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烬带着莫祁厌上了车,随即长舒一口气,靠在莫祁厌身上,声音低低的:“厌厌,我刚刚表现的怎么样?是不是很霸气?”
莫祁厌一愣,随即点点头,一只手圈住钟离予烬:“嗯,阿烬刚刚很厉害。”
随即又问道:“是不是累到了?”
予烬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盛满了笑意:“是啊,好累,差点就装不下去了,你亲亲我好不好?”
莫祁厌耳尖微红,抿了抿唇,眼神飘忽:“别闹。”
予烬看着他,撇了撇嘴,转头咳嗽几声,叹了口气,语气有些自嘲:“好吧,是我贪心了,不该得寸进尺的。”
莫祁厌看着明显情绪低落下来的人,叹了口气,捧起他的脸轻轻吻上去。
予烬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搂住他的腰反客为主。
过了一会,予烬松开他,看着莫祁厌殷红泛着水光的唇,有些心痒痒,叹了口气,压下心底的心思,把人抱在怀里,声音闷闷的:“厌厌,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容易让人觊觎?”
莫祁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抬眸看着他:“嗯?”
予烬看着他,微凉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眼底郁色翻涌:“钟离清一看见你,便肖想上了你,真想把你藏起来,只让我看。”
莫祁厌微微一愣,拉过他的手放在怀里暖着,声音温和:“嗯,藏起来,然后呢?”
予烬看着他,想了想:“然后?没有然后,藏起来,就不让你走了。”
莫祁厌捏了捏他的指尖,声音带笑:“阿烬,你知不知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有这种想法了。”
予烬挑了挑眉,微微勾唇:“是吗?胆子真大。”
莫祁厌抿唇笑了笑,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声音低低的:“胆子不大的话,就见不到你,碰不到你,不能跟你站在一起,只能看你跟别人言笑晏晏,那种感觉,会让我发疯的。”
予烬挑了挑眉,捏了捏他的脸,问道:“那如果当初父皇没有选你到我身边来呢?”
莫祁厌看着他,笑了笑,蹭了蹭他的手心:“其实,陛下一开始选的的确不是我,不过,原来选中的人出了点意外,才重新选的我。”
予烬微微一愣,看着他:“那如果一直都不是你呢?”
莫祁厌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那就让所有人都没有资格成为你的暗卫,他不得不选我为止。”
予烬看着他,无奈的笑了一下,亲了亲他的额头:“还真是辛苦你了。”
莫祁厌微微垂眸,抿了抿唇,抬头看着他:“阿烬,你不觉得我很坏吗?”
予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捏了捏他的耳垂,声音温柔:“我家厌厌这么可爱,哪里坏了?”
莫祁厌耳尖微红,抿了抿唇开口道:“可是我……”
予烬打断他的话,笑了笑:“厌厌,在我这里,你做的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你杀人,我就递刀,你放火,我就砍柴,你唱戏,我就鼓掌,你……”
莫祁厌有些无奈,抬头打断他:“好了,你这都是什么比喻啊?”
予烬眨了眨眼,一脸认真的看着他:“反正,你只要知道,在我这,你做什么都是对的,你的身后,一直有我。”
莫祁厌看着他的眼睛,率先移开视线:“知道了。”
马车内气氛正好,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响起:“殿下,有人拦在前面。”
予烬皱了皱眉,无奈扶额,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偏偏在最好的时候来坏事。
莫祁厌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笑意,探出车厢看了一眼,回头道:“阿烬,是暗色。”
予烬叹了口气,一脸烦躁的下了马车,看着面前的两人,满脸不耐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暗色挠了挠头,不知道为什么钟离予烬为什么生气,开口道:“粮食我已经送来了,现在城内的施粥棚也已经搭好了,百姓们都已经喝上粥了。”
站在暗色旁边的的青年跪下来,看着钟离予烬:“大人,你是这些日子以来,唯一说话算话,做了实事的人,我替鸢都的百姓谢谢您!”
