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陛下先前明明是属意江晚做太子妃的,如今被苏凝半路杀了出来,陛下又要如何安排江晚,不会给她随意指婚吧?
有不少生了心思的人挺了挺胸膛,希望能被陛下看中。
“江晚,御花园的事,是羲和不对,朕会罚她给你一个交代。”
咦?这又是怎么回事?他们又不全面了,怎么一点消息也无。
“臣女惶恐,保护公主乃是臣女本分, 反而是吓到了公主,该由臣女向公主道歉才是。”
“父皇,明明是她欺负我,您为什么还要向着她,儿臣才是您的女儿,是公主,她一介孤女,却敢对我不敬,您该狠狠惩罚她才是!”
羲和羞恼异常,径直站了出来。
皇帝沉了脸色,“休要胡闹……”
“儿臣才没有胡闹,明明就是她仗着武艺欺压儿臣。江晚你今日必须给本公主道歉!”
“是,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不该多管闲事,惹恼了公主,是臣女不该射杀你背后的青蛇时没有提醒公主,让您误会了甩鞭自伤。公主若是觉得打了许大人还没有解恨,臣女愿受公主一鞭!”
江晚说着转了身,将背部留给公主,一副乖乖等着挨打的样子。
“这可是你说的,本公主便赏你一鞭!”羲和怨恨的抽出鞭子,就要朝着江晚打去。
“住手!你还有没有规矩了!陛下可是知道事情原委,江晚若真是错了,你罚她便是,何必让公主在此当众羞辱她!”
皇后气得站起身,责骂了公主又要让皇帝给个说法。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小女儿家的玩闹罢了。羲和,还不快退下去。”皇帝这时候又要和稀泥了。
“呵,小女儿家的玩闹。都动鞭子伤人了,陛下还觉得只是女儿家的玩闹吗?更何况受伤的还是大理寺卿许大人。殴打朝廷命官,这也是玩闹?”
皇后目光扫过堂下,“许卿何在?”
许肆被沈少瑜扶着站了出来。
众人看过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许大人听闻一直病病恹恹的,平日倒也没看出来,今日怎么脸白的跟鬼似的。
有眼尖的人看到他后背的血迹,不由惊呼出声,“许大人可是受伤了?”
许肆跪在殿中,“微臣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都是微臣的错,公主并非有意。”
“太医呢,可为许大人看过伤了?”皇帝皱眉看向羲和,他倒是不知,许肆伤得这般严重。
“回陛下,鞭子带刺,伤口不太好清理,许大人受罪了。再加之,大人本就体弱,伤口怕是会感染。”
“父皇,儿臣不是有意要伤许大人的。儿臣愿意以身相许,既为恕罪,也为照顾许大人,求父皇成全!”
哦豁,今日的大瓜真是一个接着一个,这场秋日宴倒是精彩!
“不行!”皇帝还未开口,一旁的淑妃慌忙站了起来。
她一双美目看着羲和公主,眼里既有焦急又有恼怒,还带着丝丝雾气,看的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不愧是宠妃,这姿色,这神态,轻松拿捏男女老少。
“羲和,你不要胡闹,婚姻大事自有你父皇为你做主。你今日伤了许大人的确不应该,还不快向你父皇承认错误。”
“母妃,儿臣是真心喜欢许大人,求父皇和母妃成全。”
“许卿,你怎么说?”皇帝把问题抛给了当事人。
“微臣……”许肆才说两个字,便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咳嗽声一声盖过一声,还带着浓浓的痰音,看着随时会喘不上气来的样子。
这一幕不仅吓坏了吃瓜群众,同样也吓到了羲和公主。
她的印象里,许大人总是风光霁月,运筹帷幄,淡定从容的,是整个大盛朝最俊美的,可眼前的他……
“微臣……这破败的身子岂能连累别人?”虚弱破碎的声音,虽让人怜惜,却也让人生出不敢触碰之心。
许肆说完,嘴角溢出血来,在他苍白的面上越发显得妖艳刺目。
皇帝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江晚,见她似有嫌弃的后退了两步,对许肆也无半点关心,这才消了心中的疑虑。
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江晚垂着的眸中闪过一丝暗芒。
太医忍不住上前查看,“果然发热了。”
“来人,送许大人回府,太医也跟着,务必治好他。”
许肆是把刀,他还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不能轻易死了。皇帝吩咐完,这才将责备的目光看向羲和。
“公主胡闹,罚俸三月,禁足一月。”
而后又赏赐了许肆和江晚不少东西,算是为公主之过买了单。
热热闹闹,风波不断的秋日宴总算结束了,有人喜也有人忧。
御书房里,顾尚书刚要行礼,被皇帝亲手扶了起来。
“朕知你的忧心,朕不妨与你说实话。太子的确伤了男根,但也不是完全不行,只是以防万一,苏凝肚子里的孩子必须平安出生,你可明白。”
“微臣明白。”这是交底,更是警告,警告他顾家不许对苏凝下手。
“朕答应过你的事依旧作数。等苏凝生下孩子,她是去是留,就看你们的本事。另外,朕也希望知意能想办法尽早怀上太子骨肉。”
“微臣领命!”顾尚书除了答应还能如何?太子到底行不行成了婚才知道,更别说怀上孩子了,这任务……艰巨啊!
顾尚书心情复杂的出了御书房,苏青禾一脸惶恐的走了进来。
“陛下,苏凝那丫头可是坏了您的计划。都怨微臣,平日对家事疏于管理,这才让她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你也不用自责,你家里的事朕还是知道一些的。你也就是在外面呼风唤雨,回了家还得被人压着。”
“微臣……忏愧!”
“朕找你来并不是要责怪你。”
“陛下可是因西北军忧心?臣倒有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