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苗凤目一凛,盯着眼前的刘芝芝,
寒声道:“哼,从你面相便知,你绝非我大堂哥要寻之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冒身份,骗到本将军这儿来,你可知这是何罪?”
刘芝芝身子微微一颤,却强装镇定:“将军莫要血口喷人,小女子不知将军所言何意。”
秦禾苗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休要狡辩!你面无福相之征,与我大堂哥命格相克,岂是他命定之人?还不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刘芝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嘴硬道:“将军仅凭面相就定人罪,不怕冤枉好人?”
秦禾苗:“本将军自幼研习面相之术,岂会看错?你再胡搅蛮缠,定不轻饶!”
刘芝芝“扑通”一声跪在秦禾苗面前,泪如雨下,柔弱不堪地哭诉道:“将军,小女子冤枉啊!小女子的清白之身已经给了秦公子,如今你们却不认账,难道是要逼死我这苦命之人吗?”
说罢,伏地恸哭,双肩颤抖不已。
秦禾树眉头一皱,心中泛起一丝不忍,神色有些犹豫:“二弟,你确定她不是那天的女孩?”
刘芝芝一听,觉得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
她泪眼朦胧地望着秦禾树:“秦公子,那天我们行了夫妻之礼!如今你们却因面相之说要将我置于死地,小女子真是走投无路了。”
秦禾树在一旁轻拉秦禾苗的衣袖,低声道:“二弟,会不会其中有误会?我们这样,会不会太绝情了?”
秦禾苗一言不发,从衣袖中取出三枚铜钱,猛地挥手向空中一抛。
铜钱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稳稳落在桌上。
秦禾苗手指轻掐,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哼!”
秦禾苗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刘老爷,别再藏了,把你家大女儿也叫出来吧!你竟让这女子假冒顶替,妄图蒙混过关,真当本将军是好糊弄的?”
刘老爷脸色煞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将军,小女……不知将军何意啊?”
秦禾苗怒声道:“休要狡辩!此女面相本就有疑,如今一算便知,她是来顶替你家嫡长女的,你们好大的胆子!”
那跪着的女子面露惊恐,瘫软在地。
周围众人一片哗然,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秦禾苗面色冷峻,眼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一挥手,打断刘老爷的支支吾吾:
“无需多言,本将军不想听你那些无用的解释。
你只需把人叫出来,是真是假,本将军自会判断。若再敢推诿,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刘老爷嘴唇颤抖,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只得应道:“是……是,将军稍等。”
刘老爷颤颤巍巍地指使管家去请大小姐,管家领命而去。
可众人等了半晌,却仍不见大小姐身影。
管家哆哆嗦嗦地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满脸惊恐:“将军,老爷,大小姐……大小姐被季姨娘送去庄园了,现在不在府上啊。”
秦禾苗眼神一凛,怒喝道:“好你个刘老爷,看来你们是故意阻挠。本将军的耐心有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老爷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将……将军,老夫实在不知啊,老夫也是刚知晓此事。”
秦禾苗眉头紧皱,眼中满是怒火:“你们莫要妄图戏耍本将军,若不把大小姐完好无损地带到我面前,你们整个刘家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刘老爷深深的吸了口气,强忍着心头的震撼。
“将军,你可看清楚了,老夫的大女儿当真是与秦公子……”
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眼中光芒闪烁,像是有璀璨星辰在其中炸开,那是惊喜的光芒。
但与此同时,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眉心挤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嘴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脸色有些发白,嘴角的肌肉似乎都在紧张地抽搐,喜悦与恐惧在他的脸上交织,形成了一种复杂而生动的表情。
秦禾苗怒发冲冠,猛地一拍桌子,
大声呵斥道:“本将军说得还能有假?自古以来,嫡庶有别。你们刘家好大的胆子!你一个小小庶女,竟敢欺负嫡姐,是不把这规矩放在眼里,还敢欺瞒到本将军这里!还是不把本将军放在眼里?”
刘老爷浑身发抖,“将军息怒,小女无知,老夫定当好好管教。”
秦禾苗冷哼一声:“哼,现在不是你表忠心的时候,先把人给我找回来。”
刘老爷抬眼望了望天色,此时太阳已渐西斜,在一旁哆哆嗦嗦地说:“将……将军,庄园离这儿甚远,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一天呐。”
秦禾苗剑眉一竖,目光如电般射向刘老爷,
语气森冷:“刘老爷,今日我且暂回军营。但你给我听好了,明日若再见不到你家嫡出大小姐,休怪本将军无情,拆了你这刘府!
