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见人都齐了,就开始介绍自己规划中的那个酒店的蓝图。
她指着破败的楼面说:“这里虽然有点儿破旧了,可是呢,只要随便修整修整,就相当的气派了。”
然后,就将之前的设计图那个那些叫花子们看。
他们看了,顿时用一种仰望的眼光看着这个楼面,心里面还有些纠结当初自己住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儿亵渎了这么好的地方。
带头的老叫花子举起手来说:“这个,修房子我看过的,我想试一试。”
江禾曦有些纠结地看着老叫花子,摇摇头说:“这恐怕不可以呀,毕竟这楼面是要给别人看的,你们随随便便,不小心留下什么暗病,将来怎么办?”
可是,几个叫花子又开始惆怅起来了:“江老板,我们以前都住在这里的,您要是请人来装修,我们以后怎么办呀?”
江禾曦和江小玖对视一下,觉得他们说的有点儿道理。这个地方虽然是自己的,可是答应将来给他们安排工作,现在装修这一段时间,他们怎么打发才好呢?
一个虎头虎脑的小乞丐,叫做小六子,跑过来对江禾曦说:“江老板,您别着急了,将来盖起来大酒楼,你就叫我们来做答应。平日里我们讨好人家可在行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给我们钱呢?”
江禾曦眼睛转了转,感觉说的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说:“这样吧,我还是请专业的泥水匠来装修门面,你们呢,就在这里给他们打下手,要是谁不想做呢,就到我家里去,学习学习怎么伺候人。”
小六子不以为然地看着江禾曦:“还怎么伺候人呢?咱就当自己是二皮脸,多卑微一点儿,别人就买了。”
江禾曦皱着眉头,戳了一下小六子的额头小说:“你有毛病呢吧?我们可是大酒楼,不是讨饭的,我们收钱,可是给别人做饭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是你们那样白拿的!”
小六子看看江禾曦,然后点点头,说:“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学一学呀。”
江禾曦数了数这一群叫花子,不多不少,二十四人。将来这里大厅弄六个圆桌,每个圆桌两个人伺候,剩下的在厨房端茶倒水,或者是最理想的解决方案。
可是,看看他们浑身破破烂烂的,而且说起话来有时候带着一些痞子气息,要是京城的那些官人看到了,岂不笑话自己的酒店了?
江禾曦看了看,就对他们说:“你们先到我们府上洗个澡,然后我给你们换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小玖老板教你们如何伺候客官们。”
江小玖看看江禾曦,露出一点点为难的样子:“这样,这样不太好吧?现在肖秋容也住在我们家了……”
江禾曦皱着眉头看看江小玖:“什么不好?你可别忘了,那可是我们的家,我们让她进来的,要是她不乐意,可以自己出去呀。”
江小玖看看江禾曦,带着一群人就朝着自己的将军府走了。
那些叫花子看到是将军府,顿时好像妖怪遇到了照妖镜一样,抬头看上面金色的牌匾:“哇,将军府,原来老板家是将军呀,怪不得那个破屋子都这么气派。”
江禾曦点点头,将他们带到后院一个水塘里面,然后围起来,让下人烧满了水,倒进池子里面。
然后又找来一些皂角,搅拌均匀放在这些水里面。他们就开始洗澡了。
肖秋容早就听说一群人走了进来,看到外面放着那样的衣服,顿时明白那是一群叫花子,于是就大声嚷嚷道:“江禾曦你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以为你当上王妃就要大赦天下了吗?叫花子也领回家里,快给我赶出去!”
江禾曦站起来,说:“姐姐,话不能这么说,他们从前是叫花子没有错,可是他们是我招聘来的员工,现在都是我酒楼里面的服务员,服务员来我家洗澡,一点儿也不过分吧?”
肖秋容被江禾曦这样的针锋相对弄得哑口无言,她指着江小玖说:“这些阿猫阿狗是你请来的吗?这一群叫花子脏兮兮的,客人怎么能吃得下饭呀?”
江禾曦无奈地看看肖秋容,笑道:“嗯,他们可能衣服脏,身上脏,可是他们的心干净呀。要是心也脏了,恐怕就真的没得救了吧。”
这显然就是暗示这个肖秋容的心很脏了。
肖秋容指着江禾曦,说:“你厉害,你真有你的,看霍景琛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就悻悻地走了。
几个叫花子洗完澡出来,看到江禾曦和江小玖站在那里,就连忙说:“我们给你带来不便了是不是,刚才是不是女管家不让我们来洗澡呀,要不,这个服务员我们就不做了吧!”
江禾曦连忙拉住小六子,笑道:“既然你听到了,你应该也听明白了吧?这个肖姐姐是嫌弃你们身上脏,可是我说心里面脏才是没办法的,你们不是心里面也脏了吧?”
“不会不会!”小六子看看身后的一群小叫花子。这里面他最年轻,平时做什么事情他都冲在前面,所以在叫花子的团队里面很有人缘,基本上每个人都看着他的脸色。
小六子看看几个老头子,笑道:“老叔叔,咱们的心可亮堂了,不是吗?既然老板娘让我们留下来,我们就留下来,别给她丢脸,好不好?”
周围一群的叫花子齐声地答应:“好!”
说着,就将地面上的那些衣服全部放在自己身上穿起来了。
平日里他们的衣服都是脏兮兮的,皱巴巴的,第一次穿上新款的衣服,感觉软绵绵的,而且弄在身上有点儿痒。
“哇!真是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呀!”小六子忍不住转了一圈,看看地上自己的倒影,甚至有一点儿要被自己帅晕的感觉。
“看着样子,我们都快变成贵公子了,这衣服太华丽,穿不得,穿不得呀!”小六子有些尴尬,解开衣服上面的绳索,有些小心地说道。
“贵公子可是穿绸缎的!”老叫花嘲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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