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这边因为魔神们的三面进攻而应接不睱。而西牛贺洲的燃灯佛祖,此刻也是焦头烂额。
天地在历经一场惊心动魄的劫难后,终于重归安宁。但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心中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雷炎道人躺在甘露水池中,气息微弱,生命垂危。众师兄弟们本不愿再求那冷酷无情的燃灯佛祖,可同门之义难却,终是将那甘露水池连根拔起,由众人抬着,来到灵山大殿。
众人进得殿来,齐齐跪地,向燃灯佛祖苦苦哀求。
灵鹤仙眼中含泪,言辞恳切:“佛祖,雷炎师兄为护我西牛贺洲,与荒熵魔神拼死一战,才落得如此重伤。如今魔神已退,而师兄性命悬于一线,还望佛祖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燃灯佛祖端坐莲台之上,神色冷漠,毫无动容之色。
“大敌当前,本座需全力应对外患,岂可为一人之伤势而轻耗真元?尔等当思本座之良苦用心,以天下百姓为重,速速退下,莫要再扰本座清净!” 话语冰冷,如寒霜刺骨。
灵鹤仙仍不死心,再次叩首:“佛祖,雷炎师兄为西牛贺洲出生入死,如今他命在旦夕,还望佛祖……”
“够了!” 燃灯佛祖不耐烦地打断,“他此刻有甘露水护持,不会有事,待得魔神之劫彻底消退,本座自会亲自相救。尔等若再纠缠不休,打扰本座苦思破敌之策,就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众人心中愤怒,却又不敢反抗,只能恨恨退下。
回到住处,灵鹤仙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瞬间化为粉末。“这燃灯佛祖,实在是太过分了!雷炎师兄为他拼了性命,他却如此冷血无情!”
绿竹翁长叹一声,神色黯然:“如今之计,我们只能另寻他法搭救雷炎师兄了。”
所谓的另寻他法,其实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最好的办法在燃灯佛祖手上,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第二好的在观音菩萨这里,甘露神水蕴含生机无限,此刻已经用上了。
若说再要有别的办法,那也只是众人为了一尽同门之谊,不愿坐以待毙而想出来的权宜之策罢了。
众人本都已经是这方天地之尖的顶尖存在,如今又能到哪里去寻找胜过众人之人出来?
经过一番商量,众人决定分散开来,在这西牛贺洲之地四处寻访民间秘方,寄希望与万一。
灵狐仙施展“游神御气术”,将自身神魂游离而出,于西牛贺洲山川湖海间穿梭,感知每一丝可能的线索;
灵鹤仙则凭借“纵地金光术”,化作一道金光,遍访西牛贺洲的每一处角落,询问每一个可能知晓医道的异人。
木鹿道人施展“隔垣洞见术”,看穿重重山川、屋舍,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之处;
绿竹翁运用“花开顷刻术”,与天地间的草木沟通,探寻仙草的踪迹。
功夫不负苦心人,还真被他们寻访到了一个消息。
数日后,灵狐仙在一处隐秘的山谷中,发现了一位隐居的医道高人。
这高人虽修为不高,却对各种仙草、医理有着独到的见解。
在灵狐仙的软磨硬泡下,高人透露,故老相传,有一种奇草,名为九死还魂草。
每逢天干地旱,水源枯竭之际,此草便如施妙法:其枝叶渐次蜷缩,化作干皱之态,仿若生机断绝,全然一副枯死之相。实则,它是陷入了 “假死” 之境,体内新陈代谢迟缓至微不可察,生机隐匿,蛰伏以待天时。
然此草神奇之处正在于,一旦甘霖普降,哪怕只是些许雨水,或是清晨草尖的几滴露水,它便能瞬间感应。
刹那间,九死还魂草如蒙天眷,迅速汲取水分,蜷缩的枝叶刹那间舒展,绿意重现,生机蓬勃,恰似历经九死一生,重获新生,故而得名 “九死还魂草” 。
观此草之情形,恰与雷炎道人一般无二,若能寻得此草,或可对雷炎道人有所助益。
灵狐仙闻之大喜,将此消息通告众位师兄弟以及众位昔日截教弟子,在西牛贺洲之地遍寻此草。
昔日截教弟子来西方教的有数千之众,众人又已在西方教数年,不一日即有门下弟子前来告知,其曾在一处偏僻山谷中替燃灯佛祖守护此草,那里如今由燃灯佛祖座下几名普通弟子看守,种植着些普通灵植,九死还魂草对燃灯而言,不过是普通药材,并无大用。
为救雷炎道人,灵鹤仙心急如焚,决定亲自出马,带领灵狐仙与音灵道人即刻前往那处生长着九死还魂草的山谷。三位菩萨身形如电,转瞬便至山谷。
山谷前,燃灯佛祖座下的几名看守弟子见三位菩萨降临,急忙恭敬行礼,但神色间却透着几分警惕。