你竟敢在本将军面前玩以次充好的把戏,真当本将军是好惹的?”
刘老爷吓得瘫倒在地,连连磕头:“将……将军,老夫定当找回大小姐,不敢再有差池。”
秦禾苗面色一沉,抬脚就走,秦禾树也紧跟其后。
这时,那被困在一旁的刘芝芝猛地扑过来,紧紧扯住秦禾树的裤脚,
哭喊道:“秦公子,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若走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秦禾树面露尴尬与为难,看向秦禾苗。
秦禾苗停下脚步,回头怒视女子:“休要胡缠,你设计冒充,罪已在先。”
刘芝芝哭得梨花带雨:“公子,我是真心爱慕你,那日之后,我满心满眼都是你,我知道错了,求你不要抛下我。”
秦禾苗冷笑:“哼,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本将军自会分辨,松开!”
那跪在地上的刘芝芝哭得肝肠寸断,眼中的绝望与爱意交织,演技堪称绝妙。
她紧紧抱着秦禾树的腿,泪如泉涌:“秦公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那天……那天的柔情蜜意,你都忘了吗?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若是没了你,我该如何活下去啊?”
秦禾树面露不忍,眉头紧蹙,眼中满是纠结。
他看向女子的眼神里有了一丝动摇,毕竟那个夜天的记忆模糊不清,他着实不知到底是谁与自己共度春宵。
他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想扶起女子:“刘小姐,你先起来,莫要再哭了。”
秦禾苗见状,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大堂哥,莫要被她迷惑,此事尚未查清。”
秦禾树一脸为难:“二弟,万一她所言是真的?”
秦禾苗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地看向秦禾树,语气坚定地说:“大堂哥,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何时说过假话?此次之事疑点重重,你切莫因一时心软就乱了分寸。”
秦禾树面露犹豫,嘴唇微动,似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跪在地上的刘芝芝眼见秦禾苗态度强硬、毫无松动之意,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说道:“秦将军,这初原府城虽是您的封地,您在这里权势滔天,可这毕竟是您大堂哥的私事,您又怎能一手包办、全权做主呢?”
秦禾苗怒目圆睁,喝道:“哼,休得胡言!本将军是为了查明真相,防止有人居心叵测,岂是你说的这般。我大堂哥之事我自会管到底,容不得你在此搬弄是非。”
刘芝芝咬牙切齿:“将军如此,就不怕落下个专横霸道的名声吗?”
秦禾苗冷笑:“本将军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岂会在意你这等小人之言。”
刘芝芝眼中含泪,仍不想放弃这一丝希望,
她紧紧拽着秦禾树的衣角,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哭诉道:“秦公子,你难道真的要如此绝情,不要我了吗?若是那天之后,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呀?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在这世上生存?”
秦禾树面露挣扎之色,看向女子的眼神越发复杂,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秦禾苗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怒视着刘老爷,
大声喝道:“刘老爷,你瞧瞧你家这女子,这般纠缠不休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有何目的?本将军警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心怀不轨,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定要将你们刘家逐出我的封地,让你们再无容身之处!”
刘老爷吓得瘫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将……将军,老夫……老夫实在不知啊,还望将军息怒。”
刘芝芝身子微微颤抖,却强撑着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向秦禾苗,带着一丝倔强说道:“秦将军,小女子并无什么阴谋,只是一片痴心向着秦公子。
小女子出身低微,如今又失了清白,若被公子抛弃,只有死路一条,将军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拆散我们?
难道就因为小女子是庶女,就不配拥有真爱吗?”
说罢,又伏地嘤嘤哭泣起来。
刘老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说道:
“将……将军,小女虽有冒犯,但她确是真心啊。小女生为庶女,在府中受尽委屈,性格是有些执拗,但绝无坏心。
此次她与秦公子之事,或许是情难自抑,还望将军开恩呐。”
秦禾苗一脸冷漠,看都不看那刘芝芝和刘老爷,
语气威严地说道:“哼,休要再狡辩。本将军不想听你们这些废话,等明日你家嫡女回来,是非黑白,本将军自有判断,若发现你们从中作梗,定不轻饶!”
