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正常情况,碰壁就该收敛些。 可是叶兆良他的性格骄傲又嚣张。
在使徒行者里面,出场就责骂下属,说话咄咄逼人。
一个黑警比谁都高调,脸上就差直接写上我是坏人几个字了。。 所以,他压根就咽不下这口气。
当场就要找回场子,让曾世新明白,谁才是大小王。 “陈sir, 曾sir比较内向,你多带着点他。”
“退休前,王宝的案子,你有权主理。”
说完,林兆良还拍了拍曾世新的肩膀:“曾sir,以 后b 组就给你带了,好好干!” “放心,林sir, 我一定好好干!”
曾世新嘴角进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缓缓道。 他第一个想干的,就是林兆良。
这吊毛,故意放权给陈国忠
一山本来就不容二虎,现在让扫黑组一个组两个头。 还怎么做事?
林兆良走后。 “哔哔哔。”
突然陈国忠的扣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覆机完之后,脸色一喜。
随手捞起凳子上的西装外套,对手下道:“最新线报,做事!” 所有人开始熟练的收拾东西,开始行动起来。
把曾世新当成透明的。
曾世新上前一步,堵在陈国忠面前,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他。 “sorry,曾sir,迎新等我们回来,现在我们要出去做事。”
陈国忠冷着脸道。
“做什么事?不用打报告吗?” 曾世新一步不退,定定的站着。
按“四五三”照原着剧情来看,陈国忠已经把卧底安插到了忠信义,信字堆的王宝身边。 刚才的讯息,应该就是卧底传递过来的。
这些年,他们组靠着卧底的信息,打掉了王宝好几个窝点。 查了不少场子。
陈国忠沉着脸,看着曾世新道:“曾sir, 你搞清楚,我们是平级,刚才你也听见了,林sir说了,让我带着你。” “没退休前,b组还归我管!”
曾世新眉头一挑:“陈sir,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又要去跟王宝斗。” “这么多年,这么斗有用吗?”
“他就越做越旺,你们就越搞越乱!”
“你们这样打草惊蛇,线人会被你们害死的!”
陈国忠不为所动:“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没得选!” “请你让开!”
时间不多个屁啊!
原着里,陈国忠为了自己的执念,坑死所有兄弟。 讽刺的是,他这个得脑瘤的,活到了最后。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曾世新的表情一敛,目光扫过众人:“想跟陈sir去的我不拦着。” “但我提醒你们一下,反黑组未来我话事!”
“跟他还是跟我,点选,你们看着办!”
话音一落,反黑组的组员们面面相觑,表情各异。 这是逼他们站位,选山头。
这种情况不止是在高层出现,在底层之中也是一样。
站队站好了,跟对人就花开富贵。
站错队,跟错人说不准就含家富贵。
选上司就等于选前途。
一边是得了脑瘤,跟了这么多年的老上司,出了这个门,说不准就把案子破了。 一边是刚来的新上司,未来要在他手下做事。
陈国忠马上就要退休。
得罪新上司,可没有好处。 怎么选,是个问题。
不少人脸上都浮现出纠结。 这时候。
“忠哥平时怎么对你们的,大家心里有数!” 华哥绷着脸,大声吼了句。
琛哥、阿乐三个死忠粉坚定地站到了陈国忠身后。 受到他们的影响。
其余还有七八名反黑组的低级警员,也呼啦一下站了过去。 这么些年,他们跟着陈国忠,大家都有感情。
又是在反黑组,难免沾染上江湖义气。
一行人义无反顾地跟着陈国忠出了反黑组大门。
阿华率先提起来:“你们觉得我们新来的头怎么样?” 阿乐鄙夷地回答:“看他那德行,只会装蒜!”
