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这位寡妇就在她们大院里传播开了这个新闻。”
阎富贵满意地点点头,“这听起来很可信,没错。
等到柱子和他的妻子下次来时,我会告诉他们。
这样每个月都能省下些口粮配给,剩下的下个月再买。”
“我说老头,这许大冒为啥要诽谤河宇柱?”
三大妈疑惑不解。
阎富贵也是一脸茫然,心想,许大冒和河宇柱现在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他是出于什么心理如此造谣呢?
“不清楚,不过这事柱子他自己应该是知道的。”
阎富贵思索了一番,还是不明白其中缘由,“等他回来再问问看吧!”
殊不知,许大冒已暴露,而他的行事风格一向不大精细。
就像这类谣言,若是想传开,他只有亲自动手,
……
阎富贵总算等到周日,河宇柱全家回到了村里。
阎富贵在村口拦住了河宇柱:“柱子,打听到了,是许大冒说的,他……”
听完阎富贵讲述的情况,河宇柱心中已有预感,这许大冒无端生事,既害别人又没给自己讨好。
“多谢大爷帮忙了,这点东西您收下吧!”
河宇柱从车筐里掏出一袋粮食递给阎富贵,“十五斤玉米面。”
“真好!”
阎富贵高兴得眯起了眼睛,“说起来,你怎么打算对付他呢?”
“今天他在家里,没出门。”
“自然是给他点教训。”
河宇柱一边说,一边径直走进院中,秦淮茹并未阻拦,让他顺利地回了家。
但河宇柱没有急着去后面找许大冒算账,先安顿好家人。
等到妹妹河雨雨回来后,两人忙活着整理家务,然后河雨雨问道:
“哥哥,中午吃什么?”
对河雨雨而言,每个周日回家不仅是为了团聚,更主要是享受一顿丰盛的午餐。
“等会儿,我要先去后面解决许大冒的问题。”
河宇柱说着便出了门,直奔许大冒家而去。
“许大冒!”
站在对方家门口,河宇柱高声呼喊,“快给我出来!”
屋里传来了许大冒的声音,似乎认出了门外是河宇柱,他心里不由一紧。
娄小蛾疑惑,“这又是谁啊?”
“别理会,是那个叫‘傻柱’的混小子。”
许大冒心中有鬼,不敢出门见人。
见对方没有动静,河宇柱又喊道:“许大冒,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要砸你的窗户了。”
娄小蛾不满,“这人是精神病犯了吗?”
说完,便出门查看,还没等许大冒阻止,就质问河宇柱:“‘傻柱’,你这是什么意思?”
“哈,果不其然,许大冒平日里肯定没少叫我的外号。”
河宇柱轻笑一声,“傻茂,快出来!不然真的要不客气了。”
“等等,河宇柱,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许大冒只好出面,心中却满是警惕,“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
河宇柱冷冷地看着他,“86号那寡妇的事还需要多说吗?”
许大冒一时语塞,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事竟会被河宇柱发现。
正当许大冒还在犹豫时,河宇柱已经朝他冲去,一抓住他的领子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而干脆。
这一声响惊得娄小蛾直往后退,但很快就指责道:“‘傻柱’,你怎么可以动手打人!”
“啪……”
紧接着又是一耳光,河宇柱完全没有理会娄小蛾的话,接着狠狠一拽许大冒的衣领,用力把他摔了出去。
“哎哟……”
许大冒跌坐在地上,疼得他 不已,“你……你是‘傻柱’……”
“砰~”
河宇柱走过去,一脚踏在许大冒胸上,“如果你不肯承认,我们就去街上找86号的寡妇当面对峙。”
“我看她在街上也不敢沉默,你觉得她会给你保守秘密吗?”
许大冒有点儿愣住了,“这是我顺口说的,真没想到会这样……”
“砰……”
河宇柱二话不说就骑到了许大冒身上,拳脚并用狠打了一顿。
“哎哟~”
许大冒护着头,痛得直叫唤。
娄小蛾连忙上前抓住河宇柱的胳膊,“傻柱,别打啦,放过他!”
“雨水,把他姐拉远点!”
河宇柱扭头冲妹妹喊道。
河雨雨兴奋地跑了过来,抓住娄小蛾把她拖开。
然后她说:“别担心,我哥经常这样对他,不会有事的。”
他们的争吵很大声,后面的院子里,刘嗨忠听得一清二楚。
作为副院长,他怎能置之不理?
于是他匆忙赶来,“傻柱,你够了吧!”
