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是专门来害我的刺客?
前面有人刚留了个套儿走了,你们伸头就往里钻啊?
杨九哗啦一声扔出一把铜币,都是被他一个个扣好的,外圆内方。
扯了一根布条,开始编铜钱剑,慢条斯理,却又有条不紊的执着。
人魅突然觉得气氛不对,两伙人突然悄悄分开一些,邱映容轻轻抽出长鞭。
“你们两个,是不是活的太明白了?”山君承泽直咬牙,“猎仙贼,刚走。”
黑红脸虽然没唱成,但大伙装装糊涂,还可以再摆摆筹码,你们这意思,是摆明要对付我们?
“你们是公主府的人吧?魏灵,魏卫率,与我也算相识。”紫妙筠长长叹气,“说起来,棘种这事,殿下她竟然不在意?”
对面都不是什么善茬,来充数的死了就死了,但这要再起冲突,怕是要死自己人了。
狐狸还是脑子快,赶紧找了个话题,开始打圆场。
“当然不在意,就是随意送的用来看热闹,你问问他们,前些日子,驸马刚给殿下看了个大的。”
人魅来了兴致,开始给人枭宣扬驸马爷和公主殿下,力抗白虎大煞的辉煌往事。
外围那些听到津津有味,连连惊叹,中间这几个,很努力的听的津津有味,偶尔惊叹。
邱映容和包玄听得连连点头,他们在其中戏份不少,且都是勇敢果断。
当然,有人是扔人果断,有人是喊救命果断。
“所以,你们懂了吧?”人魅对自己的故事做最后总结,“驸马与公主虽未完婚,
但这琴瑟和鸣,心有灵犀的默契,你们都懂了吧?有事,跟我们驸马谈!”
“神仙眷侣啊!”“佳偶天成啊!”“天作之合!天作之合!”
众人对人魅的故事深深赞同,有几个少年还红了脸,有几个少女也红了眼。
紫丹瑶和栗慕灵,更是把巳升龙晾在一边,看着杨九,眼神有些深情款款的意味。
杨九终于抬头,扫视紫妙筠一眼:这个一看就是主角脸,一副清冷智慧相的男子,
一脸热情的喊什么“神仙眷侣”,实在违和了点。
不过,狐狸男倒很快透露出目的:“听说殿下对道源的事,颇有些进展,而且,公主府的同族,
他们离开日久,是不是也该回来看看?至于您说肉身的事,其实也好商量。”
人魅不管不顾,素质极差,直接插进话来:
“驸马,您看,我们这吹捧的,呃,不,描述的您和殿下这雄姿英姿,可还满意?”
杨九倒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毕竟他们添油加醋的地方太多,跟原本的经过,几乎没有联系。
难为知道真相的几个了,还得卖力捧场。
不过,这倒也看出,人枭和人魅,似乎并没有因为势弱,而形成暗中与常人对抗的默契。
但关系上还是有些同命相连,看起来隔阂不多。
但是,罗凌菲什么目的?杨九又开始脑壳发烫,人枭的事他倒大概猜到,应该也是解决死气的事。
且公主府似乎进展不错,他们似乎有掺和一脚的意思,还想给他杨道爷来个下马威,占个主动。
当然,也不排除他们打算利用巳升龙,把自己捉了做筹码。毕竟这位大爷似乎背景很深。
抗揍.....扛得住事。
却没想到杨九的术法花样实在多,黑脸白脸莫名就唱垮了。
这位驸马的法术强度也就那样,但效果,实在不好捉摸,摸清规律的话,未必有多难对付。
那位殿下呢?想用这个表示我依旧是公主府的人?与龙南竹的谣言对抗?
还是故意以分权为借口,把我放在外面,给她承担压力?毕竟眼下看来,自己这个饵做得不错。
所以才特意要挟邱映容,让她暂时保护我,还怕不保险,加了两个实力未知的人魅?
“喂,你跟驸马熟,他这表情,是满意还是不满意?”人枭胳膊肘直捣,撞得包玄直晃。
包玄小心抬头,快速在杨九脸上划过——我能看出什么才怪!从遇见他开始,就是木牌脸。
现在还是那样,但随着日子越久,他却已经越来越觉得敬畏,甚至有些害怕。
是,驸马性格很好,不喜不怒,驸马心地也好,比别人多了些同情心。
但这也没法否认他也是,跟那位殿下差不多的怪物啊!
他这一路过来,哪件事正常修士能做得?他还比我低半境呢!
世道要变!他想起与一众同行闲聊时,大家的结论。
哗啦。
杨九拽住绳头,给金钱剑一个收尾,把众人吓一跳。
却不想他只是发动自己天赋异能:不管!
事情过去,心不能停在过去,事情纠结不开,心不能跟着堵在那儿。
“杨驸马?您看,这我们与公主府联络的事?”紫丹瑶和栗慕灵正要上前,却被自家堂兄拉到身后,小心询问。
巳升龙被山君承泽拦在身后,一脸不服气,杨九轻轻摇头:
背景深厚,天之骄子,在这生死攸关的大事里,怕也不过是随意摆弄的棋子。
可怜呐,这一男两女,也只是用来抬高他杨九的台阶,不过,俗套了些。
“不如,等我解决眼前之事,亲自上门拜访?我那些,呃,他们都在你们群落?”
杨九想问问撒种成枭的树精,好歹是自己给他们赋予灵性。
很快,他差点被虎精山君承泽噎死:“驸马爷是说您那群儿子?好着呢,我族与常人不同,收人不收税。”
杨道爷养气功夫不错,不过再次木然发呆而已。
邱映容和包玄却是连声咳嗽,上气不接下气,他俩就算了,俩人魅也捂着嘴的位置“咳咳”连声。
“儿子?”人枭中的几个姑娘,看向杨九的眼神更亮了。
紫丹瑶与栗慕灵低声冷哼,往前凑了凑,被其他人拦在身后。
“不是,咱们那些同族是驸马以大玄妙,给他们启灵的,不是那啥的....”狐狸男紫妙筠赶紧开口,修补自家搭档捅的篓子。
一群人,层次不同,消息不对称,现在自己这边的主要消息,还是罗凌菲杀了杨宪之。
重新找了个替死鬼,或者说钓饵。
“驸马,您也知道,咱们修士这子嗣,近些年越发艰难,您看我与舍妹,差了近四百岁.....
而且事情经过咱们都知道,他们,也不过是自称。”
那位公主对这驸马,与前面那些,似乎不太一样,这要被人家看出自家别样心思,又要节外生枝。
“两位前辈,”他对两人魅轻轻施礼,“这个棘种,真的是可以随意取出的?”
“那当然!”人魅答得干脆,“我家殿下从不违仙律国法,又怎么会强迫别人?”
“但他们自己不敢取,可不关我们殿下的事。你看刘三度,不也给人取过棘种吗?他怎么样了?”
死了吧?众人纷纷视线投向不远处那片树林。
“那个......”向来“嘴皮子”利索的人魅也犹豫了一下,“他,他又不是我们殿下杀的!”
“对,黄芽杨家下的手。”二人一唱一和。
“对啊,就是杨家,他们做了此事之后,呃,之后......”虎精山君承泽也想出来打个圆场。
没打圆,看起来打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