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司徒大帅说让您起了身就去侧院。”
“好。”
“您伤好些了吗?”
“还......有些疼。”
“没有哪里不舒服吧?”小芳看她脸色苍白,担心道,“我去找家里的军医来帮您看看?”
苏心柔摇了摇头:“没事,应该过两天就好了,别麻烦他们。”
她撑着起身,梳洗,换衣,然后去了侧院。
进了屋,她走得很慢,感觉需要拼命才能保持住原本的仪态。
“大帅。”
司徒令渊想解释,但说出口的话又是别的:“怎么,还恼我?晨起也不知道自己过来?还需要去请。”
苏心柔笑笑:“大帅不是让我滚出这院子吗?我又怎么敢回来?”
“你跟在我身边那么久,不知道我昨天是故意支走你吗?那我高看你了。”
“心柔愚笨,不知道。”
“你!”司徒令渊终于发现她脸色不对,于是朝她伸出手,“好了,别恼了,长离走时说会有人来刺杀我,就故意让你离开,这会儿人捉到了,才让你回来的。”
“懂了。”苏心柔没有走过去,只笑着点点头。
“我昨天下脚重了,但是他们都是练武之人,能看出来我是真动手还是假动手......”
苏心柔摇摇头:“没事,踢一脚而已,至少没要我的命。”
司徒令渊轻蹙了一下眉。
“心柔话多了,我知道,不该想的别想。”苏心柔朝他齿粲而笑,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过来我看看。”
苏心柔退了一步,道:“还请......大帅恕罪,今天心柔伺候不了您了。”
她微微欠身,然后尽量持着仪态离开,每走一步,都疼得她冒汗。
司徒令渊深深皱着眉冷笑:“跟着别的本事没长,脾气见长了。”
正想着,就听到外面小芳惊呼:“苏小姐!快!快叫军医过来!”
人被送进了隔壁侧房。
军医因为要照顾司徒令渊,所以住得近,忙赶过来检查。
司徒令渊自己从床上下来,杵着拐杖艰难往门边去,一边叫:“仇磊。”
仇磊进来扶他。
“大帅。”
“去看看。”
“是。”
军医正好检查完。
“怎么了?”司徒令渊看他脸色不好,忙问。
“位置不太好,内里还是有些损伤了。”
“我没有用......”
“您放心,没有内出血,好好养些日子就好。”
司徒令渊松了一口气,他坐到床边,去握苏心柔的手。
苏心柔微微睁开眼,看到是他,就轻轻抽出了手。
“对不住,我没个轻重。”司徒令渊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了道歉的话。
“不......”
“别说话了,休息一下,我还有事要办,等办完再来看你。”
“嗯。”苏心柔闭上眼睛。
“小芳,好好顾看,让军医用最好的药。”
“是。”小芳应着。
司徒令渊出了门,他还有大事要办,无论如何,大昭城一定要守住。
小芳回头照看苏心柔,就见她正在默默流眼泪,就劝:
“苏小姐,别哭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您好好歇歇,别多想,先把伤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知道,多谢你。”苏心柔长叹一口气。
小芳帮她把被子掖实,去安排药。
司徒令渊和严慎川、林啸商量军队调配。
两人不得不承认,司徒令渊很擅长。
上官长离有些地方的安排他们不是很明白,但是司徒令渊一下就能明白她的用意,两人听他解释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等安排好,对方人也到城边了。
他一出现,大家是惊愕的。
明明几个亲近的将领见到了尸体,那颗金牙,大家都知道。
有些人站在了司徒令洲这边,无论他是死是活都会进攻大昭,但是显然有些只是来报仇的,人都没死,还报什么仇。
军中分成了两派。
司徒令洲从未在军中待过,不知道这和拍电影那是有天壤之别。
生死、权利、金钱,每个人想要的东西都不一样,他不懂,但是他哥哥对手下却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