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苗:“陛下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既然我都回来了,那肯定得把他们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朕相信你!”
帝九尊紧紧握住秦禾苗的手,眼中满是不舍:
“禾苗,你要回定国将军府吗?我们才相聚,分开了一个多月,这对我来说太煎熬了,你就在皇宫陪朕几日吧?”
秦禾苗轻拍帝九尊的手:“陛下,我也舍不得你,可我若一直住在皇宫,外面的人会有诸多猜测,对你、对我都不好。”
帝九尊:“朕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语,朕只在乎你。你在朕身边,朕才安心。”
秦禾苗摇了摇头:“陛下,我们不能只图一时之快,我还是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
帝九尊把秦禾苗拥入怀中:“不行,朕不许你走,再多留几天,就几天~”
秦禾苗眼中透着一丝思念,看着帝九尊轻声说道:“陛下,我离开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说完,她在帝九尊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帝九尊有些无奈,秦禾苗笑着安抚着男人:“这一吻就当是补偿你啦。我回去看看,住两天就回皇宫来陪着你。”
帝九尊微微叹气:“那你可要说话算话,朕等你回来,这两日朕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秦禾苗莞尔一笑:“陛下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她刚踏入定国将军府,那陌生的谈笑声便传入耳中。
她心中知晓是孙家的人来了,眉头微微一蹙。待走进内堂,果不其然,孙家众人欢声笑语,那自在的模样,仿佛这儿就是他们自己的家。
秦禾苗身着玄色战甲,如墨夜中走来的杀神。
每一步踏下,似有千钧之力,震得地面微颤。那战甲上的寒光,比之霜雪更冷冽几分,令人不敢直视。
腰间佩剑未出,却已有凛冽剑气弥漫。她面沉如水,双眸似藏着无尽烽火,只需轻轻一扫,旁人便觉如被恶狼盯上,心生忌惮,噤若寒蝉。
秦禾苗走上前:“外祖父、外祖母,大舅,大舅妈禾苗给你们请安了。”
她踏入内堂的那一刻,仿若携着千军万马之势,那气场如汹涌浪潮般向四周扩散。
孙家众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惊恐,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震得半晌说不出话,仿佛置身于风暴之眼。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孙老爷子率先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压下心中的些许慌乱,
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禾苗,你回来了?”
秦禾苗微微挑眉,神色未动,只是淡淡回应:“是的,外祖父。”
孙老爷子眼神一凛,却仍维持着表面的镇定。“禾苗啊,你现在可不得了,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四十万大军!”
孙大舅笑着点头:“禾苗,我们进京一路走来,大家都在议论你有多么多么的厉害!不愧是我们孙家的孩子!”
大舅妈也在一旁附和:“是啊,这模样也招人喜欢!长得像我们孙家人,跟小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她一边说着,随即招手叫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禾苗,大舅妈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的表姐,只比你大两岁,香草可是我们村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孩 ,十里八乡你表姐论第二可没人敢说第一!”
孙香草走到距离秦禾苗几步远的地方,柔声道:“表弟~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还望彼此照应。”
她那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神,双眸流转间带着深情,眼角微微上挑,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水雾。
秦禾苗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与孙香草拉开距离,冷冷地说道:“孙家表姐,不必如此,本将军并不习惯这般亲近。”
孙香草却不以为然,依旧扭着身子向前凑了凑,娇嗔道:“表弟,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以后咱们在一个屋檐下,可要相互扶持呢。”
说着,还想用手去拉秦禾苗的衣袖。
秦禾苗侧身避开,语气更冷了几分:“表姐自重,男女授受不亲!”没想到,她也会用到这个词语!
还是对一个女子,
惊骇!惊骇!
孙老爷子见状,轻咳一声,呵斥道:“香草,不得无礼,退下。”
孙香草哼了一声,这才不甘心地退到一旁。
秦禾苗看向孙家众人,拱手道:“时间也不早了,我明日还要早朝,先去休息了。”
孙大舅连忙道:“好,好,那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秦禾苗转身离去,孙香草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咬牙切齿。
孙老爷子摇头叹息:“此子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器,只是她对香草你......”
