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上官长离已经变了一个样儿。
白色蝴蝶结白衬衣外是深咖色的紧身胸衣,勾勒出滚圆的胸部和盈盈一握的细腰。
胸衣同色系马裤加小皮靴,使双腿显得更笔直修长。
微卷的头发使得帅气中多了一份柔情。
“以后......还是别穿了......”阎震麟嘴里咬的烟落到腿上。
还好不是燃的。
“怎么?难看?”
“不是,是太好看,就没见人把这款式衣服穿这么好看的。”
他想说,旗袍就已经够够的了!现在还来个紧身小马甲。
“我一点也不喜欢。”上官长离在镜子前左右照照,不高兴。
虽然,她披个麻袋都好看,但她确实不喜欢。
平时,对他百依百顺的阎震麟从后面搂着她的腰,把头搁在她肩膀上,轻声哄道:
“乖离儿,就穿今晚一回,明天咱就不穿了,剪了扔掉,好不好?”
“嗯。”
“委屈我离儿了,明天再买三十件旗袍,一个月不重样,每件旗袍配一套首饰。”阎震麟在她颈侧印上一吻。
“明天?你骗人。”
“骗你做什么。”
两人去了督军府。
在门口正好碰到萧宜和祁墨北,上官长离看到萧宜也穿着裤装。
督军府重地,大家在门外就交了枪。
上官长离本来也不带枪的,也知道这会儿会交出来,所以没有带萧宜送的那把枪。
泾城督军陈景泓不像个军人,倒像个精明的商人多些,今天可能因为是家宴,他没有穿军服,而是穿着件绸褂子。
上官长离扫了一眼督军府里的陈设,大概就知道这是什么水平的官员了。
“小枫呢?不是说让她跟着你吗?”阎震麟,下车还看到了,这会儿不见了。
“有数,妹妹们呢?”上官长离握了握他的手。
“呃......我不知道......”
陈景泓招呼大家入座。
就他们六人,可是屋里却站了一群荷枪实弹的士兵。
看来,陈景泓很怕死啊!
酒席用的不是瓷碗,而是银碗,可能不是因为富有,而是因为摔不破。
确实,泾州海运河运在手,可是块大肥肉。
大家落坐,相谈甚欢。
正吃着,有人奔进门来。
“督军!不得了了!”
他奔进来正要说话,门口的冷河一个转身箍住了那人的脖子,扭断了,扔到地下。
屋里的兵全部拔枪,可是来不及了。
冷河动手的同时,屋里的人全动了。
阎震麟就坐在陈景泓左手边,他身都未起,头都未偏,右手一伸,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把枪,对着陈景泓就是一枪。
上官长离坐在他对面。
阎震麟对着上官长离身后就是几枪,了结了她背后的人。
而上官长离未回头,手中的铜叶子已经飞了出去,了结了阎震麟背后的人。
萧宜用的是上官长离给的礼物,一转身对着身后的人脖子一下,左右胸各一下,原来也是练家子。
阎震麟换弹时,上官长离已经跃进,拔出靴中的短刀,快速出击。
对方还在举着枪找她的人,她已到近前,一刀一个。
她落到桌下蹲好,阎震麟忙跟上,连射,一枪一个。
好不默契。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间。
陈景泓甚至中枪了都还没有闭眼,屋里就只剩下了该活着的人。
他瞪大了眼看着妻子,眼中是不可置信。
他不明白自己温顺、大方、知书达理的妻子为什么会和别人一起对付他。
姚淑玉抱着手臂冷笑:“还没死呢!儿啊!你这枪法不行啊!”
“故意给你留口气的。”阎震麟一边随口答,一边查看上官长离的情况。
“陈景泓,我反正也是没儿子,与其将泾城送给那贱人生的野种,还不如给我家震麟,他还能管我的老,还能管四个姐妹的死活。”
姚淑玉唇角勾起一抹嘲笑。
“你要怪,就怪那贱人,什么身份妄想着当督军夫人!给我下毒?我在什么家庭长大的,要是那么容易被毒死,早就死八百回了。”
“她给的毒,我全部送回给她自己喝了,人啊,没吃过好东西就是不行。”
阎震麟看看上官长离,她一脸平静。
一想也是,这样把戏,应该看到过很多,所以不以为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