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长和年轻警员靠近柴房,发现屋内灯没亮,想必只有于松榆一人,并无看守。
在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子扔在门上,果然屋里传来女人咿咿呀呀的声音。
“于小姐别怕!”
年轻警员听出是于松榆的声音,立刻上前,不一会儿,门锁就被他打开了。
“于小姐,我先带你出去!”
虽然大部队马上就到,但于松榆如果留在这儿,还是有被抓起来当人质的风险。
这女孩子娇娇柔柔的,一看就经不起什么风浪。
三人按照原路返回,却发现巡逻的村民增加了不少,至少增加了原来人数的两三倍。
不得已,他们只得先在村子里找一处地方隐蔽,顺便熟悉一下地形。
在一处破败不堪,一看就是常年没有人居住的房屋院落里,铺着一块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青石板。
石板边缘被摩擦的蹭亮,一看就是有人经常搬动。
三人上前查看,搬起青石板,却发现下面是一个地窖的入口。
一股难闻的恶臭瞬间窜出,呛的三人连忙捂住鼻子。
沿着洞口向下望去,有一把长长的梯子。
“队长,我下去看看。”
“好,一定要小心!”
年轻警员忍着恶臭沿着梯子向下攀爬,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地窖底部。
向左转,空间逐渐增大。
借着昏黄的灯光继续前行数十步,再向左转,出现了一个几十平方大小的暗室。
昏暗的空间里摆放着几个大铁笼子,年轻警员向笼中望去,瞬间吓得毛骨悚然,面色发白。
笼子里几十道目光齐刷刷的看向自己,即便他再初生牛犊不怕虎,再血气方刚,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退了几步。
待他稳定心神,这才看清,几十个孩子像狗一样的被关在铁笼子里。
他们表情惊恐,眼神空洞,浑身是伤。可想而知,在此之前,他们曾遭受了多么令人发指的虐待。
他记得曾有前辈讲过,这些被拐的孩子,只要稍不听话,就会被他们砍断双手双脚,或者直接殴打致残。
他们中有的被卖到了偏远的山区,有的被毒打虐待成残疾,然后沿街乞讨。
年轻警员看到这一幕,他感觉到钻心的疼,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一定要解救这些孩子,即便代价是付出自己年轻的生命。
“队长,下面都是被拐的孩子,有几十个。”
年轻警员爬出地窖,他声音哽咽,拳头攥的紧紧的。
于松榆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惨无人道的畜牲,居然把这些可怜的孩子放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
难道他们不是谁的儿女?又或者他们自己没有儿女吗?
于松榆记得她曾看过一篇报道,立法时,关于对人贩子能不能判死刑这件事,进行过激烈的争执。
据说从执法层面上来讲,给人贩子判死刑,不利于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和儿童。
可是这些人贩子,即便被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恨啊,他们摧毁了多少原本可以幸福美满的家庭。
还好此时,数百名全副武装的特警已经将整个村子包围,数小时后,全部人贩子被缉拿归案。
“小于,感谢你的积极配合,这次才能这么顺利的将这些人贩子缉拿归案。所里的规定是,每抓捕一名在逃人员,公安机关将给予五万元的奖励,去办手续吧!”
“谢谢王队长,这笔钱你帮我捐给孩子们吧,给他们买几件衣裳,让他们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去见他们的父母!”
“真的要这样做吗?”
“真的!”
于松榆没有半点犹豫。
“天都亮了,我先带我朋友回去,关于她父母的事情……”
“放心,只要有结果,我会立刻通知你们的!”
看着于松榆她们离开的背影,王队长在心里琢磨。
“这姑娘可真不错,不知道有对象了没,也不知道自己的傻徒弟能不能有那个福气!”
“队长,于姑娘呢?”
年轻警员的突然出现,吓了王队长一跳。
王队长白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唉,看来还是自己想多了。这个愣头青啊,还真配不上人家于姑娘!”
王队长一脸唏嘘,甚至有点遗憾。
“哼,早就走了!”
王队长没好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走就走了呗,干嘛生气啊?”
年轻警员不明白师傅的用意,待王队长走远,他才敢小声嘟囔。
他这不是刚立功了吗?他师父咋还生气了?
于松榆带着白洁出了警局,她想了一下,还是先把白洁送去他的爷爷奶奶那儿比较稳妥。
自己在70年代有了新的身份,又要为父报仇,所以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伴白洁。
况且她现在的状态,还是跟家人在一起更好一些。
把白洁安全送到她家人手里,于松榆直接进入空间,倒在了床上。
这几天她被折腾的不轻,真的想好好歇歇。
她是真的累了,躺下不到5分钟就睡着了。
这一睡就是一天,等再醒来时,发现已经是凌晨12点了。
想到这个数字,于松榆的嘴角不怀好意的微微挑起。
下一刻,她就出现在了别墅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整个别墅,就只有院子里的氛围灯和佣人房间的灯在亮着。
好奇心的驱使,于松榆瞬移到佣人房间的阳台上
“王姐你到底咋想的?”
“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过眼下这么合适的工作,还真不太好找!”
“可是命重要啊,这宅子里闹鬼,谁还敢在这干啊?老爷平白无故被打的头破血流,夫人也摔成了植物人。反正我是想好了,明天一早我就辞职!”
“你也别说的那么邪乎,不是检查过了吗?就是电闸出问题了。老爷和夫人可能只是意外吧,再说了,姥爷都请了风水大师来布局坐镇了?还有啥可怕的?”
“反正我说不过你,我是不打算在这干了。灯别关了,我害怕!”
很好,植物人是吧?请了大师是吧?于松榆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她倒是想会会这个大师了。
瞬移到大厅,这才发现大厅里果然被摆设了各种阵法,画满符文的符纸贴的到处都是。
于松榆随手在桌子上拎起一个古董花瓶
,刚想朝地上砸过去,突然觉得有点浪费了。
于是她借着外面的微光,把房间里值钱的摆设扫荡一空,尽数收入空间。
那些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沙发桌椅,更是一件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