“别这么说,听说他在离岛以一敌百,很威的。”琛哥阴阳道。 阿华明显不信:“是以一敌百,不过是打幼稚园小朋友嘛。”
“他好歹是你们以后的头,收敛点,让人听到笑话。” 陈国忠出言制止。
“头什么头啊,罐头吗?” “我们的头只有一个。”
阿华面露不屑。
“好,既然大家撑我,那就做一场好戏,祝贺我退休!” 陈国忠眼中闪过感动,信心满满地道。
这次卧底阿明可是汇报了一处白面工厂,要是掀了,王宝可要伤筋动骨了。
抓住他的头目,有望拿下王宝。 另一边,办公室里。
留下来的伙计,全都聚拢过来,等候曾世新发话。 “恭喜各位,作出了正确的选择。”
曾世新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
站在前面的,是肥棠和上次在离岛的几名手下。
穿着邋遢随意,胡渣也没刮的是天叔。 一看就一身正气的阿邦。
头发梳得溜光水滑,一身A货,长着一张德华脸的贼仔。
永远一顶小红帽,白背心,痞帅痞帅,酷似陈永仁的头皮。
最后一个是斯斯文文的华仔。 o 记反黑组,居然藏着五虎将。
原着里面,机缘巧合,他们得到一千万的赃款,最终行差踏错,五个死了四个。 除了正直的阿邦,集体扑街。
这五虎将,唬得一逼,缺点毛病都挺多的,难办。 曾世新看着留下来的伙计,连连摇头叹气。
“曾sir, 以后我们就归你管,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天叔笑着说完。
又转头对着手下的伙计道:“还愣着干嘛,大家鼓掌欢迎曾sir到任。” 哗啦啦的,掌声一片。
贼仔、头皮等众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是表面功夫都做得很到位。 一副非常欢迎的样子。
等掌声落下,曾世新这才开口说道:“暂时你们的职能和事务不变。”
“还是由肥棠、天叔两名警长负责。” “超出权限的部分,再向我汇报。”
“待会,你们整合好忠信义王宝的资料,送到我办公室来。”
“别的没事,大家先忙。” 曾世新拍拍手。
肥棠、天叔等人就敬礼道:“yes 。sir!” 曾世新微微颔首,走进了办公室。
众人见他走了,都纷纷松了一口气,坐回自己位置上。 贼仔和头皮两个活宝,立马拿出马经与肥棠凑在了一起。 研究起哪匹马跑得快。
“必须是3号小梦露啊!” “8号追风马。”
“我看7号新锐腿长,屁股翘,腰又有力,肯定是黑马!”
天叔见状,叹了口气劝道:“少买点马啦,在上工你们当在度假啊?” “天叔,不用那么认真,神仙打架,我们当小鬼的就偷闲咯。”
“就是啦,不如我们来赌一下,陈sir这匹老马和曾sir这个新秀。” “大家押一下,谁赢?”
贼仔和头皮一唱一和,两人直接开起了赌盘。
“曾sir—来就得罪了林兆良,我看他也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我赌五百,赌他输。” “我看未必,他在ptu的成绩比别人一辈子的都亮眼,我赌三百,赌他赢。”
“那我赌四百,赌陈sir赢,他们准备了这么久,这次一定大杀四方!” 贼仔收罗着钱,大声道:“买定离手啊,曾sir—赔三。”
肥棠一脸心动,贼嘻嘻地凑过来道:“我可不可以买三百陈sir, 买三百曾sir 。” “哇,肥棠,你两家吃啊,一边买一点,很跌份的。”
头皮正了正红色的帽檐,比了个中指。
“嘿嘿,保险起见嘛,两边都不亏,都不得罪。” 肥棠搓着手笑嘻嘻地道。
“那拿钱来。” 贼仔伸手要钱。
“先欠着,我身上只有六十,发薪水补上。”
肥棠捂着口袋,不好意思地道。 “丢,几百块都拿不出来。”
贼仔摇摇头,问其他人道:“还有没有要买的,买定离手啊。” 阿邦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乜玩啦,这是差馆不是马场。” “不用做资料吗?”
