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从来都是一个人在街上独来独往,偶尔还会见到自己一起讨饭的兄弟。
哪里曾想过这人与人之间,还有这么复杂的关系呢?
他不以为然地看着这个副总管,笑道;“我就是一个乞丐,可是我现在做了这个掌厨大人,我就要负担起我的责任!”
“呵呵,你是乞丐,我就是乞丐他爹!”副总管尖酸刻薄地看着小六子,嘴巴里冒出一句轻蔑的话。
“哦,乞丐爹,我们走!”几个副总管的死党拍马屁似的跟在他的后面,朝着外面走了。
小六子看看差不多也到开饭的时间了。虽然他们工作不认真,但是好歹也只能算是工作问题,要是耽误了皇上吃饭,皇上怪罪下来,那就麻烦大了。
小六子刚刚走出御膳房的大门,又看到阿彩带着一个红木餐盒迎上来。
他有些尴尬地接过红木餐盒,笑道:“我在里面给皇上煮饭,你就在外面给我送饭,要是传出去,不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阿彩不管不顾地拉着小六子的手,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得意洋洋地说:“本宫的驸马,就应该配得起这样的爱护!”
然后,就拉着小六子,朝着自己的宫里走去了。
小六子看看阿彩做的饭菜,每一个都恰到好处,而且处处都是非常精工细作。想起今天中午在御膳房的一切,就有些来气。
阿彩满心欢喜地看着小六子说:“可惜呀,要是我也能尝尝你们的手艺就好了。”
小六子皱着眉头,看看阿彩说:“什么手艺呀,皇上的饭菜可没有你的这么好吃呢。”
阿彩有些诡异地看着小六子,开怀地笑了起来:“你就知道骗我,你们几十人做的饭菜,难道比不上我几个人做的?”
小六子想要解释,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阿彩突然将自己的嘴唇送到小六子身边,然后伸手推他在凳子上,整个人铺了上去,接下来就是一阵天旋地转的狂吻。
小六子尽情地享受这样香甜美好的接吻,感觉刚才受到的委屈,都不是委屈,不管自己多累,只要回到家里,和阿彩接触接触,那就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阿彩喘着粗气放开了小六子,一边说道:“让你好好吃饭你不吃,现在好了吧?”
小六子机警地看着阿彩,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主动,而且还这么贤惠。
阿彩撅着嘴巴对小六子说:“皇兄说,要到下个月初八,才是黄道吉日,你说说,我们的怎么样才能熬到那个时候呀?”
小六子轻轻戳了一下阿彩的额头:“这不是才一个多月吗?你就等不及了?也不想想这个南越王,他们可是出门在外呢,还不是一样要等吗?”
“说的倒是很有道理。”阿彩点点头,然后好想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说,那个小红跟小俊,会不会跟我们一样呀?”
小六子看看阿彩,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说他们缠绵要是被我看到,会不会很尴尬?”阿彩越说越带劲,感觉好像自己就要成了一个大人一样。
小六子做了个鬼脸,看着阿彩说:“我看还是算了吧,人家也有自己的秘密嘛。要是我和你这样被人看到,你还不起来杀人了?”
阿彩得意洋洋地说:“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本宫什么身份?本宫可是当朝的公主,还有谁敢对本宫不敬的?”
小六子看看阿彩,眼睛里面就露出一种嘚瑟的神情。
“驸马爷中午困了就在本宫宫中休息吧!”阿彩轻轻地捏捏小六子的肩膀,然后就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里面。
快到酉时的时候,小六子起身到御膳房看看晚餐的准备情况。
原来的按个副总管得意洋洋地坐在门口,瞧着二郎腿,懒洋洋地看着天上的夕阳。
看到小六子来,也不起身,也不礼让,就是冷冷地说:“小六子,你来了?”
“小六子?”自己进宫几天来,没有人知道自己这个名字,难不成是谁告诉他的?小刘有些怀疑地看着这个副总管,没有搭理他,就朝着里面走了去了。
御膳房恢复了第一天那样的懒惰,每个人都是懒洋洋地在干活,小六子上去说话,每一个人搭理的。
小六子开始纳闷,不知道他们到底吃了什么迷魂汤,可是,看他们一个个有恃无恐的样子,他也只能静观其变。
没想到,他们竟然唱起歌儿来了。
“小乞丐,真实在,跑到御厨来做菜。不吃汤,不吃菜,厚着脸皮公主爱!”
那个瘦高个扭着身子,好像一直发疯的蛇一样,在御厨里面跑来跑去,见到小六子,还轻轻拍拍他的官帽。
小六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虽然自己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乞丐,可是乞丐也不能这么被人说呀。
他简直怒不可遏,身手就想要抓住瘦高个去打一顿。
没想到周围的人,都起哄起来,朝着他做鬼脸。
话说皇上中午吃到改善了的午膳,正准备来御膳房犒劳犒劳这一群辛苦的厨子。
可是,刚刚进来,就听说里面闹开了。他带着太监跑到御厨房,看到一群人正在捉弄小六子。
“给朕停下来!”皇上捡起一个碗,狠狠地砸在地上。
那些见过皇上的人,立马好像见鬼一样,跪在皇上面前说:“陛下万岁万万岁!”
皇上看着小六子说:“谁干的?”
小六子摇摇头,没有说出瘦高个来。
“你们以为他就是小乞丐?朕告诉你,他就是朕的驸马,你要是说他是乞丐,那么朕也是乞丐!”
说着,就将那个副总管拉到身边,训斥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们这群人闹腾,你也不管管?”
那个副总管好像小狗见到主人一样,战战兢兢地说:‘是,万岁,是我失职了。’
皇上拿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放在小六子手里,说:“这是朕的尚方宝剑,以后谁要是对你不敬,你可以先斩后奏,不负责任!”
说着,就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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