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夏一把扣住那男同志的肩膀,就是一个过肩摔。
“嘿,孙子,敢打劫你姑奶奶?也不去打听打听,你姑奶奶是不是好惹的?”
那男同志重重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捂着胸口。
“不是,同志,你误会了。”
“我,是想跟你,做生意。”
“买,你的头花和手帕。”
林见夏一听,满脸歉意的把男同志扶起来。
“哎哟,对不住对不住,我是见你一直跟着我。”
“所以,才……”
靳商摆摆手,示意林见夏不用在意。
“怪我,没跟你说清楚。”
“我是安市人,来绵市走亲戚。”
“准备买票回安市,这不,刚从车站出来,就见你那摊子热闹的紧。”
“在那看了看,发现你卖的头花和手帕,跟外头的不一样。”
“所以想进点货,回安市卖。”
“如果卖得好,咱两能长期合作。”
林见夏一听,不由乐了。
“我也准备去安市一趟,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这样,我星期一去安市,你,大概要多少头花和手帕?”
宝珠待的地儿,就是安市下头的一个乡镇。
靳商想了想,比了个五。
“先来五百个吧!我折腾一趟也不容易。”
她星期一去安市,今天星期五,还有两天时间。
不过,两天两夜,得做五百个,任务有点重,但也不是完不成。
关键,这人一开口就要五百个,生意肯定做得不小。
要是能拿下这笔生意,建立长期合作,以后肯定能挣不少。
林见夏想到这儿,坚定的点了点头。
“成,您刚才也看见了,我卖头花是五毛钱一个,手帕是一块。”
“我给你批发价,头花两毛五,手帕七毛。”
这个价格算很公道了,靳商十分满意。
“可以。”
林见夏顿了顿,又接着道。
“头花我能给您五百个没问题,手帕可能得少点。”
毕竟手帕得绣边和绣花,更耗时间。
她做生意是要长久,可不想拿次品糊弄人。
“我先拿五十条手帕给您做样品,好卖的话,以后我再多给你点。”
靳商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林见夏的意思,笑了笑。
“给我五十条手帕当样品卖?那万一我跑了呢?”
“你这女同志,倒是实诚得厉害。”
林见夏跟着笑了笑,打趣道。
“您被我摔的七荤八素,就为了骗五十条手帕?那不至于。”
“这样,您跟我回去先拿手帕?”
“剩下的头花我星期一带去车站,咱一块去安市。”
靳商点了点头:“成,那我先给你二十块钱定金。”
林见夏拿出了诚意,他自然也会拿出自己的诚意。
两人走到小院门口,林见夏让靳商在门口等等。
“靳商同志,你在这儿站会儿,我去拿。”
毕竟孤男寡女的,一块进屋不大合适。
靳商也知道避嫌,就在门口等着。
林见夏进屋就觉出了点不对劲,一抬眼,果然见秦朗回来了。
他搬着一张凳子,坐在房门口写作业。
院子里晒的被子,遮住了他的身形,所以刚才在门口林见夏才没看见。
“哎呦,吓我一跳,今天回来这么早?”
林见夏拍了拍胸口,四下看了看。
“你哥呢?”
秦朗翻了个页,连头都没抬。
“不知道。”
秦知秋不在家,他自然对林见夏也没什么好脸色。
想着靳商还在外头等着,林见夏也没多说。
急忙进屋,拿了手帕装好。
这些日子的手帕没怎么卖,手里刚好有五十二条。
她一块拿着,都给了靳商,还写了家里的电话号码。
“你看看,如果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可以再跟我说。”
靳商翻了翻,确认手帕没问题。
拿出二十块,递给林见夏。
“成,那我星期一就在车站等你。”
林见夏收好钱,挥了挥手。
“行。”
送走了靳商,她关上门往里走。
秦朗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笔,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林见夏捏了捏挣到的二十块,心情不错。
“秦朗,晚上想吃点啥?”
“对了,上回牛肉酱的瓶子带回来了没有?我再给你多做点?”
吧嗒,秦朗扔了笔。
抄着双手,微微仰头看着林见夏。
嘴角嘲讽的勾起,语气十分不善。
“都要走了,还在演?你不累?”
林见夏一愣,不过,也没想着瞒着他们。
“你知道了?这不是想着要走了,给你们多做点吃的?”
“放心,我星期一才走,星期六星期天我在家,能给你做点好吃的补补。”
淡然的语气,没有半分被揭穿的恼羞成怒。
这下,倒是秦朗不解了。
这女人,要么是经常干这样的事儿,已经习惯了。
要么,是有恃无恐,知道他跟秦简不能拿她怎么样。
“呵,秦知秋还真是瞎了眼。”
找来找去,找了这么个替代品。
秦朗没有再说什么,继续低头做作业。
林见夏也早已习惯他这时不时的阴阳怪气,耸了耸肩,转身去做饭。
家里有现成的肉,直接炖个红烧肉。
还有一早李菊花给的小河虾,新鲜着呢!活蹦乱跳的。
把红烧肉炖上,她开始处理小河虾。
用辣椒和姜蒜末滚油一炒,河虾变得金灿灿的。
闻着,就香味扑鼻。
河虾出锅,秦简也回来了。
手里,还拿了一把香椿。
他在外头水龙头上把香椿洗干净,走进厨房递给林见夏。
“这个,巷口的东华婶子给的。”
“说谢谢我上回给她家盖粮食布,香椿是乡下来的,嫩得很。”
东华婶子把香椿塞到秦简手里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
以前大伙儿见了他不是喊打,就是喊骂。
哪儿有这么和颜悦色给过他东西?
想想,都是林见夏那天给他撑腰,才挽回了他的名声。
虽然他跟林见夏相处还有些别扭,但至少每天记得回家来吃饭。
“正好缺个菜,再加个香椿煎蛋吧!”
林见夏接过香椿,细细切碎。
又让秦简去碗柜拿三个鸡蛋,打成蛋液。
秦简乖乖在边上搅鸡蛋,就听林见夏问了嘴。
“我早上给你晒被子,发现上头有血,你受伤了?”
秦简一惊,手里的碗都差点摔了。
“没……”
他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的袖子,把搅好的鸡蛋液往灶台上一放。
“别随便动我东西,也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