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将太后赏赐的礼物拿了出来,一个个打开。
“好精致呀!”
手上的是一副头面,这做工比现代也不差,纹理细腻清晰,线条流畅,匠心独运,金质温润亮泽,好奢华的感觉。
打开另一个盒子,映入眼帘的是一串红色的珊瑚手串, 与她的肌肤相衬,恰如其分,宛若天成,随手就戴上了。
她其实不太喜欢玉器,因为打架是不方便,害怕磕碰。
将于老太给的玉镯子小心翼翼的退下来,放进盒子里收进空间,放在一个角落里。
剩下的三个盒子打开有些惊讶,一柄玉如意,一盒香粉,最后一个竟是一本书。
“奇门异事?”
苏黎将其他盒子全部收进空间,拿起厚厚的书开始翻看起来,直到苏汐端来饭菜,她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苏汐自然是看到了书皮,摇了摇头:“姐姐喜欢看这类书吗?”
苏黎突然眼睛一亮,询问出口:“汐儿,你觉得我写一本鬼怪之说的画本子会不会受欢迎?”
苏汐眼睛一亮:“肯定会!”
苏黎一拍脑门,自己怎么这么笨?在这古代本就信鬼神,再说自己都穿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像聊斋志异一样的书肯定会受欢迎,何苦要去夺人眼球写自己不擅长的。
说干就干,快速吃完饭,拿出夜明珠就开始写了起来。
“姐姐,婶子可真聪明,这布袋子罩住夜明珠,不刺眼睛,这样晚上照亮,也不用害怕被别人发现异常了。”
苏黎点点头,开始写故事!
一个时辰后停笔,第一个故事写完!
苏汐作为第一个读者一脸津津有味的模样,嬉笑着:
“姐姐,原来你写的落魄书生与小姐,和别人的不一样?只是到底谁才是鬼?”
苏黎敲了一下她的额头,两姐妹在这边嘀嘀咕咕,嬉戏玩闹之影照射在窗户纸上,一副憨态可掬俏皮非常的模样。
风泽刚从外回来,看到这一幕,只觉如沐春风,怡然自得。
这边岁月静好的模样。
而另一边与之相反。
“父亲!咱们该怎么办?”刘文勋捂住自己的眼睛。
慎国公一脸虚弱:“能怎么办?那死老婆子说得如果是真的,那不久皇上的旨意便会下来,咱们要赶紧逃离!”
刘文勋不可置信:“父亲,那事做得那样隐蔽怎么会?”
“百密一疏呀!”
“那慎国公府不就完了?芬儿他们几母子可怎么办?”
长子腿断了,自己眼睛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得救,如今就还剩下次子与庶子了。
“哼!她不会那样无情,若是抄家流放,那三个也会受牵连!莫要担心,他们暂时不会有事!”
刘文勋手握成拳头:“父亲,此仇不报我心不甘!都是那个臭丫头!”
慎国公眼神微眯,思考对策,正此时狱卒带着一仆人而来。
“老爷,是我,拂来!”
狱卒看了三人一眼:“快些,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被发现,咱们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赶紧去旁边放风去了,自己可收了十两银子,抵得上他大半年的工钱了。
慎国公欣喜至极:“拂来,你怎会来这里?”
这人曾是他手下一名副将,年轻时有恩于他,后来归田后也做了他府中的一个小管事,这次唯独留下他没有前去。
拂来赶紧拿出饭菜递给二人。
“老爷,今日我出门采买发现你们被人押送,不敢伸张,四处打听后,买通那衙役才能见到你们!”
看到两人如今这副模样,他有些担心。
“四爷,你这眼睛?”
慎国公打断他:“想办法将我们弄出去,就今天晚上!”
而后又嘱咐:“去打听云山书院长宁村的两个学子!明日将他们给我绑了!”
刘文勋附和:“对,那俩小子姓苏!必要时直接打残或者卖去做小倌!”
拂来有些惊讶,毕竟四爷一直都是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从未见过他如此疾言厉色过,想必事情很是严重!
狱卒走了过来:“时间到了!”
拂来点了点头,留下饭菜便走了。
二人也不知其他人被关在哪里,刘文勋探入袖口,拿出一张银票准备叫狱卒。
慎国公一把夺过银票:“你要做什么?”
“父亲,如今咱们被关在这里,也不知其他人怎么样了?还有锐儿,我想打点一二!”
“蠢货!咱们身上的银两用一分少一分!如今只有去往你外祖家才能有一线生机!”
刘文勋有一瞬间晃神,外祖?那泥腿子?
“父亲,他们还在乡下,且在燕王的管辖!这……”
慎国公展开银票,模模糊糊的看见是一百两银子,塞进袖口,这才解释:
“就是乡下才最安全,而且燕王本就与景王不对付,咱们才有一线生机。
今日看到那景王对那丫头如此紧张的模样!想必燕王也很想抓住他的软肋!咳咳咳……”
“父亲,您是想借刀杀人?”
慎国公靠着墙壁咳嗽不停,刘文勋大喊。
“差大哥!差大哥!”
狱卒前来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叫什么叫?死人了?”
“差大哥,麻烦给我父亲找个大夫!他受了很严重的内伤!”
原以为狱卒会紧张,毕竟如今他们都还未被定罪,量景王也不敢胡来。
狱卒冷笑两声:“大夫?你莫是脑袋被驴踢了?你见过哪个牢里边会请大夫,有的只是仵作!你要不要?”
刘文勋气急败坏:“你竟敢咒我们?”
慎国公听着二人吵闹的声音,无比烦躁。
“勋儿!算了!”
刘文勋上前抚着他的后背。
“父亲,您好点没?”
狱卒的怒喝传来:“现在都亥时了,你们若是再敢吵嚷,我不介意给你们几棍棒!”
说完没理会二人那凶恶的表情,自顾自的去到一旁椅子上打瞌睡了。
慎国公对着刘文勋摇了摇头:“虎落平阳被犬欺,这世道便是如此,勋儿,你要记住,日后定要学会隐忍,切勿像今日这般浮躁!”
刘文勋也靠在墙壁上木讷的点了点头,他现在只想逃出去,赶紧治眼睛。
内心不断腹诽:也不知拂来会怎样来营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