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味道?也实在是太香了一些。」
「好香啊,羊肉都带着臊味呢,哪里来的这么香的味道?」
士兵们忍不住议论纷纷起来。
北风刮在他们的脸上,呼出的空气也是寒冷的,但是大家伙却忍不住期盼起午饭来。
当中午开饭的铃声响起,所有士兵都排好队伍,来到了一旁的食堂,看向食堂窗口架着的大铁锅。
一碗碗雪白的米粉被端出来,碗口很大,看着和一个小盆差不多,每一个大碗上面,都有五六偏细细的羊肉,一小措的香菜,酸菜等。
排在最前面的士兵,在看着那香气扑鼻的羊肉粉的时候,就忍不住吞咽了。
食堂师傅在一旁道,「每个人一碗,外加两张饼子,汤可以随意加啊,都是羊骨鱼骨汤。」
当先的士兵,此时早已端着大海碗,拿着两张饼子,坐在一旁食堂的餐桌开始吃米粉了。
这米粉顺滑又有嚼劲,吃到嘴巴里,带着酸辣等味道,让士兵忍不住露出畅快的神色来。
再看那细片羊肉,这羊肉吃到嘴巴里,别提多美味。
「哎哟喂,如果每天能吃这么好吃的米粉,当一辈子的兵都愿意啊!」
这个羊肉粉的味道,让一旁的众人都忍不住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哎呀,好过瘾,太美味了!」
到了下午,士兵们训练起来,就越发的用力了。
嘿,县主可是说了,只要好好训练,就能吃好吃的。
而且还是换着花样吃。
这天气越来越冷,马上又要过年了,到时候杀了大肥猪,啧啧,那滋味!
…
军营里的伙食,让民间的百姓都跟着羡慕不已。
更多的半大小子都决定了,等长大了,就去当兵。
那些新涌入的流民,大部分的青壮都投军了。
在这个冬季,江禾曦的军队,竟快速扩军到了十来万。
江里正看着每日消耗的粮食和银钱,忍不住有些双手颤抖。
他拿着手里的统计结果对江禾曦道,「县主,按照我们现在的兵力,粮食只怕就够半年的,这一下子养这么多的兵,可咋办?半年后粮食就不够了啊。」
江禾曦道,「您别担心,此事我已经有了主张,只等开年,就能把事情解决。」
江里正见江禾曦这么说,只好道,「县主,这顿顿给这些士兵肉和细粮什么的,就是地主家,也养不起啊。要不,把伙食的标准调低一下?」
「不用。钱和粮食的问题,我肯定会解决的,您只要帮我把明年的招录计划做出来就行了。」
榆州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人才。
像他们家这种家族式的管理方法,并不可取,不过是临时的罢了。
江里正低垂了眉头,道,「是,县主,我知道了。」
两人正在说着话,在外间,忽然有下人来通报,「县主,外面有个妇女,说是您的舅妈,前来投奔于您。」
江禾曦听了这话,愣了一下,接着,嘴角不由冷笑一闪而过。
「舅妈?可说是哪个舅妈?」
「说是您的二舅妈!」
江禾曦「嗤笑」一声,道,「把人赶走吧,我没有什么二舅妈。」
江禾曦对自己的舅家,一直没有什么好印象,幼时,每年送了一大堆的礼过去,却并不得人好脸色,时常被这些人奚落和看低。
江禾曦是早就想和这样一家子断绝关系了,现在自是不愿意联系。
屋子外,长着一脸横肉的女人,神色有些忐忑的在外间踱来
踱去。
哎哟喂,她曾经看不起的江禾曦,现在竟做了县主了。
这得多大的体面啊。
他们作为舅家,那可是最亲的亲戚了,听说现在榆州都归了江禾曦管着,王二舅母自是想为她的丈夫和儿子谋个官做做。
肥水不流外人田!
反正都是要给人做官的,为啥不便宜自己人?
