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相信是相信的。
和他来这里是不冲突的。
毕竟外面的小妖精那么多。
他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危机感的。
……
开营日。
九月和兵部借调了五百人。
直接把整个营地围了起来。
正巧今日是休沐日。
营地在城郊。
所以营地门口密密麻麻的全是马车和人。
有来送人的,也有来看热闹的。
人声鼎沸却在站到营地门口之时。
全部噤声。
没法子,这里哪像军营啊?
那活脱脱的像个山寨啊。
九月恶趣味一上来,那是半点都不管的。
几个大人满头黑线的看着站在墙上。
半边眼睛被小皮套遮住的校尉。
那人看了下面的人一眼。
脸都红了。
今年过年这些个叔伯还去他家找他爹喝酒来着。
但随着越来越接近营地的门口。
谁也说不出话来了。
一排排泛着寒光的兵器。
滔天的火堆。
还有很多木制和铁制的器具。
但除了有报到证的人,父母并不被允许进入。
告知书上也明明白白的写了。
除却本人,什么丫鬟小厮一个也不准带。
“那谁伺候他们?吃饭穿衣梳洗……”
几个夫人在那和守门的护卫据理力争。
非要把小厮给自家孩子带进去。
年轻人就缩在父母的身后看着父母冲锋陷阵。
九月一身黑色劲装走出来。
凌厉的气势一扫而过。
几个夫人莫名的噤声。
“连吃饭穿衣这等小事都自己做不好,来什么特训营?”
九月看着龟缩在父母身后的几个高大男子。
“回家去你娘怀里抱着你娘吃奶去吧!”
虽然知道九月是郡主。
但这话也太糙了。
几个夫人听在耳朵里简直都觉得脏了耳朵。
瞬间气愤不已。
“郡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九月懒得废话,只看了一眼邵青。
邵青点头:“确认了,是有报到证的。”
九月手一抬:“拖进去!”
所有人:!!!
什么拖进去?
把什么拖进去?
哦,是要把他们给拖进来啊!!!
苍天!
他们是来当学员的,不是来当犯人的。
但九月一声令下。
身后穿着黑色劲装的护卫。
袖子一撸,强壮的肌肉哐哐哐的直现。
别说跑了,腿都被吓软了。
在城里被各处恭维的各位公子世子什么的。
被护卫拖着脚,直接拖进了营里。
一个护卫拖个两个人没问题。
往常矜贵自持的各个小公子们被拖着脚。
衣服和头发乱糟糟的,哪还看得出是个小公子来。
小泥人还差不多呢。
“爹娘!救我!救我啊!!!”
“我不去啦,救命啊!我不去!!!”
……
营地门口全是鬼哭狼嚎。
九月啧了一声:“吵死啦!”
话音刚落,九月单手执鞭。
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呢。
就只感觉一只黑耗子蹿了出去。
随后永宁侯府的小世子就被捆住脚。
哗的一声直接倒吊在了营地的门口。
“再嚎!就和他一样!”
所有人:!!!
瞬间整个营地寂静无声。
只有空地上的火堆噼里啪啦的烧着。
有那不想去的了。
虽说九月说是签了生死状,但她尽量不把人给弄死。
如今看来,这架势。
回来的时候还能是全须全尾的么?
九月扫了一眼正要往马车上塞自家孩子的。
“登记了名字没来报道的,可别劳累我一家家的上门去‘请’,后果你们肯定承受不起。”
所有人:……
怎么有种上了贼船还根本下不去的感觉。
来也不是,不来也不是?
果然啊,他们还是太不了解九月了。
在九月这里,只要挂上了名字的。
就都是她的了。
就和丰源帝之前心里想象要给九月赏赐。
没给都差点被九月说。
所以只要登记了的,就都是她特训营的学员了。
一个都不准跑!!!
之后来报道的看着被吊在营地门口晃晃悠悠。
嘴巴还被堵住了的永宁侯府小世子闻钰。
眼泪往眉毛上流……
鼻涕也往上流……
有个护卫专门守在一边给他擦鼻涕。
不是好心什么的,是九月觉得鼻涕倒流。
额,很恶心……
你说九月不聪明吧。
她率先预判了所有人的预判。
让暗月阁的人在几条主街同时出发。
敲锣打鼓的嚷嚷。
没去报道的,也不说什么诋毁的话。
就只说事实。
某某大臣的某某儿子,哦,对对对就是人称什么什么公子的那位。
不敢去特训营。
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
怕呗!
怂呗!
就不是个男人呗!
要不就是。
还能因为什么?
在青楼姑娘的床上呢。
虚了!
爬不起来了呗!
……
真的就是在整个都城全方位的社死。
连带着当官或者是当侯爷,伯爵的父亲一并丢脸。
至于纪意卿告状的那几位。
不好意思。
这和主动来报名的可不一样。
这些人是九月特意去丰源帝面前过了明路的。
敢不去?
那就是抗旨!
想害死全家人么?
闻钰就是那天说纪意卿的。
这会被吊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看着营地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看着他被倒吊在门上。
那些个报名了却不想来的经历了整个都城敲着锣鼓的宣扬。
气冲冲的一个接一个的来了。
本想仗着身份质问九月。
一眼看到被倒吊在门上的闻钰。
沉默了。
连闻钰都被吊起来了,他们还敢说什么?
识时务者为俊杰。
九月还在一边龇着大牙乐。
“这二百两花得值吧。”
几个大人和其儿孙真是有苦难言。
然后丰源帝的案上堆了一人高的参九月的奏折。
真是出息了,前几日还只有半人高参本。
如今都有一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