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灼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好像在他耳边荡漾起来无数的热气,他四肢血脉,刹那就好像串满了酥麻。
可是少女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满腔热血被冷冻一般。
“那个男人是谁?”
“那个男人呀,他叫周常素!哎哟,那才是真正的男人,不和你说了啊,你自个家去吧。”
说着话,做出一副很嫌弃周常素的模样,一个扭头,转头就走了。
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忽然就卡了壳子。
要说赵大郎此人,以后既然能靠着哄女人成为一个人物,肯定是一个自傲之人。
而他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女人在他跟前夸奖崇拜别的男人。
毕竟在他心里,女人都是他的玩物,交换利益的道具而已。
所以,他想哄着江禾曦去他家里给他做免费保姆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口,转头便走了。
在走以前,他忽然对着江禾曦邪魅一笑,道,“曦儿,我的……到底有多挺,多好,远不是别的男人能比的。”
而周常素,也被赵大郎在扎小人的本本上,给狠狠记下了一笔。
江禾曦等他走了,淬了一口,一张脸直接沉了下来。
两个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让他们狗咬狗好了!
话说王氏带着两个弟弟出嫁,家里很快就变得冷清了起来。
而自大房周大壮父子放下狠话以后,接下来过了三五日,江禾曦日子过得平静,家里并没有什么变化,江禾曦也就暂时放心下来。
这一晚,江禾曦照例关好门窗,这才吹灭了蜡烛准备睡觉。
而在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听得“咯吱”一声,她一个激灵,一下睁开了眼睛。
最初的时候,江禾曦其实也没怎么反应过来,不过等回过神,却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在屋外院子里,有人正拿了镰刀在削开门把柄。
那“突突突”的声音,虽然轻微,但是却在暗夜里格外的刺耳。
好在江禾曦不是一个真正的小女孩儿,她把衣服快速穿上,悄声起了床,从枕下拿出了菜刀来。
江禾曦悄无声息来到门后观察了一下,半夜潜入进家门的贼子,应该是一个人。
既然是一个人,那就好办了。
江禾曦借着月色看了看,发现那门把柄,还要一阵才能被削开,当即,她果断的去屋内的柴房,开始添柴火烧热油。
没错,就是热油!
这一大桶热油,原本是她特意买回来烧菜的,如今倒是便宜这个贼子了。
江禾曦估摸得不错,等她烧好小半桶的热油,那贼子果然也没进屋,江禾曦狠了狠心,肉疼的再倒了半包盐和辣椒面在水桶里,然后,整个人悄声藏在门户后。
片刻以后,贼子终于把门削开了,来人是个一米六出头,身材瘦小的男子,但是见其手里握住的寒光闪闪的刀子,脚步毫不迟疑,就朝着屋子里走来。
在夜色下,男人的面容是那么的狰狞。
而江禾曦,几乎在贼子进门的刹那,就把那一桶加料的热油朝着贼子一下泼了过去。
贼子知道这屋子里就住着一个孤女,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哪里能想到,这进屋第一遭,竟是被人泼了一大桶加料的热油。
“啊!”
被热油浇灌在皮肤上,男人觉得全身都燃烧了起来。
滋滋,他好像听见了皮肤被煮熟的声音。
“来人啊,抓贼了!”
