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暄,你怎么样了夫子们有没有为难你”江禾昀想到正事,急急忙忙开口询问。
“没事,夫子们都很和善,没有为难我。”江禾暄坐了下来,开口道:“你如何了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
说着,江禾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一旁的汤缘,只把他看得心中一紧,忙端坐在椅子上故作镇定地抿了一口茶。
“没有,夫子们都很好啊。”江禾昀摆了摆手,笑眯眯地看着江禾暄。
闻言,江禾暄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面露笑意,“那就好。”
半个时辰过后,所以考生的面试才匆匆忙忙结束了。
一个青衫学子走了进来,温声道:“诸位小友,你们的所有考试已经结束了,请等候些许,下午就会出结果了。”
“你们先去我们书院的食堂用些午饭吧,书院外头的家属我们会派人去通知一番的。”
“是。”考生们自然不敢有异议,乖乖地跟着青衫学子走到了一处偌大的屋子里。
“他们就是今年新招的学子啊,还真是小啊。”一个站在大院子处的青衫学子兴致勃勃地看着一群小豆丁,甚至还朝他们笑盈盈地挥了挥手。
“你看那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娃娃,这看上去才五六岁吧!他们的父母当真狠心啊,竟然这么小就把他们送来我们书院。”一个学子痛心疾首地看了一眼走在末端的江禾昀和江禾暄,一看到两个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小脸蛋,一时之间浩然正气顿时溢满胸膛,不禁谴责起他们的家长来。
而此时,坐在亭子处等候兄弟两人的江禾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咬了一口手中的点心。
“曦儿,你没事吧是不是着凉了”娜仁托娅担忧地看着江禾曦,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没事,估计是那两个小家伙在念叨我呢。”江禾曦笑着摆了摆手,感慨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习不习惯里面的饭菜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曦儿,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阿昀和阿暄向来聪慧,怎么可能被别人欺负呢。”看到难得面露苦涩的江禾曦,娜仁托娅心里也颇为不好受,压下心中对两个小家伙的担忧,故作镇定地笑了笑。
“但愿吧,有时候我总是在想我是不是太狠心了他们年纪还这么小,我就把他们送到离家里这么远的地方来念书,半个月方能回家一趟。”江禾曦柳眉一蹙,低落道:“我如今倒是希望他们没考上得了,一想到他们这么小就要离开家里,我当真是担忧不已,生怕他们不习惯。”
“曦儿,云山书院是荆州最好的书院,这关乎到阿昀和阿暄的前途,辛苦一些算得了什么,以后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看到惆怅极了的江禾曦,娜仁托娅心中一紧,柔声劝慰道:“再说了,阿昀和阿暄分明十分喜爱云山书院,日后一定能好好适应的。”
“罢了,如今考试结果还没有出来呢,说不定他们考不上云山书院,我这么早瞎操心什么,当真是魔障了。”江禾曦苦笑一声,拍了拍脑门,心情都是舒展些许。
娜仁托娅抿嘴一笑,倒是没说出她心中十分笃定江禾昀和江禾暄定能考上云山书院的话语来,毕竟他们这些日子的努力她都看在眼里,特别是江禾昀,一改往日的懒散,正襟危坐地埋头苦读的模样,哪里得不到回赠呢
这厢,江禾昀和江禾暄手拉手走到屋子处,一旁还跟着汤缘,拿好饭菜后在一个四四方方的桌子处坐了下来。
三人一边吃饭一边笑呵呵地说着话。
这时,一个瘦小的男孩在几乎坐满人的屋子处到处晃悠,抿着嘴巴,窘迫地寻找着座位。
“这里有人了,你不许坐!”一个锦衣华服的岁左右的男童嚣张地抬起腿来,挡住了瘦小男孩想要坐在他身旁的举动。
闻言,小男孩咬了咬唇,默默走到隔壁桌子的空位子,没曾想也被人拒绝了。
“你这个贱民不许坐在我旁边,身上穿得衣服比我家下人还要破烂,离我远一些,臭死了。”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上满是嫌弃,甚至还捂住了鼻子,生怕瘦小男孩传染了他一般。
闻言,瘦小男孩急急忙忙解释道:“我不臭的!我每日都有洗澡的!”
其余孩子却一点也不相信他,哈哈大笑不止,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
看着众人嘲笑鄙夷的神色,瘦小男孩握紧了小拳头,却碍于身份,只能垂眸不语,咬了咬牙,打算离开这里。
“徐鹤,这里还有一个位子,你到这边来坐吧。”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
闻言,徐鹤猛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笑盈盈地看着他的江禾暄,眼眶瞬间红了,张了张嘴,但却因哽塞的喉咙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行,他脏死了,不可以坐在我旁边。”
“就是,他不准坐在我们旁边。”
与江禾暄三人搭桌的其余两个怒气冲冲地反对着。
江禾暄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理都没理这两个咬牙切齿的家伙,走到耸拉着脑袋的徐鹤旁边,拿起他手中的托盘,走回桌子处。
“阿鹤,别管他们,这椅子又没有名字,你想坐就坐,某些人要是不想坐走就是了,我还不想和这些玩意一起吃饭呢,倒胃口得很。”江禾昀嫌弃地看了一眼一旁的两个男孩,撇了撇嘴。
“你!”其中胖乎乎的华服男孩立马怒气冲天地指着一脸不屑的江禾昀,刚想站起来动手,却被一旁的汤缘给按捺住了。
“周航,你要是敢动他一根手指头,我就让我爹狠狠地教训你爹!”汤缘横眉竖眼地瞪着敢怒不敢言的周航,冷哼一声。
“我爹可是荆州知府,以后徐鹤就是我的兄弟,谁要是再敢欺负他,我就让我爹把你们抓到大牢去!”
闻言,周航咬了咬牙,不甘不愿地朝一旁早已经吓破胆的跟班招了招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