说罢,拉着秦禾树便离开了。
出了刘府,秦禾苗拍了拍秦禾树的肩膀,目光诚挚地看着他说:“大堂哥,你切莫现在就被那女子的表象所迷惑而仓促下定论。
此事疑点颇多,待明日刘家嫡女回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禾树微微点头,眉头仍有一丝担忧:“希望如此……”
秦禾苗打断他:“大堂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蒙冤,也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
她神色凝重看向几个守卫,“你们几个,速去给我把刘府的底细查个清楚。”
守卫:“是,将军,我们定不辱使命。”
片刻后,
守卫急忙跑回向秦禾苗禀报,“将军,属下查到了。刘府是十年前搬到咱们初原府城的。”
秦禾苗眼睛一眯:“哦?那他们此前在何处?”
守卫:“他们是从福原府城搬来的,将军,他们都是大宋子民。“
秦禾苗:“从福原府城来此……这里面定有缘由,再去细查,看看他们在福原府城有无什么特殊之事,为何举家迁移。”
守卫:“是,将军!”
秦禾苗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原来如此啊,还好,还好她未来大嫂是大宋人,这我便放心了。”
守卫疑惑地看着秦禾苗:“将军,您这般在意,可是这刘府与您有什么重要关联呀?“
秦禾苗微微一笑:“那刘府家的大小姐,以后嫁给本将军大堂哥,日后那就是我大嫂了,我自然要多留意着,就怕有什么不妥之处,如今知晓是咱大宋自家人,也算踏实了些。”
守卫恍然大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将军您考虑得甚是周全,这下确实能安心了。”
刘家
刘老爷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头上豆大的汗珠,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冲管家吼道:“去,把季氏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季氏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
刘老爷就怒目圆睁地吼道:“你干的好事!你看看这乱成什么样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氏满脸惊恐,却仍强装镇定:“老爷,妾身不知您所指何事啊?”
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还装傻!芝芝冒充姣姣之事,别告诉我你不知情,今日差点给刘家招来大祸,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完蛋吗?”
季姨娘眼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
道出了实情:“老爷,昨日与那位秦公子在一起的,确实是刘姣姣。可老爷,咱们的女儿芝芝对秦将军的大堂哥一见钟情啊。
您想想,若是咱们女儿能嫁给秦将军的哥哥,咱们刘家在初原府城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女儿的幸福和刘家的前程可都系在这上面了呀。”
刘老爷眉头紧皱,怒喝道:“你糊涂!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前程,你可知会给刘家带来多大的灾祸?”
季姨娘却不以为然:“老爷,富贵险中求,只要成了事,还怕什么灾祸。”
刘老爷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着季姨娘,
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这种事能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秦将军是何等人物,岂能任由我们摆布?”
季姨娘赶忙走上前,拉着刘老爷的衣袖,
轻声劝道:“老爷,妾身也知道这有风险。但是您看那秦将军的大堂哥,一表人才,和咱们女儿站在一起,那也是极为般配的。
而且,秦将军虽说严厉,可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又能如何?总不能棒打鸳鸯吧?更重要的是~你的大女儿刘姣姣可跟你不是一条心啊!!”
刘老爷停下脚步,沉思片刻,脸上的怒气稍有缓和,
但仍带着一丝担忧:“此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秦将军心思缜密,手段强硬。
若是被她发现我们蓄意谋划,别说是一步登天,恐怕我们刘家在这初原府城都将无立锥之地。不过,若是真能如你所言……”
他皱着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和挣扎,显然是被季姨娘说的利益所诱惑,但又十分忌惮秦禾苗的权势和可能带来的后果。
刘老爷心中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可他深知秦禾苗的厉害,不敢有丝毫违背。
他赶忙把管家叫到跟前,
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现在立刻去庄园,把大小姐完好无损地接回来,不得有误。若是出了差池,我们整个刘家都要遭殃。”
管家应了一声,不敢耽搁,急匆匆地就去准备了。
第二天,秦禾苗和秦禾树再次踏入刘府,
就看到刘老爷、季姨娘和那刘芝芝三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如秋风中的残叶。
秦禾苗眉头一蹙,眼中闪过一丝凌厉:“刘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刘老爷嘴唇哆嗦,声音带着哭腔:“将……将军,小女……小女不在庄园,她……她跑了。”
秦禾苗脸色一沉:“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再次戏耍本将军!”
她眼中怒火中烧,脸庞因愤怒而微微泛红,她猛地一挥手,
大声喝道:“来人!把这三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拖下去,每人重打二十大板!”
