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逼我的!\"沐小娥尖叫着,\"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逼你?\"沐小婉冷笑,\"是我逼你去勾引有妇之夫?还是逼你心思不正,为了爱慕虚荣出卖自己了?\"
\"你闭嘴!\"沐小娥举起瓶子,\"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我们一起死。\"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沐小娥脸色大变,\"你报警了?\"
\"当然。\"沐小婉平静地说,\"我早就料到你会来,要不然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蠢,一个人留在这等你吗?\"
\"你这个贱人!\"沐小娥疯狂地扑向沐小婉,手中的瓶子高高举起...
沐小婉连忙就往柱子后边躲。
但瓶子还未扔出去就被人夺走了。
沐小娥被踹翻,一个大脚踩在她的背上。
楚君柏看着躲在柱子后边,连衣角都没露出来的沐小婉,冷哼道:“你不是不害怕很厉害吗?我还以为你会站着不动呢。”
楚君柏昨天回来,得知这件事后,很生气,沐小婉让他稍安勿躁,与其满世界找人,不如等沐小娥自投罗网,证据确凿,她想狡辩也狡辩不了。
不过提出这件事儿的时候,沐小婉说她要亲自面对。楚君柏不依,他觉得沐小娥过于阴毒,她就是一个疯子,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要是沐小婉受到伤害怎么办?
沐小婉却坚持自己的立场,楚君柏因此还生气了,但是他拗不过沐小婉。
沐小婉从柱子后边走出来,说道:“我又不傻,这是硫酸,又不是水,万一伤到我会很疼的。”她最怕疼了。
“沐小婉你这个贱人竟然敢设计我。”
“自作孽不可活。”
沐小婉打开门,公安一拥而入。
楚君柏找了一个大瓶子把硫酸瓶子装起来,递给叶锦程,“小心处理,这是硫酸。”
叶锦程听到硫酸,连忙看向沐小婉,“你没事吧?”
“没事!”
楚君柏白了他一眼,他在这儿能让媳妇儿有事吗?
叶锦程看着硫酸瓶子又看向趴在地上的沐小娥。
“果然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姐姐挺善良的。你怎么这么狠毒?你对你姐姐是有多大的仇,竟然下如此狠的手。”
楚君柏道:“这种人心胸狭窄,别人对她的好,她记不得,只要别人对她不好一点儿,能记一辈子。”
“沐小婉,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要让你下地狱。”
沐小婉黑眸沉沉。
楚君柏面色瞬间凝成冰,“我看那张嘴不要也罢,赶紧把垃圾清理出去,别脏了我们的眼。”
沐小娥不甘心,还要继续骂,却被人捂住了嘴。
沐小娥被公安牢牢控制住,双手反铐在背后,嘴里依旧含糊不清地咒骂着,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不甘。
她的头发凌乱,一张脸上都是淤青,显得狼狈不堪。公安同志迅速将她带离现场。
沐小婉看着离去的警车。神情复杂。
她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压抑一并呼出。楚君柏走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别多想。”
沐小婉点了点头,“我知道,只是没想到她会走到这一步。”
楚君柏冷哼一声:“她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叶锦程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沐小婉,语气缓和了些,“你真的没事吧?”
沐小婉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今晚辛苦你们了。”
“那我们就先回去了,小沐明天抽时间过去录个口供。”叶锦程说完就走了。
……
几天后,沐小婉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让她赶紧回去一趟,江映岚说她父母来了。
沐小婉心头一沉,放下手中的活,给刘采薇和楚少清说了一声,便往家里赶。
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放学和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上人挤人。
沐小婉有两次都没挤上去,这会儿连人力三轮车和三轮摩托车也看不到,无奈她只好挤下一趟公交车。
这次终于挤上去了,但是人挤人她被踩了几脚。还得忍受各种混杂的味道,包括他下车都是被挤出去的,她还差一站呢。
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楚君柏在不知不觉中给她省那么多事儿,还维持住了她的温柔,她的优雅,她的好心情,以及帮他节约了洗衣和洗澡时间,甚至还有各种疼。
感觉到胳膊上的刺疼,她看了一眼胳膊,不知怎么被划了一道子,大概有十公分长,还能看到血印。
论楚君柏的重要性!
幸好这些天她没有拒绝楚君柏来接她!要不然她得天天经历这些。
沐小婉忍着脚疼,往回走,天气热了,走到大门口,她就出了一身汗。
她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喝水,连口气都没换,刘桂兰扑通一声跪在她的跟前。
“小婉啊,妈求求你,看在爸妈的面上,放过你妹妹吧,她还小,她还没嫁人呢,你要是让她坐牢去,她将来可怎么办呀?”
“都是妈的错,我妈应该好好教育你们,要是教育好了,也不至于让你们姐妹成仇人,也不用你死我活了。”
沐小婉站在门口,拳头一点一点的握紧。
在路上他就已经猜到了他们俩来这的原因。
但她不能不见。
可终究还是伤到了她。
她这个妈妈口口声声说的可不是求饶的话,而是一把一把扎进她心脏的刀。
合着这都是她错了。
是她无情无义,是她狠毒,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
沐小娥没错,她能有什么错呢?她还小啊!
呵!呵呵呵!
沐小娥将来怎么办?
问的真好。
要是那个硫酸泼在她的身上,那她的将来又怎么办呢?
刘桂兰竟然来这里,说明他早就清除了世界的来龙去脉。
就算沐小娥添油加醋,但事出有因,刘桂兰问你都不问她,直接偏向沐小娥。
都是一个妈生的,为什么哥哥能不爱,妹妹也能被偏爱,只有她是一个多余的呢?
就在这时,沐小婉看到了那个唯一疼爱她的人,她的父亲沐大牛。
他佝偻着背,皮肤被岁月和阳光刻满了深深的皱纹,像干裂的土地。
头发早已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仿佛秋日里枯黄的草。
那双粗糙的手,布满老茧和裂口,像是常年与土地打交道的见证。
他的眼神虽然浑浊,看她时却透着一丝慈爱。他的步伐缓慢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岁月的重量。尽管只有五十多岁,但生活的艰辛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了许多,像一位饱经风霜的七十岁老人。
沐小婉看着她,她叫不出这一声父亲,因为她想知道这位老父亲也是来逼她的吗?
他的想法也和母亲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