一名弟子恭敬地弯腰,语气谦卑却又坚定:“不知三位菩萨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只是此处乃燃灯佛祖的产业,还望菩萨明示来意。”
灵鹤仙神色恳切,和声说道:“我等此番前来,实出无奈。雷炎菩萨为守护西牛贺洲,身负重伤,性命垂危。我等听闻此处生长着九死还魂草,或可救他性命,还望几位小友通融通融,容我等摘取一株。”
另一名弟子面露难色,却依旧坚持:“灵鹤菩萨,您的慈悲之心,弟子等皆是知晓。只是燃灯佛祖有令,没有他的吩咐,这山谷中的一草一木都不得擅动。我等虽为晚辈,也不敢违背佛祖的命令,还望菩萨体谅。”
灵狐仙也上前劝说,甚至提出以自己珍藏多年的法宝相赠,只求能换取那救命的仙草。然而,几名弟子虽满脸感激,却依旧不为所动。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之时,音灵道人悄然来到七星琴旁,轻轻抬手,手指在琴弦上缓缓拂动。
刹那间,悠扬的琴音飘荡而出,琴音中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如丝丝缕缕的烟雾,悄然钻进几名弟子的脑海,逐渐控制了他们的心神。
灵鹤仙见状,向众人使了个眼色,三人趁机冲进山谷。
他们在山谷深处仔细寻觅,终于找到了一株九死还魂草。灵鹤菩萨小心翼翼地将仙草采摘下来,放入特制的玉盒中,随后三人带着希望匆匆赶回。
回到住处,他们顾不上休息,立刻将仙草煎汤喂给雷炎道人。
三人围在雷炎道人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中满是期待。
然而,时间一点点过去,雷炎道人的伤势却毫无起色,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多日来的希望转瞬间又成空,众人心中充满了失落与无奈,灵鹤仙瘫坐在地,眼中满是痛苦与不甘:“为何,为何还是不行……” 灵狐仙和音灵道人也是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
而那边,守护山谷的弟子们马上就醒悟过来,着了三位菩萨的道,众人不敢隐晦,急报燃灯佛祖。
燃灯佛祖听闻守护山谷的弟子来报,顿时怒火中烧,额头上青筋暴起,周身佛光瞬间变得狂暴紊乱,汹涌的威压如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整个灵山都在这股威压下微微震颤。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本座的眼皮底下偷采仙草!”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怒意,仿若滚滚闷雷,在灵山之巅回荡。
燃灯佛祖大手一挥,一道璀璨夺目的佛光如利剑般射出,瞬间化作无数道光影,向着西牛贺洲各个角落疾驰而去。
这些光影所到之处, 参与偷采仙草的三人,皆被一股无形却又坚不可摧的力量束缚。他们只觉身体一紧,双脚离地,身不由己地朝着灵山大殿飞去。
不多时,灵鹤仙、灵狐仙、音灵道人三人便被带到了燃灯佛祖面前。
众人被这佛光禁锢,动弹不得,只能直直地站立着,或神色愤怒,或面露不甘,但在燃灯佛祖那令人胆寒的气势下,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观音菩萨目睹这一幕,心中满是不忍。
他身着一袭素净的袈裟,神色悲悯,快步上前,在燃灯佛祖面前双手庄重地合十,行了一礼,声音沉稳却又带着一丝恳切:“佛祖,此次众人偷采仙草,实在是事出有因。雷炎道人重伤垂危,气息奄奄,他们为了救同门性命,才不得已出此下策。更何况,那仙草本也只是寻常仙草,多地都有种植。还望佛祖慈悲为怀,念在他们并非有意冒犯,从轻发落。”
燃灯佛祖冷哼一声,那冰冷的目光仿若寒星般,锋利地扫过众人,最后如刀刃般落在音灵道人身上,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凌厉杀意:“观音,你向来慈悲为怀,可这等公然违抗本座命令之事,若不严惩,日后本座如何在这西牛贺洲立威,如何统领万千信众?今日之事,绝不能轻饶!”
说罢,他猛地抬手,如同一把利刃般指向音灵道人,“音灵道人,你施展琴音摄魂术,蛊惑本座弟子,乃是此次事端的罪魁祸首。本座今日定要重重罚你,以儆效尤!”
音灵道人心中一凛,却仍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毫不退缩地直视燃灯佛祖的目光,大声说道:“我等所作所为,皆是为了救人性命,何错之有?您身为佛祖,真元宝贵,我辈等人无福消受,难道拿一根普通仙草也不能?您如此不通情理、冷酷无情,怎不令人寒心?”
