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他们怎么有尾巴?”
北邙山某处山头,遥遥看着胡运真和叶运捷的小孩童好奇的问他父亲道。
“因为们和咱们一样啊,都是灵兽修行……”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对孩子说道。
“哦,我明白了,他们也穿了和我一样的宝物衣服!”
孩童高兴的说道。
“那可不一样啊,他们那个哪有你的好,况且你可是化了形了哦!要不然他们怎么能露了身形啊!走吧孩子,咱们去其他地方看热闹去。”
男子溺爱的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
“哦……走喽,去看热闹去咯……”
白衫童子蹦跳着踩在云团上,跟在父亲身后飘然离开了。
……
“看来是个过路看热闹的……”
庚寅望着飘然远去的云团,悠悠道。
“你们两个,干嘛呢,这么长时间了连个尾都收不了!”
庚寅见看热闹的都走了,这才施施然走了过去,对撅着屁股刨坑的叶运捷就是一脚。
“哎呦,师叔你干嘛呢?没看见我在刨坑么?”
叶运捷摔了趔趄,不满的扭头对庚寅道。
“你俩还有功夫刨坑?这要是对方的靠山冷不丁来了,你们还能走的了?”
庚寅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师父,你不是教导我们要及时处理现场么?”
胡运真一脸无辜的问道。
“我……”
庚寅无奈,只能给问家三兄弟之人喷了一口三昧神火,用行动告诉弟子们,什么叫处理现场。
“哦,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直接放火岂不美哉!”
叶运捷看着很快被熊熊大火焚化殆尽的三具尸体,不由恍然大悟道。
“还你怎么没想到?你们没想到的还多着呢!”
庚寅一把将二人摄起,让它们好好看看彼此的屁股。
“哎呀,尾巴露出来来了!”
胡运真这才有些恍然道。
“你们啊!还嫩的多呢!”
庚寅放下了二人,拍了拍手道。
“这一战,你二人开始的表现是不错的,运真有礼貌,运捷有实力。”
“可是,第二阶段就不行了,运捷下手不够狠啊,留下了问家老大这个后患,而后又倚仗自己法器多,居然敢一挑二?”
“说到这里我也要说说运真,你应该在问家其余俩人出手前就动手,直接解决一个,剩下的由你师哥直接斩了。”
庚寅拍着它的脑瓜子说道。
“师父师父,还有吗?”
胡运真一脸认真的问道,老样子是在心里做笔记了。
“当然是有的,事情结束后,首先就应该快速摸袋子,然后毁尸灭迹,离开这里,怎么还自顾自的洗上澡了?难道不知道我做的法衣是纸质的?”
“现在好了,露了行迹,倘若被有心人看见就是种下了恶果!”
庚寅看着二人身上的纸衣渐渐开始崩裂,不由叹了口气道。
“师父,我们知道了……下回一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胡运真此时想起庚寅的分析,不由的生出一身冷汗,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沾沾自喜,耷拉着脑袋的道。
“知道就好,我希望你们没有下次……不过话说回来,这次你们干的还是很漂亮的……比同龄人要优秀的多!历练历练,其本意就是锻炼你们,识别奸恶,剪除邪魔,这样才能方显我们玄门中人本色!”
庚寅看着二人,对他们此历练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庚寅话音刚落,俩小家伙的纸法衣就彻底撑不住了,纷纷化为碎屑四散开来,露出了他们的真身。
“师叔,现在怎么办?我俩不能保持人形了?”
叶运捷有些难过的说道。
这才体会了几天当人的乐趣,眨眼间就因为自己的失误弄没了这怎能不让他难过呢。
“还能怎么办?这是个教训,好好汲取吧!你们俩从现在开始就继续保持兽形,反正华丹大会上是不论形态的,也不会有人敢对你们出手。”
“话又说回来了,谁让你这么爱干净的?爱干净也就罢了,为什么动手的时候非要亲自上手呢?”
庚寅一想到这个就格外生气。
“我这爱干净的毛病还不是跟你学的?你难道忘了我在水潭你给你捉虱子的情谊了吗?”
叶运捷见庚寅不想给他做法衣了,顿时不乐意的嘟囔起来。
“嗯……???”
庚寅顿时愣住了。
“哈哈哈哈……”
忽然间,庚寅的体内,路山君捧腹大笑起来。
“贤侄,你怎么还有这等趣事?捉虱子,你那是有多久没有洗澡了……哈哈哈哈……”
路山君继续大笑不止。
行了行了,你笑什么?我还以为你最近躺尸了呢,也不见你说话的。
庚寅连忙转移话题道。
“我躺什么尸,你给你的小老弟操办婚事我出来干嘛?又不认识,也无因果,还不如美美睡一觉呢!”
路山君九尾齐齐甩动,看起来无聊极了。
“行了行了,你继续睡觉,别打扰我教育弟子!”
庚寅对路山君这种看热闹的样子十分不满,说完就又回到了眼前。
“师兄走吧,说到底咱们还是修为不够啊,要是早早化了形,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嘛!”
胡运真看庚寅黑了脸,赶忙把叶运捷拉到了一边。
“行了走吧,运真说的对,好好修行争取早日化形才是王道,整天发牢骚能解决问题吗,不能的。”
庚寅摇了摇头,带着哥俩往山里走去。
……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大门,在俩小家伙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庚寅带着他们一起进入了大蛇的口中,沿着长长的蛇信,穿入了华丹大会的城池之中。
“师父,刚刚那蛇是真的吗?看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来到了城门口,胡运真还有些心悸。
“我娘唉,那蛇的头怎么恁的大!入口居然在大蛇的嘴里呀……”
叶运捷此时也是腿子发软瘫在地上,走不动道了。
“你看看你们俩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一条巨蛇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了?那往后还有更厉害的家伙呢?是不是你们直接吓尿裤子啊?”
庚寅看着俩弟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他却忘了,胡运真和叶运捷的本体原就是小型兽类,又是金丹期,不似庚老爷这样的山林之王,上次来的时候已经是化形大妖了。在血脉上,两个小家伙天生就受大蛇的压制,故而才有这种表现,并不是说他们就这么胆小。
“师叔你还别说,我真有点尿意了……”
叶运捷终于有所恢复,缓缓起身后对庚寅道。
胡运真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
庚老爷一时竟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