他们可是县主的直系长辈,要个官而已,也是应该的。
一旁,王二舅母身边,王二舅脸色有些不好看,道,「这,这,真要问县主要官做?要是县主不答应咋办?」
「不答应?她敢?我们可是她的长辈,她要真敢不答应,我就告她不孝。」
王二舅母的心里,反复的盘算了起来,谋算着怎么从江禾曦手里抠好处。
听说辽人被打败的时候,可是留下了大量的金银珠宝。
啧啧,随便给她一个匣子,那可都是发了啊。
想到她曾经看不上的死丫头片子,现在竟做了县主,而且还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王二舅母的心里,就越发的不得劲了。
所以这次,她一定要留下来,留在县主府。
哼,等她掌管了县主府,叫上几个婆子,让婆子把那死丫头看管起来。
反正那死丫头年龄也到了,倒不是给她说门亲事,趁机打发算了。
说到亲事,王二舅母就想起了她娘家的侄子们,这些侄子里,刚好有个说不上媳妇的,如果娶到这个死丫头,倒是一门「好亲事」。
「咯吱!」
伴随县主府的大门打开,杜大走了出来。
王二舅母挤出笑容,道,「咋回事?这寒风凛冽的,县主竟把舅母关在门外?啧啧,这就是县主的孝道?」
时人最看重孝道,如果一个人不孝顺,会被人看不起,君不见那些官员,都是极为孝顺的。
王二舅母自认把握住了命脉,这才在知道了江禾曦拿下两城,册封县主以后,上门逼官一事。
因吃了一肚子的西北风,王二舅母心里甚至都盘算好了,等进了宅子,要如何的奚落挤兑江禾曦。
可惜她的盘算注定落空了。
只听杜管家冷笑一声,道,「哪来的混子?竟冒充县主的舅母?县主的舅母知书达理,且是这般蛮狠无赖之人?来人,把人给打二十板子,再给老子丢出去。」
杜管家早就得了主人家吩咐,知道眼前的中年妇女,当年可没少奚落刻薄县主,此时,又哪里会有什么手软?
当即,都不顾这王二舅母的惊慌失色,就让一旁的婆子抓了王二舅母,按在一旁的凳子上,在杜管家一声令下,一旁另外两个强壮的婆子拿了板子走过来,一左一右,就开始往王二舅母屁股上招呼。
可怜这王二舅母,自从嫁入王家以后,一直蛮横习惯了,哪里遭过这样大的罪?
伴随「啪啪」的拍打屁股的声音,王二舅母一直惨叫着,惨叫声就没停下来过。
一旁的婆子训斥道,「下次再胆敢败坏我们县主的名头,必把你这婆子抓到地牢好生关押起来,再有下一次,可不是打二十个板子那么简单。」
在王二舅母一阵的求饶和惨叫声中,王二舅母被打得屁股都肿大了起来。
至于王二舅?他早就在王二舅母被抓起来打板子的时候,趁机逃跑到了县主府对接的巷子,且躲在了一旁。
这一场毒打过后,王二舅母被婆子像拖死狗一下拖到县主府屋檐的下头,并直接丢了下去。
婆子对着王二舅母吐了一口唾液,骂骂咧咧几句,这才扭头走了。
这王二舅母等县主府的人都走了
以后,踉踉跄跄,站起身来。
此时,她对江禾曦,是真的又恨又怕,恨到了极致,又怕到了极致。
此时的她,真的深刻的认识到了,这江禾曦,可不是以前那个可怜巴巴的死丫头片子了。
而是县主!
是金枝玉叶!
再不是她能随意欺辱刻薄的了。
可是,正因为如此,她才越发的愤恨。
这人心,就是这么的复杂,要说人和人之间,谁最眼红你日子过得红火?
那大部分人绝对都会说,是亲戚。
世间的亲戚,少有盼着对方日子过得好的人。
像这王二舅母就是这样。
她以前,因丈夫是个教书匠,且又能生,生了好几个儿子,她日子过得不错,对夫家这边的穷亲戚,就没一个能看得上眼的。
现下江禾曦家里发达了,王二舅母自是又恨又妒忌。
凭什么江禾曦一个孤女发达了?
凭什么她的儿子们,都还只是白身一名?
这江禾曦,出生平平,幼时还得在她王二舅母的白眼下小心翼翼讨日子呢。
总之,王二舅母,是怎么想都怎么不甘心的。
王二舅此时小心翼翼走过来,埋怨道,「我早就说过了,喊你别来了,你就是不听。」
王二舅母看到王二舅以后,心里越发的愤恨了,恶狠狠的道,「我早就知道这死丫头片子是个没良心的,呜,好疼!王二,你可得给老娘做主!」
「她都是县主了,我怎么给你做主?」
王二舅母的眼里,都快渗出毒汁来。
「怎么做主?你不是有个妹妹?你那妹妹,不就是生出那畜生的娘?叫你妹妹拿捏她,她作为子女,还能不听话?」
王二舅有些为难,道,「上次,我那妹妹落难的时候,我们都没管,这次……而且县主府庭院深深,我们根本进不去,怎么去见我那妹妹?」
王二舅母嗤笑道,「老娘早就打探清楚了,你那妹妹,早就被死丫头赶出来了,在旁边的宅子居住呢,我们且去问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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