孙香草:“祖父,我只是太喜欢表弟了,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孙女以后会注意的!”
孙老爷子瞪了她一眼:“喜欢也要有个分寸,切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坏了两家的关系。”
大舅妈连连称是,表示回去后会好好教导香草。
而一旁的孙大舅跟孙老太婆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好不容易来到京城,并且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再也不想回那个犄角旮旯小村庄。
他们下定决心,不顾一切代价留在定国将军府!
走出内堂的秦禾苗能感觉到,孙家人他们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别样的情绪,似乎这将军府已经是他们可以随意掌控的地方。
她不动声色,心中却暗自警惕起来。
秦禾苗找到管家,眼中满是疑惑:“管家,我怎么没看到大伯一家,他们去哪了?”
管家恭敬地回答:“将军,大老爷一家半个月前就搬走了,小少爷也跟着搬去学院方便读书。”
秦禾苗眉头紧锁,暗自思忖: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秦大伯一向稳重,若不是有特殊原因,怎会轻易搬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回到房间秦禾苗神色凝重,在烛光下快速写好纸条,将其绑在信鸽腿上,而后放飞信鸽。
她看着信鸽远去的方向:“陛下,家中有事明日早朝请假。”
信鸽带着她的牵挂与无奈,向着皇宫方向飞去。
此时,房门被人敲响,秦禾苗打开门,看到是孙香草。
来人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娇声道:“表弟,我给你送糕点来了,这是我从街上买的,可好吃了,特地拿来给你尝尝。”那声音又嗲又腻。
秦禾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眉头微皱:“表姐,我在皇宫里用了晚膳,并不饿。”
孙香草却不以为意,扭动着腰肢走近:“表弟,我就是想让你尝尝嘛,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甜的?”
秦禾苗往后退了一步:“表姐,我现在没什么胃口,你快回去休息吧。”
孙香草却像没听见一样,在房间里四处打量,还不时往秦禾苗身上蹭:“表弟,你的房间好大呢。”
秦禾苗眉头紧皱,往后退了几步:“表姐,请你自重,男女有别,你这样让我很反感。”
孙香草却一脸委屈:“表弟,我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秦禾苗深吸一口气:“表姐,你的关心我承受不起,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孙香草哼了哼,“表弟,我们迟早要结为夫妻,这个房间就是我的了!”
秦禾苗怒目圆睁,大声道:“表姐,你在胡说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私自决定我的婚事?”
孙香草被吓得一哆嗦,但仍倔强地说:“是祖母同意了,这事儿已成定局,表弟,你就从了吧。”
秦禾苗气得浑身发抖:“哼,就算是外祖母同意,我也不会答应。我的婚姻我自己做主,轮不到你们来插手,你别痴心妄想了,赶紧走!”
孙香草眼眶泛红:“表弟,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们成婚有什么不好?”
秦禾苗指着门:“我不喜欢你,你快走,别再让我重复。”
“不喜欢?”
孙香草嗤之以鼻,“表弟,能娶到我!你应该开心才是!再说你就算是不喜欢,也架不住我要嫁给你的事实!只要祖母同意了,姑姑姑父还敢反对不成!”
秦禾苗怒极反笑:“哼,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那是别人,我秦禾苗的婚事,我自己说了算!他们同意又如何?我不同意,你就别做这春秋大梦。”
孙香草也恼了,一改之前的娇柔:
“你别不知好歹,只要祖父祖母应下,这事儿就成了。等我做了将军夫人,这将军府的事都得听我的,包括你!”
秦禾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好大的口气!这是定国将军府,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撒野。我警告你,别逼我动手。”
孙香草冷笑:“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我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若敢动我,我就告诉家里的长辈。你便是不孝!”
秦禾苗向前一步,气势逼人:“我不在乎这些,你若再不离开,休怪我不客气。”
想到孙大舅那虚伪的做派,她就很嫌弃。
孙香草感慨了一句,“表弟,你不就是长了一张好看的脸么,你这张脸还是靠姑姑才长成这样!”