“放肆!” 燃灯佛祖怒喝一声,周身佛光陡然间暴涨数倍,一股磅礴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铺天盖地地朝着音灵道人狠狠压去。
音灵道人只觉仿佛有千万座大山同时压在身上,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响,膝盖一软,差点重重地跪倒在地,但他仍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身体,不愿在这强权之下屈服。
观音菩萨见状,神色焦急,再次上前一步,双手合十,微微躬身,恳切地说道:“佛祖,音灵道人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他不过是为了救雷炎道人,一时糊涂,被同门情谊冲昏了头脑,还望佛祖网开一面。”
燃灯佛祖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黑暗的天空,他眉头紧锁,眼神冰冷,沉思良久,最终冷冷道:“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日便饶他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说罢,他双手快速结印,施展神通,只见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从他手中如闪电般射出,瞬间将音灵道人的七星琴紧紧笼罩。
七星琴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剧烈颤抖,发出阵阵凄厉的哀鸣,随后被燃灯佛祖一把收走。
紧接着,燃灯佛祖又迅速施展法印,一道道神秘符文飞向音灵道人,封禁了他的 “琴音摄魂术” ,“从今往后,你便在这灵山的思过崖上反省,没有本座的命令,不得踏出半步!若有违抗,定当严惩不贷!”
音灵道人心中悲愤交加,却又深知此刻无力反抗,只能任由两名护法金刚架起,朝着思过崖的方向走去。
他一步三回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灵鹤仙、灵狐仙等众人望着音灵道人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却又不得不强自压抑。
观音自音灵道人被惩处后,内心对燃灯佛祖的做法深感失望。
以往,但凡燃灯佛祖有令,观音总是迅速响应,不辞辛劳地去完成。可如今,面对燃灯佛祖的指令,观音总是拖延行事。
一日,燃灯佛祖命观音去巡察西牛贺洲边境,防止有外敌趁乱潜入。观音领命后,却并未即刻动身,而是在自己的禅房里静坐许久,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无奈。直到天色渐暗,才缓缓起身,慢悠悠地朝着边境飞去,一路上还不时停顿,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普贤和文殊在听闻音灵道人的遭遇后,平时偶尔私下里谈及此事,也觉燃灯做得实在太过。
此后,普贤和文殊在与燃灯佛祖相处时,虽表面上依旧恭敬,但言辞间已少了几分热忱。
燃灯佛祖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态度变化,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愈发阴沉。
而灵鹤仙、灵狐仙等原截教众人,心中对燃灯佛祖的怨恨更是与日俱增。
他们私下里频繁相聚,商讨对策,言语间皆是对燃灯佛祖的不满与指责,一场更大的风暴在暗中不断积蓄力量,随时可能爆发 。
灵山上,八德池波光粼粼,平日里,九品功德金莲静静浮于池中,金光闪耀,瑞彩千条,引得无数信徒和僧众前来瞻仰朝拜,那金莲便是西牛贺洲佛法昌盛、祥和安宁的象征。
一日清晨,阳光洒在八德池上,映照出一片金色的光辉。负责打扫八德池周边的小沙弥像往常一样,手持扫帚,哼着佛偈,走向莲池。
当他的目光落在九品功德金莲上时,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惊恐。
但见原本璀璨夺目的莲瓣上,竟突兀地出现了一缕黑丝,就像是纯净画卷上的一抹墨渍,格外扎眼。
小沙弥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扫帚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他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连滚带爬地朝着燃灯佛祖的禅房奔去,一路上嘴里念叨着:“不好了,不好了……”
燃灯佛祖正在禅房闭目参禅,听到小沙弥慌乱的脚步声和急切的呼喊,缓缓睁开双眼,神色平静中带着几分疑惑。
小沙弥冲进禅房,“扑通” 一声跪地,语无伦次地说道:“佛祖,佛祖,那…… 那金莲,它…… 它变黑了!”
燃灯佛祖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他起身,快步走向八德池。来到池边,定睛一看,那缕黑丝在洁白的莲瓣上显得触目惊心。
燃灯佛祖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莫非是血祭之事有违天和,如今天谴降临?可此事若传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动摇我在西牛贺洲的根基。”
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小沙弥,沉声道:“此事不可声张,若有半句传出,休怪本座无情。” 小沙弥吓得连连点头,脸色苍白如纸。
是日,佛祖公告众人,佛祖修习破魔神之法,将功德金莲移入禅房之中,以配合修炼。
燃灯佛祖试图隐瞒金莲黑化之事,可天地间的异象却无法掩盖。
西牛贺洲的一座繁华城镇,原本风和日丽,百姓们在集市上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突然,大地剧烈颤抖起来,摊位纷纷倒地,货物散落一地。人们惊恐地四处张望,脸上满是恐惧。
紧接着,远处的山峦传来阵阵轰鸣,山体开始崩塌,巨石滚落。
河流也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瞬间改道,汹涌的洪水如猛兽般奔腾而来,浑浊的浪涛席卷着房屋、树木和来不及逃窜的百姓。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遮天蔽日,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百姓们哭喊着,四处奔逃,却不知该逃往何处。老人紧紧抱住孩子,妇女们瘫倒在地,绝望地哭泣。
街头巷尾,人们相互呼喊、扶持,却难以抵挡这突如其来的灾祸。
“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
“我们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样的惩罚?”
