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曦道,“那可贵重了!二弟,你还是孩子呢,不用给大姐准备这么贵的东西,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江二弟听了这话,却越发下定了决心,心里决定要给江禾曦打造首饰。
大姐,只能属于他一个人!他才是大姐最宠爱的弟弟!他是对大姐最好的弟弟,送大姐最贵礼物的弟弟,大姐到时候,肯定最心疼他!
一旁,江三弟忙道,“大姐,大姐,还有我,我也要送大姐首饰!”
江禾曦哭笑不得,也没当回事,道,“行,行,我知道你们的心意就行了,我知道,你们对大姐都很好的!”
顿了一下,又道,“那么,明儿砍柴的活计就这么决定下来了。对了,大弟二弟,你们去问问二叔三叔他们,他们家应该柴火也不多了,如果要进山的话,大家伙一起,倒是热闹一些。”
“好勒!大姐,我这就去问问!”
江大弟也喜欢热闹,何况二爷爷家里还有和她年龄相仿的大虎二虎,大豹二豹呢,如果一起上山砍柴,说不准还能一起逮一只野兔来加餐呢!
江二弟和江大弟差不多的想法,兄弟两人应答一声,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江三弟是两个哥哥的小跟班,见状,自也是跟着一溜烟的跑了。
江奶奶一边拉着鞋垫,一边对江禾曦道,“禾曦,奶奶很久没见你三姑家的迎春和芸芸了,奶奶白天的时候让石头带她们过来住几天,你看可行?”
江禾曦虽然不喜欢三姑家的表姐迎春,不过还是应答了下来。
她知道江奶奶最心疼朱迎春和石头,这两人是奶奶的心头肉。
事实上,如今好几个月过去了,江奶奶现在才提议把朱迎春接过来小住,这才是让江禾曦诧异的,在江长生没去世以前,江奶奶就是在江禾曦家里吃了一口肉,转头也偷偷偷走另外一块肉,拿了帕子藏起来,就等着朱迎春和石头过来吃。
“奶奶,自是没问题的,咱们家现在并不缺几口人的饭菜。”
“好,好勒!”
江奶奶听了这话,脸上一下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张脸好像老树皮挤压在一起,让人看多了,不免有些低落。
稍后,江大弟回来了,对江禾曦道,“大姐,二爷爷家里的人都要去砍柴,堂姐他们也去,等明儿,我们倒是热闹了呢!”。
“说好去哪一座山吗?”。
“去西山,那边的木头长得好,砍得快。”。
“行!”。
确认好了砍柴的事儿,当天晚上,大伙洗漱以后,早早的就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江禾曦早早的起来床。
不过,比起起床的她,厨房里的江奶奶和木二舅公,早就起来了。
木二舅公在灶台下烧热水,江奶奶在一旁揉面。
江禾曦进了厨房,江奶奶忙拿了木盆,给江禾曦打了满满的一木盆水,让江禾曦去洗漱。
“芳儿啊,还早呢,咋起来这么早?”
江禾曦道,“奶奶,今儿咱们吃面条吧,我来做,做个臊子面,大伙保准都爱吃。”
江禾曦昨儿割了一块猪肉,拿猪肉跺成碎末,加各种调料炒好臊子,再烫好白菜等放在一旁备用,接下来,就是赶面条了。
江禾曦在江奶奶揉的面团里,又打了三个鸡蛋,看着江奶奶一阵的心疼,等再揉了一会儿面条,这才开始赶面。
木二舅公看得瞪大眼睛,不由道,“禾曦啊,你这赶面的手艺,看着可真不错啊!”
“二舅公,你等着吧,我做的面条可好吃了!”。
江禾曦赶的面条又细又长,劲道里带着鸡蛋味,比一般的面条好吃不少。
等几个弟弟闻着香味起床,面条已经差不多赶好了。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吃面条的时候,不由自主,都露出一种满足的笑容来。
江二弟又冒出了一句金句,“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个面条,给个皇帝我也不做。”
他们生活在边境,山高皇帝远,对皇族早已没那么敬畏。
江禾曦失笑,道,“只是面条而已,只要咱们努力,以后可以经常吃到的。”
等吃完早饭,大伙就背着背篓出发了。
江奶奶和二舅公也想一起出门,江禾曦担心老人滑倒,强烈的拒绝了。
等出了家门口,二爷爷家里的叔叔们也早就扛着斧头和扁担出来了。
于是一群人高高兴兴的走在风雪里,朝着西边走去。
到了村口,村里人得知江禾曦等人要去西山砍柴火,不少人都回家拿了斧头或者刀子,要跟着一起进山。
山里虽然有大量木柴,但是西山临近深山,有凶猛的野兽出没,村民不到万不得已,一般不会去西山砍柴火。
现在江二爷爷家里的壮丁都去砍柴,村人自是不担心安全问题。
于是,江禾曦等人的队伍,很快又壮大了一圈。
人多还是有好处的,浩浩荡荡一群人,热热闹闹说着话,连寒风也并没有那么难熬了。
江家人这,人手都有一件羽绒服,走在雪地里也能扛得住,那没穿羽绒服的就惨了。
比方孙家这一家三口,比方张婆子的儿媳妇柔娘等,俱都瑟缩着身子,冻得牙齿咯吱响着。
一旁,傅大牛道,“孙大黄,你说你,你们家咋就不买件羽绒服?这要有了羽绒服,好歹也没这么难熬啊!”