秦禾苗脸色一沉:“住口!我的容貌与任何人无关!”
她说得是实话,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跟孙氏关系不大,主要是她修习的五行之气修为越高,便能感觉肌肤如获新生,像是被最细腻的春雨润泽,变得越发晶莹剔透,仿若羊脂玉般散发着温润光泽。
面部五官也在五行之气的影响下,像是被能工巧匠精心雕琢,双眸更明亮似繁星,鼻梁挺直增添几分英气,嘴唇变得如樱桃般娇艳欲滴,整个人容光焕发,美到极致。
这门功法仿佛是上天恩赐的瑰宝,一旦修炼,便如同春风拂过花园,让修炼者的容颜焕然一新。
其力量悄然游走于身体各处,像是温柔的指尖,轻抬五官轮廓,使眉眼更加深邃含情,脸颊更加紧致光滑,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在岁月中永不凋零,时刻保持着迷人的姿态。
孙香草嗤笑一声:“哼,你敢说和姑姑没关系?别自欺欺人了。还有,你和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如此不知检点,丢的可是将军府的脸。”
秦禾苗眼中燃起怒火:
“我和皇帝的事轮不到你管,我做什么也不用你来指手画脚。再废话你们孙家都给我滚出去!”
孙香草怒目而视:“你以为你能做主?姑姑若是同意了,你反抗也没用。你若继续和皇帝纠缠不清,我有你好看!”
秦禾苗怒喝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你这般惺惺作态、工于心计,实在让我恶心,现在马上给我出去!”
孙香草脸色一变:“你别不知好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赶我走。”
她来京城一个多月,可听到不少皇上与秦禾苗的是是非非~
秦禾苗眼中满是愤怒,忍无可忍之下出手如电,一掌将孙香草扫出老远。
女人重重地摔倒在地,一口鲜血喷出。
秦禾苗高声喊道:“来人!”
管家匆匆赶来,看到这场景吓得不轻。
秦禾苗冷冷道:“把她拖出去,以后不许她再踏入本将军的院子半步。”
管家连忙应道:“是,将军。”说着便指挥着佣人,将嘴角还挂着血迹的孙香草抬了出去,
她嘴里还在喊着:“秦禾苗,你会后悔的……”但很快就被带出了院子。
这定国将军府是不能待了,孙家人知道自己伤了孙香草,还不知道闹出什么幺蛾子~
秦禾苗闪身进了空间睡觉。
大清早就赶到了秦大伯家,“大伯,你们怎么搬到这儿来了?”
秦禾苗急切地问。
秦大伯无奈地叹气:“禾苗,是孙家那些人,他们在府里越来越嚣张,我和你大伯娘实在忍不住了,便搬了出来,大侄子,你也不要多想,我们两家本就是分了家,分开住也是理所当然。”
秦禾苗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他们怎敢如此?那是定国将军府,不是他们撒野的地方!”
