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孟子斐。
这个,不是正常的基本操作吗?
上到雷总沙总那些不说,近的就有谈日新、张嘉新,他们俩不就是钱赚够了,怕丑事败露食相难看,怕继续呆下去只有坏事没好事,才急急忙忙走,撇的一干二净的吗?
孟大小姐你今时今日才发现,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怎么不去说说雷钧老沙那些呢?
代理公司本来就是合作关系,没利益又怎么会留在这里,何况合作期一满,金主妈妈你是否还续签合作,还是个未知之数,夫妻相对久了都想换个人,何况是和利益挂钩,在这个过程里暴露的问题和不满,只要有一方觉得自己亏了,甚至是双方觉得自己亏了,这个约都不能继续下去,而作为服务的一方,很多时候的那些机会都是稍瞬即逝,机会那些都是过了这个村,没了那个店的,在这个过程里能赚到多少是多少,都是凭自个本事,像贾思淼、范凯琪这种被抓住再说,但你也不能否则,她们就是有这个能耐,才能赚到旁门左道的钱的?
难道不是吗?
你们放她们进来的时候,就没想过好好管控的吗?
管理混乱,一塌糊涂,这里又不是第一天出现,做事全凭高层个人喜好,毫无章法可言,说只手遮天已经很给面子了,说无法无天还差不多,今天雷总喜欢冷的,明天雷总的口味变成热的,惊天大反转,下面的人,根本无所适从,每天单是猜雷总今天是冷还是热的,都已经耗费完心思和精力了,试问,还有多少心思放在工作上呢?难道不是一直有人想这里那么混乱,以便浑水好摸鱼,所以,这个麻雀小的售楼部,才到处充满生机勃勃吗?
正如范凯琪最后的一步,她都不怕我们知道,还在叫嚣,我就是想你们知道,你们去看看,你们究竟有多混乱,又有多混账!
范凯琪也不是出于善心,她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怕你们,也非常清楚,就算你们知道了是我,你们任何一个人也奈何不了我!
当然,这些话我不敢当面怼孟大小姐,怎么知道她下一步会不会又找一个客户来劈桌子。
我给了个“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给孟子斐,等她自己好好体会。
“怎么啦?”舒博不知不觉又靠近了我们。
“又想劈桌子吗?”吕小生边玩口水泡泡边说。
!
真的,售楼部里面没秘密!
是谁告诉他们的?
谈生?
“吕小生你长这么大就别这样玩了,像个弱智儿童一样。”舒博埋汰得不要不要。
“那要怎么玩,我吃香蕉好不好?”吕小生像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带点花皮,熟透了的香蕉,自顾自地剥起来。
“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慢慢解决的,女孩子家家没必要任何时候都劈桌子的,尤其对面是强大的,分分钟自己受伤了就不好了……”舒博又开始婆婆妈妈说鸡汤。
“吕小生,你在干什么?”我忍不住对吕小生说。
只见他把香蕉皮剥开后,自顾自地用牙齿围着香蕉弧形位置的上部,细致地刨出一条沟,然后整条香蕉在他的牙齿和舌头之下,变成不可描述的形状,而且随着他一吞一吐,脸颊的一凹一凸,整个画面就不好了。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种限制级的画面。
“我?我在吃香蕉啊!”吕小生一脸无辜的样子。
“请问,有人这样吃香蕉的吗?”
“是不是你见识得比较少啊?”吕小生鄙夷地对我说,“你是哪里乡下来的?怎么之前都没见过你的…”
“恶心!”舒博也忍不住吐槽了。
“黄师傅呢?今天没见他?”我只得转移话题!
“黄师傅今天出去了,和一姐,一姐是我们的合伙人之一,你们之前都没怎么见过,将来有机会认识一下。”舒博气定神闲地说。
也对,代理合同虽然签了,但没讲明一定要股东们全部都要驻场的,更何况,幕后的那位,又怎么还会回来这里,合同也是经由他手签的,他才不会做坑自己的事。
但我就想知道黄飞鸿被委派去做什么肮脏的事。
“黄师傅究竟被你们派去做什么事情啊?”我盯着舒博,迫切地在他眼里寻到答案。
舒博叹了口气,觉得推搪不了,便从头说起。
原来,黄师傅和一姐,今天要去看一个由他们的关系网的友人提供某开发商联系方式的新建项目,上门陌拜去了,虽然出发前便已经觉得成功几率不大,但为了这十几二十人的生计,他们两个还是穷生奸计地出发了。
虽然别看他们学历水平不咋地,但为人还是相当可以的。莫论现在手头上还拿着现在这个项目,但能否卖得好和赚到钱,全凭天意。积谷防饥是最天然,最朴素的生存之道。
舒博详细地开讲,别忘记,其实,他才是真正的红裤子科班出身。
他所毕业的学校,被誉为建筑工程、房地产利用与开发建设者的摇篮,经过一轮的发展,基本上现时很多城建部门、知名房企里面的一、二把手,都是从这里培养出去的,因此,很多时候,我面对舒博的专业知识都是孜孜不倦地摄取,某程度上,向这些科班出身的人学习,是弥补了我非科班出身的遗憾,同时,也为我后面的路打下了基础。
于他,我是非常感恩的!
他是第一个以平等的身份去和我讲述、探讨,而非自觉高人一等地说教。
他讲完后,补充了一句,“以后有机会的话,也邀请你一并去,当见识也好,当出去溜达也罢,反正,多看一些事情不是坏事。”
他倒像是慈父一样,鼓励我。
或许,可能人与人之间真的是有磁场感应的,我和他之间感受到非常愉快,但,他和孟子斐却一般,吕小生比较对孟子斐的口味,而我则一般,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接下来的时光,却是我们两个在这个项目最后的快乐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