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手持木棒从后院冲了出来。
当然不是从后院,而是从苏老四家,问村民借了很多梯子,爬进院子的,另外这可不是家丁,是风泽为了保护于老太留的亲兵。
刘文勋自然无从知晓,只当老妇人是恐吓他而已。
怒指着她:“你这胆子倒是不小,知道我的身份还胆敢如此?今日我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只是话刚说完,一枚石子精准无误的打中他的指头。
“嘶!竖子而敢!”
苏黎拍了拍手,站到周氏身旁,扶着她。
“没有教养的东西!你不知道食指指向别人!四个指头指向自己吗?”
刘文勋怒吼:“给我上!生死不论,为我儿报仇!”
苏黎内心腹诽:狗东西,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原来你儿子是遗传的你,那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正要上前,家丁们冲到了前面,挡住她的去路。
于老太起身,看向母女二人:“走走走,回堂屋,这打打杀杀的声音可不好听,莫让这血溅到咱们,瞧我这衣服可是今年新做的呢,我可喜欢得紧!”
白嬷嬷小声提醒:“姑娘,不必担心,走吧,咱们听戏!”
苏黎看出了些来头,这些家丁动作像是训练过一般,各个迅速麻利。
点了点头,硬拉着周氏回了堂屋。
哀嚎声,尖叫声,痛哭声不断。
当然还掺杂着刘文勋的怒吼声。
“废物,不是专业打手吗?起来!继续上!”
自己则是悄悄退后,却不知后方的路已经被村民给堵住。
反应过来后怒喝:“一群泥腿子,都给老子让开!”
管家也帮腔:“不想死的都让开!我家老爷可是京城慎国公之子!”
哪知村民们并不买账,相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
“不认识!”
刘文勋被气得面红耳赤:“都给老子让开,否则要尔等好看!”
村民们知道这慎国公可能是个高官,没人敢直接动手,但也没人让路,就这样围着他俩。
苏智苏哲两兄弟,终于从后面冲了进来。
上前对着二人就是拳打脚踢。
“你胆敢,你个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不?”
刘文勋抱着头蹲在地上仍然叫嚣。
“我管你是谁?反正不是个好东西!”
管家被苏哲拎起来扔出人群。
“嘭!”撞到墙上,晕了过去。
村民们不约而同的望了过去,有人不禁发出感慨。
“啧啧,穿得还挺厚,竟没吐血?”
刘文勋被打得鼻青脸肿,痛哭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呜呜呜”
两兄弟对视一眼,满意极了,退到一边。
此时,村民才看清他的模样,哈哈哈的笑出声。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模样,我瞧着是没吃够拳头!”
“就是,要我说对付这种恶人,就得拳头硬!”
“你俩行呀,这力气可不比你姐力气小!”
闻言刘文勋猛得抬头看向二人,手不自觉收紧。
原来是那贱人的兄弟,这梁子是结下了,不报今日之仇,誓不为人!
刚想着,一桶凉水泼下。
一妇人拍拍手:“老娘看你是没长记性,恶狠狠的,想做什么?莫不是还想收拾他们吧?”
刘文勋瑟瑟发抖,低下头,不再言语。
这边的动静自然被家丁全部说给了于老太几人。
“好好好!给他个教训也好!你派人将这些人全部送去县衙!怎么说都明白吗?”
家丁拱手:“老太君,您就放心吧!”
“好,今日都干的不错,等事情处理完了,每人去管家那领赏银!”
家丁拒绝:“老太君,这不合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听我的!另外派几人轮流守候村口!以防这样的事情再发生!”
“是!”家丁恭敬的下去了。
又看向苏黎:“你觉得今日之事,他会作何处理?”
苏黎直言不讳:“瞧他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也不是个好东西!肯定会卷土重来,亦或者等待他爹为他出头!”
于老太很是赞同她的说法。
“这庶子刚愎自用,其实内里就是个草包,不足为惧。倒是他父亲慎国公,以前在军中还有些威望,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你们莫要惧怕,一切有我!量他也不敢与我姚国公府抗衡!”
周氏眼泪婆娑,“表姨,让您为我们费心了!”
于老太擦了擦她的眼泪:“你这个傻孩子!你还看不清今天的事情,那狗东西一看到你便猜出了你的身份,怕是终归会对上,咱们既然已经知晓,便不可坐以待毙。”
又看向苏黎:“昨日我已将书信寄到你大舅舅手中,你大舅舅如今在军中,是四品威武将军,你二舅如今是翰林院学士,你三舅如今在江南经商!”
苏黎眼睛都亮了,娘嘞,自己这后盾不就足了。
果不其然于老太继续说:“他一个庶子,既无官位又无银钱,如何与你们抗争,就连那慎国公都还要靠你三舅舅的补贴过他那富贵日子,除非他撕破脸!”
苏黎果断的摇了摇头:“按于奶奶说得,他目前不会撕破脸,除非他有了更大的靠山或者利益,不需要舅舅,才会这样做!”
“你这丫头还真是一针见血,他这国公位置岌岌可危,如今你几个舅舅根本就不想继承,他还以为他这位置是个香饽饽呢?”
白嬷嬷也插话:“可不是么,当年大公子被迫无奈去参军,让他打点一二,他就是不愿,大公子可是从最低等的伙夫做起的,这一做就是一年!”
苏黎微微惊讶,疑惑出声:“为何是伙夫?”
白嬷嬷叹了口气,瞧着于老太没有阻止,便说道:“要不说他不配为人父母呢!这还不是他从中作梗,说为了磨炼孩子的锐气。
还是王,咳咳,公子偶然间发现他的才华,破格提作什长,才没埋没大公子的才华!”
苏黎一拍桌子:“简直猪狗不如,这心偏的没地了!哪有父亲这样对自己儿子的,这不是要毁了他的前尘吗?”
于老太安慰:“呵!他倒是想给他那手不能拿,肩不能提的庶子打点,也不看他够不够格!”
白嬷嬷掩嘴偷笑:“是呀,打点了多少次都于事无补,还不是咱们国公爷出的手!”
于老太有些惋惜:“老头子在的时候也很讨厌他那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