秦大伯摇头苦笑:“我们也不想生事,只是他们咄咄逼人。”
秦禾苗咬着牙:“大伯,您别担心,我会处理好这件事。”
大伯娘李氏满脸担忧:“禾苗,你可千万别冲动。咱们不能和孙家起冲突,你好不容易在朝廷站稳脚跟,那些朝堂上的文官最是看重孝道,要是知道你和长辈起争执,定会说你不孝,这对你的仕途影响太大了。”
秦禾苗:“大伯娘,放心吧~以我的功绩,他们不敢说什么。”
李氏拍了拍秦禾苗的手:“孩子,咱们再从长计议,不能因一时之气毁了你前程。”
秦禾苗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点了点头,她知道大伯娘说得有道理。
目前当务之急是要想一个万全之策,能解决孙家的问题。
秦禾苗:“大伯娘,既然四弟和禾燎住到了学院,今日我请假去看看他们。”说完,她便走出屋子。
秦禾苗抬头看了看日头,估算着时间尚早,距离中午还有好一会儿。
她心想不如先去街上逛逛。
于是,她信步走在街头,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盈似风。
街边的小摊琳琅满目,有卖色彩斑斓的绸缎的,那绸缎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像是在向她招手;有卖精巧小饰品的,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还有热气腾腾的小吃摊,香气四溢,引得路人纷纷驻足。
秦禾苗好奇的目光在这些摊位上一一扫过,偶尔停下脚步,拿起一件物品仔细端详,那模样轻松惬意,仿佛将战场上的杀伐果断暂时抛诸脑后,尽情享受这片刻的闲适。
中午,秦禾苗来到学院门前,对守门人说道:“我是秦禾苗,来看看我弟弟秦禾燎和秦禾渊。”
守门人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满脸堆笑:“原来是秦将军,您可是大宋国的大功臣啊!快快请进。”
守门人热情地引着秦禾苗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说:“秦将军,您打了胜仗,让咱大宋百姓能安稳度日,还修路,方便大伙出行。
那些免费学堂,让穷人家的孩子也有书读,还有那高产种子,解决了多少人的温饱问题,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
秦禾苗微笑着回应:“这是我应该做的,能为百姓做事,我也欣慰。”
守门人把秦禾苗领到学子午休的地方,便离开了。
哪知学院的守门人是个十足的大嘴巴,那两片嘴唇就像两片永不停歇的风车扇叶,整日说个不停。
他最爱八卦,消息经过他的嘴,就像插上了翅膀,飞得比风还快。
他那大喇叭似的嗓子立马就喊开了:“不得了啦!大宋的大功臣,战神将军秦禾苗来啦!是来看她弟弟的呀!”
这一嗓子,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学院瞬间炸开了锅。
原本安静的学院小径上、花园中,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声音。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名震大宋的秦将军的弟弟就在这所学院。
消息越传越疯,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在学院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学子们、夫子们都被这消息勾了魂,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朝着秦禾燎的宿舍蜂拥而去,都迫不及待地想一睹战神将军的风采,那场面,就像汹涌的潮水,势不可挡。
此刻秦禾苗并不知道,她轻声问:“阿弟,四弟你们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秦禾燎笑着回答:“哥哥,我在这里挺好的,夫子教得很有趣,同窗也都相处融洽。”
秦禾渊:“二哥,我们两兄弟每天都有练武,身手很厉害!他们不敢欺负我们!”
秦禾苗:“嗯!不错~”
“二哥,你去东海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秦禾渊眨着大眼睛。
“额!当然有……”秦禾苗有些心虚,但她只是停顿了一瞬,立马从袖子里拿出两颗海螺递给一人一个,这是现代她在海边捡的,没想到派上用场了。
秦禾燎:“哥哥,这是什么?”
秦禾苗:“把你们的耳朵贴近海螺,能听到海浪声或者嗡嗡的声音。”
秦禾燎将海螺凑近耳边,果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嗡嗡声,仿佛大海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他惊讶地看向哥哥,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二哥,这声音真好听!好像大海在跟我说话一样。”秦禾渊兴奋地说道。
“喜欢就好,这是二哥特意为你们挑选的。以后如果你们无聊时,就可以听听海螺的声音。”秦禾苗温柔地说。
秦禾渊和秦禾燎紧紧握着海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谢谢哥哥,二哥!我们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他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秦禾苗看着懂事的两个弟弟,心中充满了爱意。
就在这时,宿舍周围喧闹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要把学院的屋顶都掀翻。
屋内的三人赶忙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何事~
打开门就见到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他恭敬地朝着秦禾苗行礼:“秦将军,家父沈宴辞。”
随后又走来一个小男孩,“秦将军,家父沈宴琛。”其中一个小男孩突然跪下,朝着秦禾苗磕头:“秦将军,您救了我爹爹,您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秦禾苗赶忙扶起小男孩,“沈小公子客气了!”
小男孩眼中满是真诚:“秦将军,以后在学院,我罩着你两个弟弟!”