说完,就对着钟离予烬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予烬低头看着他,没动,等他磕完才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微微一愣,抬头回答道:“回大人,我叫周良生。”
予烬点点头,微微颔首:“起来。”
周良生点点头,利索的站起来。
予烬看着他,声音淡淡:“粥熬好了?粮食够吗?”
周良生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粥是熬好了,但粮食也所剩无几了。”
予烬看着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你想不想让城内百姓吃饱喝足?”
周良生一愣,连忙点头:“大人有什么方法,良生必定竭力所为。”
予烬点点头,语气轻快:“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这几天有没有看见除了我,别的马车进出城门的?”
周良生挠了挠头,想了想:“您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不过现在应该除了您,就只有一辆马车还在城内了。”
予烬挑了挑眉:“你知道在哪吗?”
周良生点点头:“前两天看见过,停在衙门门口,就再没动过了,城内百姓饿的不了了,也曾想去把那辆马车给翻了,但守着的人个个身强力壮,自然也就不了了之了。”
予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向周良生,正准备开口,腰间就穿来一股拉力拉着往后退,予烬回过头,就看见莫祁厌脸色微沉:“你跟他靠的太近了。”
予烬看了看自己原来站着的位置,怎么说都还有半米左右的位置吧。
予烬笑了笑,转过头看着他,宽大的袖袍下,手指轻轻握住他的手,坦然认错:“嗯,我错了,不该跟他离那么近。”
莫祁厌微微垂眸,没多说什么,只是袖袍下的手穿过钟离予烬的指尖,十指相扣。
予烬歪了歪头,指尖安抚般的碰了碰他的手背。
暗色站在一边,有些没眼看,转过身,看着偌大的街道,深吸一口气,果然,还是眼不见为净。
予烬哄完莫祁厌,抬眸看向站在一边发呆的暗色和周良生,挑了挑眉:“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分头行动,我去找钟离祀,你们就去那些个货商家里头,把粮食全部拿出来。”
暗色皱了皱眉,看着钟离予烬:“我们就两个人,怎么抢的过他们?”
予烬翻了个白眼,扯下腰间的令牌丢给暗色:“拿着这个去,不给的,就杀了,杀到他们给为止。”
暗色看着手里印着‘钟离’两个字的鎏金令牌,笑着点头:“好嘞,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就带着周良生离开,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予烬回头看着莫祁厌,笑了笑:“厌厌,还生气呢?”
莫祁厌摇摇头,把头埋在他脖颈间,轻轻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整齐了牙印:“没生气,只是不喜欢你跟别人离那么近,你只能看着我。”
予烬笑了笑,转头轻咳两声,拍了拍他的背:“真霸道。”
莫祁厌拉着钟离予烬的手回马车,披风紧紧系好,给他暖着手:“怎么又咳了?药还是不能停。”
予烬想起来那药的滋味,忍不住皱眉,有看着面前一脸担忧的人,叹了口气,还是媳妇重要:“嗯,厌厌说的有道理。”
莫祁厌叹了口气,心里想着得回去叫闵柔来给钟离予烬看看,开副新药。
另一边,周良生看着眉飞色舞,昂首挺胸的暗色,有些不解:“暗大哥,你怎么这么高兴啊?这令牌有什么特别的吗?”
暗色扭头看着他,笑的灿烂:“你不知道?这可是皇家令牌,看见这上面的‘钟离’两个字了吗?当今圣上的姓,见此令牌,如见皇室直系血脉,这可是打脸装逼头号装备!”
周良生微微一愣,看着暗色,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刚刚的大人,是皇子?”
暗色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是啊,不然他怎么有令牌的?”
周良生抿了抿唇,试探性的问道:“他是哪位皇子啊?”
暗色摆了摆手,随意答道:“七皇子,钟离予烬,也可以叫他南辰王。”
周良生一愣,脸色有些古怪:“你说他是七皇子?那个早早被封了王爷,毫无实权,一事无成的病秧子?”
暗色点点头:“嗯,你没听错,就是他。”
周良生想了想,最终一脸认真的得出一个结论:“果然,民间传言不可信。”
暗色挑了挑眉,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别想了,我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