，头也不回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