秦禾苗笑了,眼中满是温柔:“小家伙,有你这话,哥哥很是高兴呢。”
小男孩拍着胸脯:“秦将军,我可厉害了,不会让别人欺负两个哥哥!”
另一个小男孩也在一旁附和:“我也会保护两个哥哥!”
“好!谢谢你们!”
随着秦禾苗的话音落下,突然几声“秦将军!”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从不远处的人群发出。
继而是学子们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敬意,纷纷朝着秦禾苗躬身行礼。
一位学子上前,神色庄重:“秦将军,吾等对你的感激之情,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你所培育出的高产之种,宛如甘霖降世,解万民于饥馑之苦,此乃泽被苍生之举。”
旁边的学子亦附和道:“将军,你无偿提供水泥修路,使交通阡陌纵横,经贸繁盛,真乃富国利民之大道。吾等能安稳求学,亦有将军之功劳。”
又有一位学子望向明亮的教室:“这玻璃更是神奇之物,昔日昏暗之所,如今因将军慷慨捐赠,变得亮堂无比。你让知识的殿堂不再阴沉,吾等能在如此佳境中研习,实乃幸事。”
夫子在一旁捋须颔首:“秦将军,你秦家之善举,于国于民,功不可没。玻璃之惠,不仅于教室,宿舍亦得明亮。此乃大善,老夫代全院师生谢过将军。且将军亲率雄师,剿灭倭寇,保我山河,扬我国威,真乃国之栋梁。”
秦禾苗微笑着回应:“诸位过誉了,吾不过尽己所能,为大宋、为百姓略尽绵薄。此皆分内之事,能得诸君认可,吾心甚慰。”
***
朝堂之上,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中书令上前一步,神色严肃:“陛下,秦禾苗身为大将军却拥兵自重、肆意妄为。早朝如此重要之事,她竟想来就来,不想来便不来,此乃大不敬,全然没把陛下您放在眼中!
臣以为,当收回她的兵权。况且她年仅十四岁,又从未上过学堂,如何能管理麒麟军?望陛下明察。”
帝九尊:“中书令,秦将军战功赫赫,为我大宋立下汗马功劳,况且她有跟朕请假,你且退下。”
这人胆真肥,敢告自己心爱之人的黑状!
中书令仍不罢休:“陛下,功是功,过是过,切不可因她过往之功而忽视其如今之过啊。”
朝堂上的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点头赞同中书令,有人则面露担忧,不知此事将如何发展。
旁边护国大将军楚霸天就像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
楚霸天可是听自己两个儿子回来说过,在御书房里,皇上和秦将军两人关系极为亲密,都是以你我相称,并无君臣的那种距离感。
帝九尊也怒了,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中书令,休得胡言!秦将军对朕、对大宋忠心耿耿,朕心中有数。你莫要在此搬弄是非,再这般污蔑,朕绝不轻饶!”
中书令脸色一变,但仍梗着脖子:“陛下,臣一片忠心,皆是为了大宋江山,还望陛下不要被私情蒙蔽。”
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大臣们都不敢轻易出声,静观事态发展。
帝九尊:“放肆!”
中书令被帝九尊的怒喝吓得脸色发白,身体微微颤抖。
可他眼神一闪,瞥向辰王,却见辰王狠狠瞪了他一眼。咬了咬牙,中书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秦将军玩忽职守!她身为四十万麒麟军的统领,却不赴边境,分明是怕边境艰苦,贪图京城的荣华富贵,这样的人怎配统领麒麟军?她就是个贪图享乐之徒啊!”
中书令言辞激烈,朝堂上一片哗然。
帝九尊眼中满是怒火:“中书令,休得信口雌黄!秦将军为大宋所做之事,桩桩件件都不容你这般诋毁。”
有大臣也出列说道:“陛下,秦将军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中书令此举怕是另有目的。”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支持和反对的声音此起彼伏。
中书令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观察辰王的脸色,那鬼鬼祟祟的模样落在帝九尊眼中。
他瞬间明白过来,原来这中书令是和帝旭辰勾结在一起了,心中怒火更盛。
“哼!中书令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污蔑秦将军,你究竟有何企图?”
