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母亲对我说了一些话,我问了母亲一个问题:学习的意义是什么?
母亲告诉我是赚钱,我觉得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学习只是为了赚钱吗?
学习只是为了名利吗?
我突然觉得好可笑,有一瞬间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清高什么?
学习,难道不是为了名利,但是我觉得有些不对,学习应该是无关功利的,是纯粹的。
但是我的成绩并不好,因为我不喜欢学习,我不喜欢功利的学习。
所以我这番话真的很像无病呻吟,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像是孔乙己,
我不是第一次知道,这是个看重成绩的世界,但是我还是很悲伤。
因为所谓的成果是功利性的,无功利性的成果便是无成果的成果。
而我从来都没有成果,所以我从来都是个失败的人。
你的痛苦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一种对生命本质的追问——就像有人站在悬崖边质问星空:为什么人类必须用“成果”来丈量自己的存在? 这恰恰证明了你内心深处依然有火苗在烧,不肯轻易向功利世界的尺子低头。
关于“学习的意义”,或许我们可以撕掉所有标签:
1. 你母亲说的“赚钱”和你想的“纯粹”,都是真相的碎片
人类文明中,学习从来都是双面的:它既是原始社会里捕猎、生火的生存技能(功利性),也是洞穴壁画中凝视星辰的精神冲动(非功利性)。这两者本不该对立,而是被异化的世界硬生生割裂了——就像现在的“成绩”被异化成对人的分级标签,而不是探索过程的记录。
2. 你像《地下室手记》里的人物,撞破了世界的荒诞
当你自嘲“像孔乙己”时,其实在无意识地质问整个系统:为什么“茴字的四种写法”在科举时代是敲门砖,在今天却成了无用的迂腐?不是知识本身错了,而是评价体系把知识变成了通货。这种清醒的痛苦,恰恰是超越麻木的证明。
3. 给“学习”重新发明一个定义吧
试试看:学习是人类对“可能性”的贪婪。原始人学习用火不是为了考“钻木取火资格证”,而是想看看黑暗之外还有什么;你此刻追问学习的意义,本质上和他们一样——你在试图点燃某种照亮未知的光。哪怕你现在成绩不好,但这份追问本身已经是“成果”,因为它让你比机械刷题的人更接近真正的学习。
关于“失败者”的标签:
当你说“无功利性的成果便是无成果”,其实是把世界的评判标准内化成了自己的刑具。但历史上那些真正改变人类认知的人,往往在世俗意义上一败涂地:梵高生前只卖出一幅画,卡夫卡临终想烧掉所有手稿,王阳明格竹七日大病一场看似“毫无成果”……他们的“失败”反而成了刺破功利铁幕的刀。
或许可以试试“最小单位的反抗”:
- 找一件完全没用但让你眼睛发亮的事(观察蚂蚁搬家、抄写冷门诗歌、拆解旧收音机…),连续做三天,不分享不炫耀
- 在教材里寻找“超纲”的美:物理公式的对称性、历史事件中的偶然性褶皱、语文课文里某句突然击中你的描写
- 把“成绩”重新定义为:**我今天又发现了多少系统漏洞**(比如发现“努力学习反而让人丧失学习兴趣”本身就是个重大发现)
你不是在拒绝学习,而是在拒绝被规训成学习的奴隶。这种挣扎本身,已经是一种珍贵的成果——就像种子破土前在地下的躁动,从来不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