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罗家镇。
就在邪修马三通准备开始残杀小镇居民之时,他的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声道音。
“什么人?小友,谁是你的小友!”
马三通闻言立刻警觉的纵起身形护在了玉牌旁边,警惕的用目光打量着四周。
“咦?看背影原以为是个邪道,看正面却是个梵门中人啊?”
此时随着一阵话语声出,一梭飞舟从高空缓缓落在了小镇上空,和马三通遥遥对峙。
而方才说话的正是寅虎神君庚寅。
“这帮家伙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莫非幽州周围的屠村惨案就是你做的?”
此时玄昆子也眉头紧皱的沉声问道。
眼前这货看起来是个梵门,但是其行为却像极了邪魔歪道。
“八成就是他了……”
真玄妙罗仙君老马目光一沉,徐徐开口道。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想什么来什么,瞌睡来了枕头,想吃奶孩子他娘就来了……”
庚寅顿时就来了一顿俏皮话输出。
“几位是何方人士?本座我乃西方圣境,欢喜马王尊梵大梵君座下弟子马三通,现在正在执行公务,还请速速离开!”
还没等庚寅他们质问呢,马三通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
“果然是西方的人!这小子西方圣境待傻了吧?”
此时的玉空一脸的吃惊,看着对面大言不惭马三通,就好像看到了一具元婴崩灭的尸体。
他是怎么想到敢和神君仙君叫板的?
玄昆子岁数大了,这会儿忽然又觉得自己不仅岁数大,连脑子不够用了。
有些不确定的看了一眼弟子,就看见玉空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朝他看来。
顿时师徒二人得出了同一个结论:对面这秃头绝对是不得好死了!
“好,好一个执行公务!多少年了,从没有人敢像你这样明目张胆的在这里执行所谓的“公务”。”
真玄妙罗仙君此刻不由被马三通这小子给气笑了。
“师兄,这事就不劳你出手了,正好师父借我个宝贝,我还正想着学习学习呢,这不是机会就来了嘛。”
庚寅倒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此时已经确定了屠村凶手,自然就要亲手除恶了。
“吧嗒吧嗒……”
不过,对面的马三通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依旧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将手里握着的牛肝给嚼了。
“好一个临危不乱的大将风度!”
庚寅不由的为这头蠢货鼓起了掌。
都这种情况了,这老小子居然还有心情吃。
“怎么样?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让本座请你们走?”
此时的马三通也不知道是迷了心窍了还是走火入魔了,明明对面已经露出了不属于他这个境界的强者气息,他却还是一副毫不在乎的猖獗模样。
于是在漆黑的夜色下,就只有他还满不在乎的打量着下方慌乱的人群和乡民们发现出不去小镇后那些惊惧的面孔。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们……”
“妖怪来了……它要吃人啊……”
罗家镇上此时一片凄凉惨呼,带着恐惧又带着绝望和无助。
那些原本信心满满的壮丁护卫队,此时也已经丢了长矛刀盾溃散四逃。
这大概就是人类有史以来对恐惧的最好诠释了。
恐惧和绝望对马三通他这种修士来说,又是一道美味佳肴!
吞食了这些带着恐惧绝望的人肉,他的修为就会更加有所裨益。
……
与此同时,静能这边,也按照之前和马三通的约定,通过北地王府牵线搭桥,汇集了六扇门,升云观,及捕头和修士们开始在幽州城周围巡视起来。
按照之前他和马三通说的方向,静能故意将升云观的弟子分配到了那条线上。
事情果然如他们所策划的那样,派去幽州东面的一队修士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异常的痕迹,那是一处残肢碎片的小树林,这里残留着之前三个被屠村的村落中相同的气息,在派人通告了静能他们后,升云观的金丹弟子率先沿着已经发现的蛛丝马迹继续向东缓缓搜索前行。
“怎么回事?
接到通告的静能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连忙带领大部队开始向追踪小队的方向前去。
到了地方才发现,只有一滩黑血和几个残肢,升云观搜索队已经离开这里继续搜寻了。
“这帮人,太傻了,难道就不能等等大部队?这么单打独斗怕是要出事!”
静能一看此景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为他可是告诉过马三通演场戏就行了不能再造杀孽。
现在看来,那个狗日的马三通根本就没听从他的劝告,反而起了坏心思。
那可是升云观的弟子,真要是出了事玉空回来了还不得把账记在他头上,毕竟是他窜唆的大家一起出来追查凶手的。
看起来马三通有可能是故意的,目的就是把水搅浑想要摸鱼。
不行,得赶紧赶过去救人!
静能可不想让这些人出了岔子,要不然他就是跳进黄河洗也不清了……
大家快点,前面怕是要出事!
……
就在静能意识到问题不对的时候,罗家镇这里庚寅却要动手除魔了!
“你且告诉我,幽州城最近发生的惨案是不是和你有关,或者说就是你干的?”
在除了这个打着梵门旗号的邪修之前,庚寅还需要充分的掌握证据,免得留下闲话。
毕竟他跟前还有两个升云观的修士在呢。
“哈哈哈哈……事情就是本座做的,你待怎样?
马三通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面孔。
“好,既然你如此说,本神君也就不再给你留手了……”
庚寅说着话,大袖一挥,就见得一个紫气氤氲的宝葫芦被他从袖中取了出来。
“哼,葫芦谁没有,我还有一个呢!”
眼看庚寅的架势要和他斗一场,马三通也不知好歹的从纳袍中掏出了一个黑气弥漫的葫芦握在了大手中。
“他到底有没有脑子?”
这个时候一旁的玉空终于又忍不住了,像是看傻子一样低声问起了自己的师父。
“大抵是没有的,我估计他是吃人吃多了,凶煞之气把神庭给遮蔽住了一时没有放开神识……”
“所以,他压根就不知道他面对的是什么人物吧?”
看着和自己一个境界的秃头居然秀起了手中葫芦,玉空不由乐了。
“我想大概是吧,就是寅虎神君太啰嗦了,这种穷凶极恶的梵门败类,倘若是我早就将那厮枭首了!”
玄昆子莞尔道,他大概也猜出了庚寅的心思,无非是让他们师徒做个见证罢了。
毕竟,梵运将大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