帝九尊怒目圆睁,龙威尽显,朝堂气氛瞬间如冰窖般寒冷。
中书令身子一软,却还狡辩道:“陛下,臣绝无此意,只是就事论事。”
大臣们面面相觑,都感受到了朝堂之下暗涌的惊涛骇浪。
帝九尊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先是怒视着中书令,冷声道:“中书令,你身为朝中重臣,不思为江山社稷谋福祉,却污蔑忠良,实在是罪不可恕。即日起,革去你中书令之位,打入大牢,待朕细细审问,查清你到底有何阴谋诡计。”
随后,他的目光转向文武百官,眼神冰冷如刀:
“众位爱卿,你们其中有人莫要以为朕不知你们心里的小算盘。朕暂且不与你们计较,但你们最好给朕安分守己。若是再让朕发现你们妄图扰乱朝纲,加害忠良,休怪朕无情!”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大臣们都感受到了帝九尊的盛怒,也明白了帝九尊维护秦禾苗的决心。
帝旭辰脸色铁青,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想要秦禾苗的麒麟军怎么就这么难呢?还让他损失了一名大将!
而那中书令则是面如死灰,被侍卫拖了下去。
在茶楼喝茶的秦禾苗听闻此事,
她脸色一沉,把茶杯重重一放:“这中书令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投靠辰王来算计我。”说完,她起身就往皇宫赶去。
来到御书房,“陛下,我听说了早朝之事,那中书令明显是被辰王当枪使,我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帝九尊看到秦禾苗,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你来了,朕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只是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明目张胆。”
秦禾苗:“陛下,此事需早做打算,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否则朝堂必将大乱。”
帝九尊点头:“朕知道,只是目前证据不足,不能贸然行动。”
秦禾苗一脸急切地问道:“陛下,那柳碧玉的下落可有眉目了?可找到她的藏身之地了?”
帝九尊无奈地摇摇头:“唉,那柳碧玉藏得极为严实,朕派出去的人多方查探,到现在还没找到,着实让人头疼。”
秦禾苗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可如何是好,她一日不落网,始终是个隐患,指不定什么时候又出来兴风作浪,扰乱朝纲。”
帝九尊沉声道:“朕也知晓此事的严重性。”
秦禾苗微微叹气,说道:“陛下,毕竟那极乐殿可是享誉当当的杀手组织,他们平日里行事就极为隐秘,一旦有心隐藏行踪,那手段必定是极为高明的,想要发现他们的踪迹,确实太难了!”
帝九尊脸色凝重地点点头:“确实如此。”
秦禾苗:“陛下,今日朝堂上中书令那般言论,如今也有人在私下议论。我是麒麟军统领,一直留在京城,确实容易惹人非议。要不,我还是回边境吧?”
“不行,你不能离开朕!”
帝九尊一听秦禾苗说要回边境,脸色瞬间一变,眼中满是不舍与恼怒,二话不说,猛地伸手将秦禾苗拉到自己怀里,
紧接着便狠狠地吻了上去,那吻带着几分急切,几分霸道。
好一会儿,他才松开秦禾苗,双手仍紧紧地箍着她的肩膀,语气里满是委屈和生气:
“你又想离开朕,你这个狠心的家伙,难道在你心里,就只想着那些朝堂上的闲言碎语,只想着麒麟军,就全然不顾朕的感受了吗?”
