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也罢。”太上皇手掐法诀,背后现出一对童子,看起来不像真人,倒像是纸糊的,少了几分灵气多了几分诡异,其中,一个童子抱龟,一个童子耍蛇,二者发出光芒撑开一处力场,将太上皇自己和那堆灰烬罩在一起,仿佛是防止干扰和转换环境,总之那一片时空顿时让身为圣骑士的龙迪感受到黄泉的味道。
随后太上皇便又取出一个四周圆润的黄金宝物,半像圆球半像正六面体,大小也就两手刚刚能抱住,但似乎很有分量和质感,每一面上都有一个圆盘,圆盘上雕刻着鸟兽虫文、玄之又玄。只听太上皇振振有词:“元始安镇、内外澄清,太上有命、搜魂索精。”随后就看那个圆润黄金六面体上面的某个面的圆盘转了转,里面咔叽咔嚓的齿轮发条之声不断,随后就看那堆灰烬的上面打开一个漆黑的小缝隙,顿时阴风大振,幽幽的仿佛有厉鬼在嚎叫。
太上皇继续用手一指,头顶飞出个平平无奇的镜子,只听他道:“太上敕令,还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那镜子便往地上那片灰烬一照,便有许多魂魄样的碎片不断从刚刚六面体转盘打开的幽冥裂缝中飞回到灰烬中。
此时,太上皇的额角也出了许多的汗水,但他不知疲倦、往头顶一指,又一宝贝飞出,乃是一个瓶子,上面插着一条杨柳枝。太上皇一边振振有词:“天尊在上,星君在侧,福寿入体,起死回生,急急如律令,给我起!”一边用枝头甩了几滴发着宝光的水到了灰烬上面,那灰烬便不断复苏、翻滚、生长、变高,变成一个黑色焦炭皮肤包裹的人形木乃伊,随后片片焦炭龟裂脱落,露出一个健硕身躯、头发黝黑、浑身古铜色肌肤光滑如初生婴儿的人来,身上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唯独那双眼依旧是诡异的血红——正是复生的血族公爵梵·朗瑟塔罗。道人将几种法宝收起来,然后用手一指,半空便现出一个蒲团,他二话不说,盘坐上去,浮在半空,闭目养神。
浑身赤裸的血族公爵,在原地呆愣了半晌,随后一声仰天长啸,恢复了神智,四下看去,便猜出个七七八八,走到道人面前拜了三拜,又跪地磕了三个头。“祖师在上,谢祖师救命之恩……”见后者丝毫不搭理自己,环顾四周,走到龙迪面前,也不在意昨夜二人之间的嫌隙和自己现在赤身裸体的尴尬,大大方方的讨要了一身衣物,穿搭齐整,又用手将地上的毛草凭空捏成一根麻绳,扎了自己凌乱的头发后,复又回到道人面前,行三拜九叩大礼。“祖师在上,谢祖师救命之恩,小可能死而复生,乃天大之幸事,请问祖师名讳,吾当如何报恩?”
“这位小友,前因后果,老道皆知一二。虽是有家族使命,但也毕竟,劳烦你耗费自己一滴至尊经血,救了吾儿性命。刚刚,我便助你多化掉一滴至臻宝血,重修肉身,并助你一定程度的脱离了血之诅咒。势力间的交易另当别论,但就你与吾儿的因果,可算了去?”
吾儿?亚历山大的父亲?您是?太上皇?不败军神?重生的伯爵感到一阵眩晕,特别是听到能助他化去一滴至臻宝血,要知道他自己打了好多次这些至臻宝血的主意,却又不敢下手,倒不是怕反噬,而是生怕自己所在血族势力对他进行审判和迫害。
“我且问你,你与吾儿因果可曾了去?”
“陛下,您之恩情,天高地厚,我与您家皇儿的因果,已经了去。”这句话出口之后,郎瑟塔罗忽然感到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断掉了。“此外,我愿侍奉您三年,哦不,十年作为救命之恩。小可我想知道,大关联大交易是什么?陛下可给在下解惑?”
“这倒是无妨,不过听到此消息因果极重,你可愿听?”太上皇哈哈一笑。
“奴儿,思索再三,实乃想知道暗黑教廷为何逼奴儿出手。请主子明示。”郎瑟塔罗已经改了称谓。
道士太上皇对着一旁的龙迪微微一笑,后者连忙收了葫芦,还给太上皇,并准备退出屋子。
“何须如此呀?”太上皇挥了一下拂尘,龙迪便消失不见了。
一阵神光包裹着龙迪,瞬间转换了时空,只见四周一片黑暗,他虽有所恐惧,但也相信太上皇不会欺负他一个后生晚辈的,就在这时,空间中太上皇的声音想起:“小将军,莫要惊慌!这是老道缩地成寸的法诀。你将进入我炼化的洞天福地,老道给你一场机缘!呵呵呵呵。”果然,一瞬间,龙迪来到了一处地方,天不甚高,没有星辰日月,只有一只发亮的小鸟在天上盘旋,地面非常平整,看似是泥土,但比较坚硬,仿佛是一体的,四周不远处都是迷雾,看来便是这个洞天的极限了,只有正中央一小片地方,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的前面有一片菜地,后面有一片空地,空地上还上面摆着几个木头人。龙迪先是盘坐在地,打开自己的思维宫殿,从并召唤出书柜,找到一本《泰集大陆神魔记事》的书,打开里面查阅到:
“洞天福地,非神阶强者不可开辟,半神亦不可。”他合上书,兴奋的想,看来太上皇已经至少进入了半神阶,要知道西大陆一共才多少个神阶啊,这样的话,他们霍森雅阁奥帝国的底蕴便更强了。
龙迪四处看了看,发现院子的门上贴有两片红色的纸,其中一张文字表达的意思是“进”,他便推门进去,院子是标准的东方院落,影壁墙向左跨过一个外院和一个内门,里面的正院不大也就百十平米,院落的一角有一片葡萄藤,藤架下放着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凳子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符纸,上书“坐”,他便坐下,然后看到桌子上的食盒,跟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