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御书房之后,皇帝气哼哼的说道:
“皇甫家这是在找死,看来朕对他们的敲打还是太轻了。”
叶小飞笑笑没接话。
皇帝对叶小飞的态度稍有不满,继续骂道:
“你小子就不能上点儿心?皇甫家这么针对你,好歹出个主意收拾他们一下吧。”
在皇帝看来,被人这么污蔑,理应做出反应,哪怕叶小飞生气杀上皇甫家,他都不会在意。
可叶小飞好像并没有生气,甚至完全不在意。
叶小飞什么性子,皇帝能不知道,屁的控制自己,他都在多久没在朝堂开口了,御书房的奏报更是从未主动看过一眼。
早就说过很多遍了,谁背叛,卫龙一族都不会背叛,二狗更不会背叛。
为什么总有人挑拨。
“陛下不信谣言就够了,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都是人家的自由,只要不是污蔑陛下,臣无所谓。
再者说了,臣什么名声,陛下又不是不知道,没必要因为污蔑就生气。”
叶小飞这话不仅是说自己,也是在劝说皇帝,叶小飞可不想每次见到皇帝的时候,皇帝都是一副气哼哼,骂骂咧咧的状态。
皇帝当然知道叶小飞在劝说他,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影子,这次的谣言出自谁口,能查吗?”
“回陛下,能查,但时间上可能要超出预期。”影子冒出来回应了一句。
“先查着,查到谁头上就收拾谁。”
“是,陛下。”
叶小飞也明白皇帝的心思,只有见血才能让人闭嘴,同时也有私心,见血才能让自己心情舒缓。
现在的局势早已不是世家和皇帝共掌天下的时代,皇帝有绝对的话语权,朝臣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和建议,但不能影响自己的判断。
尤其是这种通过污蔑自己最信任的人,试探底线的行为。
叶小飞一脸无所谓的回到自己常待的位置抽烟。
在他看来,只要皇帝对他没有猜忌,一切都不是事儿。
抽完烟,皇帝没有其他吩咐,出宫回家。
而回家之后,袁轻雨一众妻妾紧张的凑到叶小飞身边,因为谣言她们也听说了。
袁轻雨是接到了袁丰的消息,说有人污蔑他女婿控制了皇帝,看看这个女婿打算怎么办。
魏若涵也接到了家里的消息,内容差不多。
柳如烟同样收到了消息,还是同样的内容。
今天是例行朝会的日子,三女很在意皇帝的态度。
看到叶小飞跟个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回家的时间也跟以往差不多,暗暗松了口气。
在家从父,出嫁从夫,现在她们是铁衣侯府的女主人,自然在意自家夫君的情况。
听了三女解释为什么都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后,叶小飞无所谓道:
“陛下不信,还建议我去皇甫家砍几个人,证明一下我只是懒,不是提不动刀。
放轻松,只要我没做过,陛下的信任就不会有任何改变。”
听到叶小飞这么说,几女彻底放松,伴君如伴虎,何况是自家夫君这种身怀绝世战力,功劳一大堆,可以在皇宫自由行走的人。
一句捕风捉影,甚至凭空捏造的话,都会被引起猜忌。
被一国皇帝猜忌,对臣子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视线回到皇甫家,家主召集了所有族人说明现在的情况,因为一句污蔑,他们皇甫家随时有可能被屠戮一空。
如果谣言真的是自家族人传出去的,那怕只是酒后胡说,也必须站出来承担责任,父母妻儿家族会想办法保住,本人就没办法了,必须平息皇帝的怒火和叶小飞的杀意。
一众族人再三保证不是自己说的,他们不傻,都是皇甫家的成员,和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皇帝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触霉头,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
在族人的再三保证之下,甚至还有人对着祖宗发誓,皇甫家基本确定不是自己的族人作妖。
有了自查结果之后,皇甫家立即把消息送到太子面前。
现在能救皇甫家的,只有太子。
现在不仅是是皇帝的暗探在查谣言的来源,太子麾下的暗探同样在查,皇甫家确认谣言不是出自自己家之后,同样派暗探开始调查谣言的来源。
难就不调查了?不可能,皇帝在找理由,继续敲打皇甫家,如果可以,灭掉一部分人最好。
太子爷不想自己的助力被清缴,毕竟是舅舅家,不能完全信任,但可以用。
至于太子麾下的暗探,这个很正常,等他继位之后,皇帝手中的暗探组织自然需要心腹掌控,所以太子有自己的暗探并不奇怪。
不仅太子有,历朝历代的皇子只要有机会争夺皇位,都会想办法在暗中培养一批人手替自己办事。
皇甫家这种大家族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说他们需要为自己支持的皇子争夺皇位,就是他们自己,也需要有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暗探这种存在,几乎是每个手握实权的皇子、家族必备的组织。
皇甫家可不是叶小飞,现在已经被皇帝定为第一嫌疑人,除了找太子帮忙说情,还需要自证清白。
否则皇甫家就到头了,只要皇帝还活着,绝对不会重用任何一个皇甫家成员。
而且随时有可能因为左脚先进金銮殿被皇帝收拾。
谣言的来源还没结果,三天后的例行朝会,皇帝突然拿出一本奏报甩给皇甫家朝臣。
上面的内容跟这次谣言没有任何关系,而是两年前一个皇甫家子弟因为醉酒,在城中纵马狂奔时撞死一对母女。
当时皇甫家赔了银子,但这对母女的丈夫不满意,现在想尽办法告到了皇帝面前。
没人在意一个平民百姓是怎么把状纸送到了皇帝手里,因为大家都知道,这是皇帝在变着法的收拾皇甫家。
在朝的各个官员家都有类似的黑料在皇帝手里,只要没拿出来,谁都不会把这些黑料当回事。
可皇帝一旦拿出来,这就证明皇帝在敲打朝臣,甚至想收拾他们。
这就是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