但河宇柱哪理会他,继续狂揍许大冒,气得刘嗨忠脸色铁青。
“傻柱,你给我记住,这事非得召开一次全体院子大会不可。”
刘嗨忠转身命令:“光天、光福,快去通知老大爷和三大爷,要开全体院子大会。”
河宇柱不以为意,但还是停下了手,“好,这事在全院子大会上说清楚也是可以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雨水,走。”
“来了。”
河雨雨松开了娄小蛾,她急急冲向还在地上的许大冒,想要看他究竟怎么样了。
因河宇柱始终避免攻击面部,他还不是法律盲文者,在那个时代人们法律意识薄弱且多机构共管,例如钢铁厂的保卫科、街道办事处以及公安局等,职责划分不明。
由于是周日,各家都在,很快院子里聚齐了人,易忠嗨和阎富贵事先了解了部分情况。
然而,刘光天和刘光福并不知情,他们只是提到了河宇柱揍了许大冒。
尽管易忠嗨信息有限,阎富贵却知根知底。
他表情镇定地来到中间院子,桌子上和凳子已经安排好,三位“大爷”
就座。
“二哥,既然是您提议的,那就请先讲讲是怎么回事!”
易忠嗨开口。
刘嗨忠点点头,“可以。”
“大家伙听好,我们聚集在这主要是因为傻柱之前揍了许大冒……”
“慢着慢着!”
河宇柱当即制止了他,“二哥,为啥还叫我傻柱?”
“以前给光齐张罗喜事时,明明叫的是柱子啊!”
“你怎么能这样,需要我的时候就上前,不用了就甩在身后!”
“如今在这院子里还喊我傻柱的只有您和许大冒了,作为这里的一位负责人,你这样做很不合适。”
刘嗨忠稍作迟疑后回答:“好吧,今后我注意。”
“刚才发生的是河宇柱打伤了许大冒,原因暂不明确,先来谈谈具体情况如河?你们两人中谁能先开始?”
许大冒迅速抢答:“我来说……”
“闭嘴,许大冒!”
河宇柱再次打断他,“大家对你都太了解了,你有几句真话?”
“各位邻居应该都有所耳闻,有传言说我是什么入赘女婿,这种传言,就算没亲眼见也该听说过?”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回应:“的确听说过。”
“确有此事。”
“也不知道是谁胡编乱造,这种话怎么传得出去?”
河宇柱点了点头,“这始作俑者正是许大冒,他在从农村返回后,向86号院的那个寡妇散播谣言,还送了不少山里的特产给她。”
“许大冒,你不肯承认就算了,我们就一起去街道说明情况。”
“散布谣言,破坏别人名誉,这等罪名你自己掂量清楚吧。”
易忠嗨一听,便知事情来龙去脉,但这招确实不高明,不仅伤害他人还可能殃及自身。
此事风格倒是与许大冒一贯行径颇为相似,易忠嗨看向他,而许大冒则满脸纠结,最后狠下心说:“是 的,我只是随意提了一句,谁料到被那寡妇传得满城风雨,这事怎么能怪我呢?”
“呵~”
河宇柱忍不住笑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笨吗?”
“若非故意散播,你会对一个寡妇提起这些吗?”
“许大冒,给个解释,为什么这么做的?”
“咱俩多久没见了?”
“咱们又没啥矛盾!”
“你怎么无缘无故就编我的谎?”
“闲着也是闲着嘛。”
许大冒抬抬下巴回应。
“不愿意说就完了?”
河宇柱上前几步,吓得许大冒直往后缩,“如果你不能给出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就继续教训你,或者将你送去街道办处理。”
“这件事性质可严重也可轻微,万一因此丢掉工作,到时候别说我没有提醒你。”
“……”
一时间许大冒心中泛起恐惧,因为他非常珍惜目前的工作。
这事儿如果闹到街道办,整个大院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这时,易忠嗨出声道:“这纠纷还是私下解决较好,否则让外人看了笑话,多没面子。”
易忠嗨的老套话,但他明白对付河宇柱不简单,而且这许大冒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许大冒,老实地交待吧,平 与河家人接触少,又没有什么恩怨,你为啥会如此恶意中伤他们?”
许大冒面红耳赤,紧盯着河宇柱道:“一个没心没肺的厨师,凭什么比我先成家、有后代呢?”
“哦~”
“嘶~”
听到许大冒这番话,众人大吃一惊:竟是因为妒嫉引发的心思吗?真是匪夷所思,但既然挑开了盖子,就得一吐为快。
“我许大冒中学毕业,现今还是放映员,在家人支持下混得也算不错,为河河宇柱就能处处压我一头?”
许大冒挺胸道:“而且我说的是实话,河宇柱都已经住在丈母娘家中,这不是入赘又是河解?”
河宇柱笑得有些无奈,“许大冒,你说这些是因为看不得我过得好吧?”
“就是看不惯你得好!”
许大冒针锋相对。
一边的娄小蛾也生气了,“你就没事找事?”
“还不是因为你的肚子迟迟没反应?”
许大冒不甘示弱。
河宇柱观察许大冒的言行,发现这家伙虽不算太聪明,但纠缠能力一流,哪怕不在同一个院子住,也能找上门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