贼仔不爽地撇撇嘴:“开个玩笑而已,扫兴。” “就是啦,太死板做人没乐趣的,散啦散啦。” 头皮手一撑,跳进了自己的工位。
办公室里,曾世新透过百叶窗,将外边的一切尽收眼底。
感慨:“人心不齐,队伍不好带啊。” 扫黑组不同于ptu...
ptu是准军事化的队伍,管理起来更加严格,也更教条。 反黑组相对自由度更高。
用在ptu强压的那一套来应对就不合适。 既要立威,又要立信。
但是现在,他相当于是光杆司令一枚。
老熟人肥棠偷懒耍滑就第一名,就算支持也没用。 权利也被瓜分得四分五裂。
首先上司林兆良必然会压着他。 今天这一出只是开胃菜而已。
其次,陈国忠没退之前,手下那些死忠党肯定拥护他。
最后,天叔这组,五虎毛病不少,外加一个肥棠,更是上不了台面。 指挥他们上街掀几个摊子就会配合,搞忠信义,省省吧。
这等于曾世新要权没有,要人没有。 虽然可以让家里长辈直接强势介入。
但是这种做法的结果就是,最后大家保持表面的客气和配合。 心里面是不会服气的。
得人心者得天下。
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他自己摆平一切,才能让手下信服。
首当其冲,要解决的第一个,就是黑警林兆良。 他绝不允许,一个黑警压在头上作威作福。
解决他,肯定不是亲手抹杀。
虽然他有这个能力。 凡事做事,必有痕迹。 没必要给自己埋雷。
对付一个黑警有很多正规的方法。
就是当下,以他的权限,是没办法越级调查的。
不过,虽然他没权利,但家里的长辈个个都有权利。 想到这里,曾世新直接前往西九龙,找舅舅雷蒙。 这个案子与亚洲国际贩d 案有关联,找他也合理。
“曾sir好。” “sir。”
一路上,曾世新走在西九龙重案的走廊里,不断有人跟他问好。
上次在离岛,实在是表现得太亮眼,整个西九龙重案,没几个人不认识他的。 毕竟,没有曾世新,他们也没机会捡现成的。
来到最顶层,雷蒙的办公室。 “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
“今天第一天到反黑组当班,该不会是受委屈了,找我哭鼻子来的吧?” 雷蒙给曾世新倒了杯红茶,调侃道。
“老舅,你当我还是三岁稚童,回家只知道哭?” 曾世新吹了吹红茶的热气,笑了笑。
直截了当地说明了来意:“我来是想麻烦你帮我查一个人。” “查人这种小事,你姨丈就在中区,还用拐我这来?”
雷蒙眼神微眯,故意吊架子。
还在小心眼,上次曾世新说要把案子给黄柄耀的事。
“我不是想着这个人和国际贩d 案子有关,特意跑你这一趟。”
3.2“你不领情的话,那我就回去找我姨丈去。” 曾世新做势要走。
雷蒙立马将他按住,笑眯眯道:“来都来了,我直接让狗仔队查个人,比回中区快多了。” “想要查谁,你一句话都事。”
雷蒙说的“狗仔队其实是跟踪支援队,又叫小狗队’。
其隶属于刑事情报科,负责支援和保护进行危险跟踪任务,执行高危险性拘捕的工作。 非常擅长跟踪调查。
曾世新摇摇头:“倒是不用惊动小狗队,只需用你的权限,秘密调查就行。” “要用到我的权限?”
“看来,这个人是警队的,级别还不低啊。” “要查的是谁,什么情况?”
雷蒙不再开玩笑,神情凝重了几分。
“刚刚空降到我们部门的总督查,林兆良。” 曾世新正色道。
“林兆良?!”
雷蒙听到这个名字,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讶,继续道:“他原本是不是扫d 组的?” “对,舅舅和他很熟悉?”
曾世新反问。
“熟悉倒是谈不上,只是我们跟亚洲国际集团贩d 案的这三年期间,与他打过几次交道。” “每次我们追踪白面中转站到关键时刻,都有他的参与。”
雷蒙若有所思,越想越心惊,沉声问:“难不成你怀疑他是黑警?” “对,我怀疑他收受贿赂,与亚洲集团贩d 案有所勾联。”
“他是故意空降到反黑组来找我麻烦的。” “或者说,背后有人想我不痛快。”
曾世新眼神幽深,泛起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