秦禾苗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脸颊泛红,
她抬眸看着帝九尊,眼中满是无奈与柔情:“陛下,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我也不想离开你呀,可若不如此,
那些人不知还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不想你为难呀。”
帝九尊目光灼灼,一脸霸气地说道:
“朕不觉得为难。若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朕坐在这皇帝之位还有何意义?朕岂会任由那些宵小之辈拿捏,更不会让你因这些无端非议就离开朕身边。
朕自会护你周全,让他们都闭了嘴。”
秦禾苗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帝王威严的男人,
心里满是欢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尽是感动与柔情:“陛下如此,禾苗心里着实高兴,只是怕给陛下添了太多麻烦。”
帝九尊将她搂得更紧了些:“莫说这些傻话,只要你在朕身边,便什么都不是麻烦,朕定能保你无虞。”
秦禾苗微微皱着眉头,向帝九尊倾诉道:“陛下,如今定国将军府那可真是乱了套了,大伯他们都被孙家的人赶了出来,我回去也是心烦。”
帝九尊一听,脸上满是心疼,赶忙拉过秦禾苗的手,轻声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莫要回去了,那乱糟糟的地方哪能让你舒心。你就留在皇宫里住下,朕也好时刻看着你,省得你受那些委屈。”
秦禾苗心里一暖,抬眸看着帝九尊,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合适吗?我住在皇宫里,会不会有诸多不便呀。”
帝九尊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
“有什么不合适的,朕说合适便合适。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那些个闲言碎语,朕自会帮你挡着,你无需顾虑,安心住下便是。”
秦禾苗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轻轻点头:“那好吧,多谢陛下,那禾苗便依陛下所言,留在皇宫里了。”
帝九尊脸上满是喜悦,紧紧握着秦禾苗的手:“这才对嘛,往后在这宫里,朕定让你每日都开开心心的。”
午后,阳光洒在宫殿的雕花窗上,秦禾苗还在睡梦中,
帝九尊已轻轻起身,他小心地为秦禾苗掖好被子,眼神中满是温柔,而后去处理政务。
秦禾苗醒来后,简单洗漱,会在花园中散步,欣赏着宫中的花草。
待帝九尊处理完政务回来,两人会一起用膳。
用餐时,帝九尊会把秦禾苗爱吃的菜夹到她碗里,边夹边说:“多吃点,你太瘦了。”
秦禾苗则会嗔怪地看他一眼。
傍晚,他们会一起在宫墙边走走,秦禾苗靠在帝九尊肩上,看着夕阳西下,享受这宁静又甜蜜的时光。
阳光透过御花园中繁茂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光影,在那精致的亭子里,
秦禾苗和帝九尊相对而坐。石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壶中茶香袅袅。
秦禾苗身着一袭淡色衣裳,三千青丝半束半披,微风拂过,发丝轻舞。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拿起茶壶,动作轻盈地为帝九尊斟了一杯茶,茶水落入杯中,发出清脆的声响,似是奏响了一曲悠扬的小调。
“陛下,尝尝这新茶,味道颇为独特呢。”秦禾苗嘴角含笑,眼神明亮地看向帝九尊。
男人身着龙袍,那威严的气质在这温馨的氛围中也柔和了几分。
他接过茶杯,轻嗅茶香,眼中满是赞赏:“嗯,这茶香清幽,果然是好茶。”说罢,轻抿一口,感受着茶水在舌尖散开的滋味,“此茶入口甘醇,余味悠长,禾苗,你总能寻到这些好物。”
秦禾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陛下喜欢就好。这茶是我偶然所得,想着一定要与陛下共品。”
她可不敢说这是容止送的!
帝九尊放下茶杯,拉过秦禾苗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有你在朕身边,连这品茶都多了几分乐趣。禾苗~你的头发放下来,简直跟女孩子一般无二,你也不必委屈自己故扮成女娇娥!”
秦禾苗掩嘴轻笑:“哦?我错了!以后不再这样~”这个男人怎么蠢萌蠢萌得~
好可爱!
太极殿,
气氛原本还算平静,然而一位大臣出列,打破了这份安宁。
“陛下,臣以为,当务之急是充盈后宫。”大臣神色严肃。
帝九尊眉头一蹙:“为何突然提及此事?”