季姨娘和刘芝芝母女二人如遭雷劈,“秦将军!饶命啊!”
语气,都含着几分绝望。
季姨娘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轰然倒塌。
守卫们一拥而上,刘老爷惊恐地挣扎着:“将军饶命啊!老夫知错了,老夫也是被那季氏跟逆女蒙蔽啊!”
季姨娘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将军,妾身再也不敢了!”
刘芝芝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将军,求求你,不要打我,我只是太爱秦公子了。”
秦禾苗冷哼一声:“哼!你刘老爷宠妾灭妻,纵容府中乱象,罪不可恕。还有你这庶女,竟敢冒名顶替,妄图攀附,更是可恶。今日这板子,就是给你们的教训,让你们知道欺骗本将军的下场!”
在刘家人的哭喊声中,板子一下下落下,刘府顿时一片混乱。
三人被打得皮开肉绽,惨叫连连,被守卫像拖死狗一样拖到秦禾苗面前。
秦禾苗面沉如水,眼中杀意弥漫,冷冷地说:“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若再不说真话,本将军现在就把你们拖出去砍了,别以为我是在吓唬你们。”
刘老爷满脸惊恐,嘴角还渗着血,
虚弱地说道:“将……将军,我们真的不知道姣姣去哪儿了,只知道她昨日留了信,说要离开,再也不回来。”
秦禾苗怒目圆睁:“信呢?”
季姨娘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守卫接过递了过来,
秦禾苗快速浏览后,眉头皱得更紧了:“哼,你们最好没有说谎,否则,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既然暂时找不到那个女孩,但这个庶女该怎么处理~
秦禾苗犀利的目光如刀般射向那刘芝芝,
声音冷硬如冰:“说!你为何要冒名顶替?”
刘芝芝瑟缩了一下,满脸畏惧,却还是开了口:“将……将军,小女前日一直派人盯着大姐。我发现与大姐共度春宵的是秦千夫长,小女对千夫长一见钟情,爱慕至极,所以……所以才想出这糊涂法子,想要顶替大姐的身份。小女知错了,求将军饶命。”
刘芝芝脸色惨白如纸,嘴唇不停地颤抖,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混着未干的泪痕在满是灰尘的脸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剧烈抖动着,眼睛惊恐地瞪大,
不敢直视秦禾苗的目光,只是一个劲儿地磕头,额头在地上撞出了血印也浑然不觉,口中不断求饶,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尖锐又沙哑。
秦禾苗眼神中的寒意更甚,她向前一步,身上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向刘芝芝逼去,毫无放过她的意思,
厉声问道:“那知府家的公子又是怎么回事?”
刘芝芝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姨娘,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助。
秦禾苗见状,怒喝道:“还不说实话?”
刘芝芝身子猛地一震,哭着说道:“将……将军,是……是我们想把大姐送给知府公子。知府公子之前见过大小姐一面,就看上了她,派人来说亲,可大姐不愿意,我们……我们就想办法逼她就范。”
说着,她又不停地磕头,地面上的血迹越来越多。
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他怒目圆睁地盯着季姨娘,
手指都在颤抖:“好你个毒妇!竟背着我干出这种事!你是想把刘家往火坑里推吗?知府公子是什么人,你不清楚?那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你把姣姣送给他,不就是要毁了姣姣吗?”
季姨娘吓得瘫倒在地,哭着求饶:“老爷,妾身……妾身也是为了女儿啊。妾身不想让她受苦,想给她找个好归宿。”
刘老爷怒喝道:“好归宿?你这是把整个刘家往绝路上逼,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归宿?”
刘老爷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指着刘芝芝和姨娘,怒吼道:“你们这对不知天高地厚的母女!差点给刘家带来灭顶之灾。”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对管家说道:“把刘芝芝关到柴房,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给她送吃送喝。至于季姨娘,拖到祠堂,按家法处置,让她好好反省。”
管家领命而去,刘老爷又看向秦禾苗,满脸愧疚:“将军,是老夫管教不严,让这些人犯下大错,老夫定当给您一个交代。”
秦禾苗眼中的怒气稍减,
看着刘老爷说道:“哼,今日看在你还算识相的份上,本将军暂且不与你们计较。但你们最好尽快把刘大小姐找回来,若是找不到,休怪本将军翻脸无情,到时候可就不是打板子这么简单了。”
刘老爷如蒙大赦,赶忙磕头:“多谢将军开恩,老夫定当竭尽全力找回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