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澜了然的点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青年,身姿挺拔,气质淡漠,面如冠玉,骨子里透露的随性贵气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实力强劲,不是哪家落魄少爷就是豪门阔少出来历练。
予烬没有在意他的目光,确认了一遍账户里的金额就转身上了电梯。
罗澜笑的温和,隔着电梯门轻轻点头:“欢迎下次再来。”
予烬没有回答,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了。
『宿主,你这一晚上打了七场七场连胜,已经在享纵打出了名声了,这样不会惹来麻烦吗?』
予烬走出享纵,看了一眼时间,朝着另一边走去“怕什么?赵向辉现在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管我,等他腾出时间来的时候,我已经赚钱赚的差不多了。
况且,那些自诩清高的富豪最喜欢的娱乐活动不就是来看这些底层厮杀拼搏吗?等我出现在他们眼前,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赚钱的机会,毕竟,有赔才有赚。”
小三摸着下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着予烬的方向『宿主,你这是要去哪啊?』
予烬轻轻一笑,声音明显比刚刚轻快了些“给小少爷买糖哄哄。”
小三『……』
…………
回到路家时,已经早上六点多了,予烬鬼鬼祟祟的打开门,把甜品放在桌子上,轻手轻脚的上楼,有惊无险的回到客房。
迅速的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在镜子面前左看右看顺眼多了才躺到床上把被子滚乱。
路祁厌洗漱完走出房间站在客房门口,抬手想要敲门又停在半空,犹豫了一下想到昨晚赵予烬的所作所为,沉着脸敲响了房门。
予烬‘睡眼惺忪’‘半梦半醒’‘迷迷糊糊’的打开门,半倚在门框上,垂眸看着路祁厌,轻轻眯眼:“小少爷又亲自来叫我起床啊?”
路祁厌皮笑肉不笑,歪了歪头,扯着赵予烬的衣领让他弯腰,成功的把他整齐柔顺的灰发揉成一团鸡窝才满意的收回手。
予烬也不恼,眼里始终带着淡淡笑意,等小少爷收手才俯身起身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问道:“消气了吗?”
路祁厌猝不及防的对上他干净澄澈的眼里,清晰的看见了自己的倒影,慌乱的移开眼:“再有下次,我把你的狗爪子剁下来风干,天天挂在你床头晃悠。”
予烬看着耳尖红红的炸毛小少爷嘴硬的样子,顺着他的话:“好,厌厌说的对,是我手贱。”
路祁厌警告似的斜了他一眼,转身下楼。
桌子上的甜品摆的很显眼,至少路祁厌站在楼上就看见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赵予烬,矜持的走过去坐在沙发上,抱着手臂视若无睹。
予烬已经了解傲娇少爷的性子了,笑着走过去坐在路祁厌身边,把桌子上的甜品拿过来,双手托起递到他眼前:“好厌厌,路大少爷,别生气了,看在小蛋糕的份上,原谅我好不好?”
路祁厌看了一眼面前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甜点,似乎在母亲去世后,就没有人记得他喜欢甜食,没有人带着香喷喷的小蛋糕逗他,没有人会在他哭闹的时候拿着糖轻声细语的哄他了。
予烬见他不说话,又凑过去了一些,眨了眨眼,看起来无辜又可怜,软着嗓子细声细语的开口:“那……小蛋糕也希望你原谅傻二哈,我愿意被你吃掉。”
路祁厌被逗笑了,接过他手里的小蛋糕,拿起叉子尝了一口,又看了一眼旁边满脸期待的赵予烬,轻咳一声:“看在它的份上,这次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吧。”
予烬立马夸张的双手合十点头:“多谢厌厌大人有大量,不和我计较。”
路祁厌没好气的踢了踢他的小腿:“滚蛋,别破坏我的好心情。”
予烬委委屈屈的抱着腿窝到沙发角落,脑袋埋在膝盖上,时不时悄咪咪的看一眼路祁厌,那模样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路祁厌没眼看,吃完小蛋糕就过去掐住赵予烬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傻狗,白莲花倒是装的像模像样,要不要让我这个金主疼疼你?”
予烬立马双眼放光,又觉得有些不符合人设,欲拒还迎的虚虚握住路祁厌的手腕,咬着唇轻声拒绝:“不可以,你走开……”
路祁厌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嫌弃的甩开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滚蛋,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予烬却没有后退,拉住路祁厌的手腕将他拉下来,两人之间的距离迅速拉近,鼻尖都快相抵了。
路祁厌愣愣的看着赵予烬,耳边清晰的听见他带着笑意压低的嗓音,暧昧不清又缱绻缠绵:“厌厌要拒绝我吗?”
“什么?”
予烬没多做解释,松开他的手准备让容易害羞的小少爷把脑子捋一捋,身上的人就压了下来,膝盖半跪在他两腿间,两只手撑在他身侧。
路祁厌丝毫没意识到这个姿势有多让人浮想联翩,低头视线从他的眉到他的唇,停留了几秒才缓缓移回他的眼睛:“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予烬唇角微扬,刚准备开口腹部一凉,路祁厌已经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了。
予烬连忙伸手去挡,语气依旧随意,甚至带上了些调侃:“厌厌,这么饥渴啊?我还没准备好呢。”
路祁厌蹙着眉,没理他的胡言乱语,按住他的手,语气略微加重:“不许动。”
予烬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不动了。
路祁厌把他的衣服拉上去,劲瘦白皙的腰身肌肉匀称紧实,但此刻上面却淤青一片,青的紫的大大小小都有。
予烬垂着眸子,长长的睫毛随着路祁厌的动作轻缠着,像受惊的蝴蝶,慌乱又脆弱。
路祁厌心里没来由的生气,一言不发冷着脸就扯着赵予烬的手腕拽着他上楼,又怕把他拉疼了,刻意松了力道。
予烬不敢说话,安安静静的跟在他身后。
小三有些幸灾乐祸,抱着爆米花笑的猖狂『哈哈哈,让你浪,说了让你注意点,不听系统言,吃亏在眼前!』
予烬微微挑眉,抢了它的爆米花,又黑了他的控制台,声音温和平静“乖,不会说话就找点事做。”
路祁厌拉着赵予烬进了房间,找出医药箱,翻出药油倒在手上:“你最好想想怎么跟我解释清楚。”
腰上传来一阵阵钝痛,予烬哼哼唧唧的企图唤醒一点他对患者的关爱,就听见身后的人平静的开口:“再吵,把你舌头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