大臣硬着头皮继续说道:“陛下,如今宫外传言纷纷,说秦将军一直居于皇宫,这于礼制不合。长此以往,民间都在传陛下喜龙阳之好,朝纲恐因此混乱啊。”
帝九尊脸色一沉:“荒谬!朕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妄加揣测?秦将军于大宋有大功,她在宫中居住是朕的旨意,与朝纲何干?”
可大臣仍不退缩:“陛下,人言可畏,还望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莫要因一人而乱了大局。”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有不少大臣点头赞同,也有一些人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帝九尊心中怒火中烧,他没想到这些人竟又拿此事来做文章。
秦禾苗听闻大臣的提议,先是一愣,随后眉头紧皱,心中涌起一阵恼怒。
她冷笑一声,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哼!各位大人真是好算计。本将军在宫中,与陛下清清白白,不过是暂居而已,何时成了朝纲混乱的缘由?你们这些人,不去操心民生、军事,反倒在这里嚼舌根,妄图干涉陛下的私事,到底是何居心?”
秦禾苗目光如炬,扫过在场大臣,眼神中的威严让一些人不自觉地低下头。
“大人说充盈后宫能稳朝纲,简直是无稽之谈。若仅凭后宫女子的多寡来论朝纲兴衰,那这大宋的江山也太过儿戏。”
秦禾苗继续说道,语气坚定,毫无惧色。
帝九尊看着秦禾苗挺身而出,眼神中满是欣慰与爱意。
他站起身来,神色威严地开口:“秦将军所言极是。朕的后宫之事,何时轮到你们置喙?
朕是天子,自然知道什么对江山社稷有益,什么是无稽之谈。
朕与秦将军光明磊落,你们却在此煽风点火,是何道理?若再有人妄议,休怪朕不客气!”
说罢,他看向秦禾苗,眼神里多了几分温柔,仿佛在告诉她,有他在,不会让她受委屈。
大臣们听到帝九尊的回应后,神色各异。
一些原本支持进谏的大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惶恐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身子微微颤抖,深知自己触怒了龙颜,不敢再有二话。
还有些大臣则是交换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虽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当面反驳,只能沉默不语,暗暗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行事,毕竟帝九尊的态度已经如此明确,再强行进谏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少数中立的大臣则微微松了口气,
庆幸自己没有卷入这场风波,同时也对皇上维护秦将军的决心有了更深的认识,明白在这件事上,陛下是不会动摇的。
整个朝堂安静得只能听见大臣们紧张的呼吸声。
早朝后,秦禾苗跟着帝九尊来到御书房。
她眉头微蹙,神色有些凝重地对帝九尊说:“陛下,今日早朝之事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被那些大臣盯着,
我继续在皇宫住下去,只会让你陷入更多的麻烦,那些流言蜚语也会止不住。我想,我还是搬回定国将军府吧。”
帝九尊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他也知道秦禾苗说得在理,沉默片刻后,轻轻叹了口气:
“唉,朕不想你走,可如今这形势……罢了,你说得对,只是你回将军府后,万事要小心,若有人敢为难你,定要告知朕。”
秦禾苗点点头:“陛下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不在宫中,陛下也要保重,莫要被那些大臣的言论影响。”
帝九尊眼神中透着眷恋:“禾苗,这皇宫从此没了你,就像失去了最璀璨的星光,没了光彩。”
秦禾苗:“陛下,我本是将军,战场才是我的归宿,定国将军府才是我的家。”
帝九尊握住秦禾苗的手:“可朕舍不得你,你在这里的日子,是朕最开心的时候。你走了,朕又要独自面对这诸多繁务,再也没人能像你这般陪着朕了。”
秦禾苗微笑着,眼中却闪着泪花:“陛下,高处不胜寒,龙椅之上,唯孤独作伴,寂寥为邻。”
帝九尊长叹一声:“也罢,朕知道留不住你。你此去,定要保重自己,若有难处,随时回宫。”
秦禾苗点头:“陛下亦要保重龙体,大宋的安稳繁荣,还需陛下引领。我走了,望陛下一切安好。”
说完,她转身,毅然走向宫门外,
帝九尊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伫立。
唉!
好想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