江禾曦尖锐的声音在村子里响起,一下被睡梦里的村人惊醒,村人一个激灵,拿起家里的锄头,就朝着江禾曦家的反向跑来。
男人见势不妙,二话不说,溜头就跑。
江禾曦没想到男人竟然还能跑,愣了一下神,等追过去,男人已经跑出了院子。
分支二爷爷家里的男丁是最先跑过来的,恰好看见逃出去的贼子,于是他们举着锄头,就朝着贼子追了过去。
而后面赶过来的村人,则赶忙关切的询问江禾曦的情况。
江禾曦忙道,“我没事呢,我烧了一桶的热油,给贼子浇身子上了。”
人群里的江大壮等人听了这话,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里暗想,江禾曦这个死丫头,可真够狠心的。
而且小小年龄,可不是个善渣。
村人对于江禾曦拿热油泼贼子的行为生出各种心思,同时,心里也对江禾曦这个孤女,有了忌惮。
江禾曦看着人群里的鸡蛋之色,心里却有些满意。
能够忌惮她,这总是好的。
等江二叔等人回来的时候,江二叔摇头叹气,道,“没抓到贼子,那贼子跳了河,游进水里跑了。”
村子外面有一条河,没想到这河倒成了贼子的逃命之路。
江奶奶不敢睡觉了,晚上和江禾曦睡在了一个床上。
附近的村人见没事了,也就赶回去了。
江禾曦便道,“感谢各位乡亲的帮衬,等改天,我准备一些吃食,还请大伙一定赏脸来喝一杯。”
原本半夜被闹起来的村人,一下对江禾曦又有了好感。
觉得这孩子虽然是个女孩,但是会处事,为人大气。
不枉费大伙帮衬她一回。
虽然决定要请客,但到底要先估计肥肠生意,江禾曦就把请客的事情,暂且放着,打算过些日子再宴请村人。
江禾曦最近的肥肠可没少赚钱,虽然业务有些饱和了,但是对于她来说,已经是非常丰厚的收入了,起码养活她是足够了。
不过,也因为肥肠卖得有些饱和了,这对于她一个一心想存钱去内城买房的人来说,这样的赚钱速度便有些不满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开发新业务就再所不惜了。
江禾曦要赚钱,再次想到的,便是去山上采药了。
江家村距离长白山并不远,整个村子算是长白山山脚下的村民了。
在边境这块地方,毛皮和各种珍稀的药材是非常常见的,只要认得药材,完全可以趁着最近很好的天气去山里采药卖去。
因附近的村民收入有限,肥肠也不是每天都能买得起的,江禾曦就决定在附近的村子里,隔一天去卖一次的肥肠。
而更多的时间里,倒是可以去山里采药去。
想做就做,江禾曦当即把房门关上,背着背篓,朝着村外走去。
结果她刚刚走到村口,一个歪嘴斜眼的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忽然在她身后追了过来,江禾曦看过去,发现是村里大名鼎鼎的二流子刘大根。
刘大根是村里出名的老光棍,在江家村里,江赵等人家是流放过来边境的,祖上都是读书人,做京官的人家,即便被流放了,到底有些讲究。
而刘家则不同,刘家是本地人家,家里没有人读书明理,这样的人家为了弄钱占便宜,心里是没有道德底线的,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刘大根看见江禾曦,就故意保持了那么几十米的距离,不紧不慢,跟在了江禾曦的身后。
嘿,这丫头片子现在无父无母,也没有兄弟撑腰,自己想要占一下这个丫头的便宜,保管这个死丫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当然了,刘大根这番的所为,也是刘四根挑拨的结果。
刘四根要逼得江禾曦就番,乖乖跟着他去西风胡同,成为他的摇钱树,那还不得好好儿的把人给拿捏住?
再没有什么比一个女孩儿被一个二流子毁掉更来得彻底的。
他们之所以这么明目张胆,也是欺负江禾曦一个没有成年的小女孩无依无靠罢了。
江禾曦自然知道他们心里的想法!
此时,她嘴角冰冷笑了一下,只当做不知道这个二流子跟在自己身后,她仍旧朝着前面的山间小路走去。
要想去山间采药,需要穿过一大片的田地,再穿过两座山,才能到长白山的外围山脚下。
江家村附近的浅山是没有什么药材的,但凡有什么值钱的植物,早就被村人给砍走了。
村人都极为穷困潦倒,地上有一株野菜,都会争相抢夺,更别提容易辨认的药材了。
而到了大山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外围的浅山,仍旧生长出很多大家不认识的稀罕药材。
江禾曦就是打着去采集这些药材的目的去的。
而走过菜地以后,等来到没有人的浅山,二流子刘大根就忍耐不住了。
刘大根的年龄比江长生的年龄还要大十来岁了,但就是这样大了一辈多的男人,又是一个村子的男人,却对失孤的幼女存了恶毒的心肠。
此时,就见刘大根狞笑着对江禾曦道,“哎哟,禾曦丫头,你大舅我这里有个好玩的玩意,你要不要玩玩啊?”
男人有一双黏糊糊,恶心至极的眼睛,一口老黄牙上面,吐出的都是恶臭。
江禾曦停着脚步看向他,一双眸子沉沉的,“刘大根,你要做什么?”
刘大根嘴角流着可疑的哈喇子,笑嘻嘻的道,“装什么装?死丫头,你不知道老子要干啥?等老子脱了裤子,你就知道老子要干啥了!可别叫啊,要是招了人来了,你个骚娘们要被沉塘的。”
说着话,那衣服黑得能刮出猪屎的男人,一下朝着江禾曦扑了过去。
在男人扑过来的刹那,江禾曦一下花钱启动了那个力气翻倍的选项,刹那,她感觉身子好像被灌注了大量的力气。
她一脚就朝着男人的裤裆处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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