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觥筹交错之间,陈俞的秘书急匆匆地跑进来,对陈俞说:“军师不好了,军师不好了!”
陈俞正准备把酒吟诗,突然见到这样莽撞的秘书,差点儿将口里的酒喷出来,不过他努力地咽回去,将杯子放在桌面上,一脸无辜地看着秘书说:“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
文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妥,连忙改口道:“不是这个意思,而是,而是我们抓来的俘虏跑了两个!”
霍景琛瞪大眼睛,说:“你们都是怎么做事情的?这俘虏绑着手脚的,怎么说走就走了?”
江禾曦耸耸肩,说:“恐怕,是我们抓的时候没有打死结,所以就……”
旁边的傲连赫拉也是慌了阵脚,看着霍景琛说:“说什么现在都已经晚了呀,我们应该做的是赶紧想办法,看能不能将损失降到最小。”
霍景琛抓着拳头,气冲冲地说:“等我抓到那个打瞌睡的士兵,我一定把他打个皮开肉绽!”
江禾曦小声道:“算了吧,这样我们不仅仅损失了俘虏,还要损失一名士兵呢,还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想想办法的比较好。”
霍景琛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说的也是,我们就看看发生什么情况了吧。”
江小玖放下手里面的那些饭菜,对霍景琛说:“我看,逃跑的那个,一定是被我们鞭打过的,去到匈奴人那里一定会添油加醋,搬弄是非。匈奴人的脾气要是牛起来,我们免不了一场恶战。”
江禾曦点点头,看着霍景琛:“将军,你觉得呢?”
霍景琛点点头,看着外面的营寨,还有苍茫的夜色,外面苍凉的风好像带来一种刺骨的寒冷。
恐怕这一次匈奴人是要动真格的了,可是两军交战自损三百,最好的办法是只和他们拼一阵,然后就从此用归于好。
江小霍景琛看看桌面上的地图,对傲连赫拉说:“傲连将军,现在我们主动挫败了他们的防线,他们的防御工事受到很大的损失,他们必然会来报仇的。”
傲连赫拉点点头,之前被匈奴人打怕了,只要是匈奴人他就想要投降。
可是,现在有不一样了,身边又有一支号称能够战胜匈奴人的部队。要是在霍景琛面前也认怂,那就真的太没面子了。
可是,毕竟大梁和匈奴也并没有真正交锋过呀,他们交战起来,也来个两败俱伤,岂不是惹人笑话?
所以,傲连赫拉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不知道应该退让,还是应该负隅顽抗。
“我看我们的营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除非等到他们主动攻城,我们不用出击。”陈俞指着地图上面金国的边界。上面崇山峻岭,非常的险要,一般人轻易是不能攻破的。
可是,如果双方对峙长久,这沿途的消耗,应该怎么才能解决呢?
霍景琛叹了口气,说:“我看也不能这样被动地防守,等到他们进攻的时候,我们还要反攻出去!”
傲连赫拉点点头,可是又摇摇头,心存顾虑问道:“要是他们诱敌深入,我们怎么办?”
霍景琛指着在座所有的将士,问道:“你没见到我们大梁的将领吗?各个都是有勇有谋的,明知道孤军深入,哪里还会去送死?”
江禾曦看看傲连赫拉,打趣道“该不是你手下的士兵经常这样吧?”
傲连赫拉尴尬地笑了笑,说:“哪里有这样的事情呢?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就当真了,还一个比一个来劲儿。”
说着,江禾曦就一个人继续喝酒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士兵们可以说是同仇敌忾,慷慨激昂。纷纷到营寨后面巩固自己的防御工事。
大概弄了大半夜,江禾曦跑到城墙下,看看原来的城墙竟然被加高了一倍,而且上面还扎了铁丝网,就算对面有弓箭射过来,恐怕也没有这么容易被攻破。
但是,看看这高墙的样子,倒是挺滑稽的。于是江禾曦看着霍景琛的眼睛说:“这样倒是成了一个监狱,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了呀。”
霍景琛耸耸肩,看看这个高高的围墙,里面的人能不能出去他可没有想这么多,但是只要外面的人进不来,那就相当不错了。
江禾曦看看那些士兵们,即使在深秋有些寒冷的时候,依然做得满头大汗,心里面竟然有一点点不舍的表情,连忙对他说:“赶紧去洗个热水澡,这天气要是坐着,容易着凉了。”
霍景琛拿起弓箭朝着城墙射了过去,发出清脆一声“当”的声音,箭簇和箭头断开来了。
“嗯,这样也算刀枪不入了,要是他们用火炮,我们就跟它死拼!”霍景琛一边说着,一边在地图上面指出对面山峦上可能会隐藏火炮的地方。
江禾曦看看霍景琛一副坚强不屈的样子,心里面充满了敬佩。当年在清河县看到他,感觉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好演技的人,把自己的身手隐藏得这么好,竟然一点点都看不出来。
江禾曦看看霍景琛的那匹高头大马,笑道:“怎么样。还是我们大梁的马好吧?”
霍景琛骑着马在城墙里面环绕了一圈,带着那只在县里特别招人制造的禅杖,狠狠地挥舞了一下。
“我看你有力气还是等到匈奴人进攻的时候再用吧!”江禾曦笑道:“别到时候自己已经筋疲力尽,别人就把你俘虏了!”
霍景琛点点头,对傲连赫拉说:“傲连将军,这次既然是我们大梁和金国联合的部队,我也不会抢你的功劳,到时候出击的时候,你也可以跟我一同去争夺胜利!”
傲连赫拉做了个揖,看着霍景琛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输了可不要怪我哦!”
霍景琛挥舞了一下自己的禅杖,说:“既然跟你比,我就没想过要输!”
说着,骑着自己的高头大马,一溜烟跑回到自己的营长里面了。
整个夜晚带着边塞特有的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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