孙大黄听了这话,下意识看了不远处陈婆子的儿媳妇胡桃花。
胡桃花穿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这羽绒服一看就是男款的,不过被她改良了一下,她穿上倒是刚刚好了。
孙大黄也不搭理傅大牛,直接朝着胡桃花走了过去。caset
“桃花姐,这羽绒服暖和不暖和啊?”
胡桃花看了她一眼,一双眼睛都能滴出春水来,“大黄,姐要多谢你,这羽绒服,可真暖暖和啊,姐穿着这羽绒服,全身都暖洋洋的。”
孙大黄笑嘻嘻的趁着人不注意,摸了胡桃花的屁股一把,道,“桃花姐,那你怎么多谢我?你看看,我冻得牙齿都打结呢!”
“坏弟弟,等回头……”
这两人的声音低了下去,只留下暧昧的眼神交汇。
村人看了看这两人的眉眼官司,淬了一口,又别开眼睛。
陈婆子的儿子是个病秧子,一家子的妇孺孩童没人养,儿媳妇胡桃花便时不时让村里男人占一些便宜,好讨一些好处来,倒是不知胡桃花和孙家的儿子竟不知啥时候搅和在了一起,且现在看着,倒是越发的明目张胆了。
一群人进山砍树,那是极热闹的。
大家伙一起说说笑笑,吵吵嚷嚷,倒是很快来到了西山。
当即,众人挑选树木开始砍伐起来。
一棵一棵的大树白砍倒,树上的积雪纷纷扬扬,但这也丝毫不妨碍大伙的勤劳,大家再拿了木锯砍成小块,一块一块绑了起来。
江二伯家男丁多,很快就砍上了一大片的木柴。
江二伯和江三伯便过来帮江禾曦这边砍木柴,有劳壮力帮忙是不一样的,江禾曦这边很快就砍了一大堆的木柴。
村里还有几户跟着江禾曦盘火炕干活的人家,也过来帮江禾曦砍柴,江禾曦客套的道,“大伙忙自家的去就行了,不用这么客套。”
几户人家寒酸了几句,仍旧帮着江禾曦砍了好些木柴。
张婆子的儿媳妇柔娘见了,心里难受得不行,阴阳怪气的道,“你们有这多的力气,倒是帮帮我们家啊!我们这才砍这么一捆木柴呢!”
在张家的砍伐地儿,此时只剩下儿媳妇柔娘一个人,张狗剩早就跑得不见了影儿,也不知道跑到山里哪个角落躲着偷懒去了。
柔娘既心疼自己丈夫,不忍张狗剩辛苦,又觉得自己一个人砍伐木柴,作者男人才做的体力活,也太艰难了,她心里也就越发对村人生出了怨怼。
怎么这些人,就不能看在她是一个妇道人家,干活不易的情况下,就帮衬帮衬她吗?她可真的太难了啊!
在柔娘说了这么一番话以后,一旁,好几个人都不由诧异的看向她。
江二婶道,“柔娘,你男人呢?你家就三个人,哪里烧得了那么多柴火?再说了,还有你男人帮忙砍柴呢,你干啥让别人家的爷们帮你砍柴?”
柔娘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我们家几代单传,我家狗剩也干不了这么累的粗使活计啊!”
江二婶道,“照你的说法,别人家就什么都能做吗?”
柔娘撇了撇最初,道,“真是小气!那不是看你们家男丁多,想要帮衬一下吗?不帮就不帮呗,有什么了不起?”
说完话,撇了撇嘴,一下跑到一旁砍柴火去了。
心里也越发的愤恨了,觉得村人都太过无情了。
她一个女人砍柴,多么不容易啊。
不过,也没人搭理柔娘便是了。
倒是一旁的胡桃花,娇娇怯怯的,孙家的儿子凑过去,一直卖力的帮忙砍柴火。
柔娘在一旁看了又看,实在是嫉恨,不由走过去,状似闲聊的道,“桃花,你家夫君身体咋样了?还能在病床上熬多久啊?哎哟喂,咱们孙大兄弟怕是等不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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