各种惊恐的呼喊在狂风与洪水的咆哮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随着灾祸频发,一种传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在民间迅速传开:是燃灯佛祖血祭百姓的恶行触怒了天地,上天才降下这等可怕的灾祸。
传言不迳而走,渐渐传遍整个西牛贺洲。
截教众人得知后,灵鹤仙猛地站起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这肯定是燃灯血祭的报应!他为了自己的目的,害了那么多无辜百姓,现在遭天谴了!”
灵狐仙冷笑着,眼中满是嘲讽:“他平日里口口声声说要普度众生,却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如今看他怎么收拾这烂摊子。”
而燃灯佛祖的亲信们,如文殊、普贤、观音等人,也开始私下议论起来。
文殊菩萨在禅房里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忧心忡忡地说:“这场灾祸来得蹊跷,与血祭之事恐怕脱不了干系。佛祖此举,实在是……”
普贤菩萨微微摇头,神色黯然:“如今教中威望受损,百姓受苦,我们该如何是好?”
观音菩萨双手合十,闭目诵经,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内心的失望与不安却愈发强烈。
燃灯佛祖自然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神色凝重,坐立难安。他深知若任由谣言和灾变发展,自己的统治将岌岌可危,于是决定采取一系列措施挽回局面。
燃灯佛祖先是召集了教中所有弟子,于灵山大殿举行盛大法会。佛祖高坐莲台,周身佛光闪耀,试图重塑威严。
“昔日荒熵魔神入侵,情况万分危急。吾之血祭,实乃为拯救天下苍生,对抗那妄图毁灭世界的荒熵魔神。此举虽有违常理,但为了西牛贺洲乃至整个盘古世界的安危,不得不为之。”
“而如今之天地异象,并非吾之恶行招致天谴,而是荒熵魔神余孽作祟,其亡我盘古世界之心不死,妄图扰乱我西牛贺洲,破坏我佛法传承。” 他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试图用这番言辞说服众人。
法会结束后,燃灯佛祖立即派遣观音、普贤、文殊等一众菩萨前往受灾严重的地区赈灾。
观音菩萨手持净瓶,以甘露水救治受伤百姓,安抚众人的情绪;普贤菩萨施展大神通,帮助百姓重建家园,搬运巨石,修复房屋;文殊菩萨则以智慧开导众人,让他们不要被恐惧和谣言左右。
紧接着,燃灯佛祖回到静室,双手快速舞动,十指间光芒闪烁,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神秘。
随着他的动作,周身的法力汹涌澎湃,源源不断地注入到身前悬浮的二十四颗守护神珠之中。
“坚牢地神、娑竭罗龙,速出!” 燃灯佛祖大喝一声。
光芒闪烁间,坚牢地神的身影率先出现,她脚踏大地,双手按地,周身散发着厚重的土黄色光芒。随后,娑竭罗龙化作一道蓝光闪现,他身躯蜿蜒,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泽。
“你二人速去稳固地脉与水脉,绝不能让天灾再次肆虐。” 燃灯佛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坚牢地神与娑竭罗龙领命而去,他们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天际。
坚牢地神来到大地深处,以自身强大的神力,将紊乱的地脉重新梳理、稳固,那些裂痕在他的神力下逐渐愈合;娑竭罗龙则潜入河流之中,控制着水流的走向,让改道的河流回归正轨,平息了汹涌的洪水。
同时,燃灯佛祖又唤出大梵天、帝释天等护法诸天,命他们在西牛贺洲各地巡查,防止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作乱,同时也向百姓宣扬佛法,稳定民心。
然而,尽管燃灯佛祖采取了诸多措施,可九品功德金莲的黑化依旧没有停止,百姓们心中的恐惧和对他的怀疑也并未完全消除。
原截教众人更是对他的解释嗤之以鼻,灵鹤仙冷笑道:“他以为几句话就能掩盖他的罪行?简直可笑!”
灵狐仙也在一旁附和:“且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这西牛贺洲,恐怕要变天了。”
但众人说归说,私下却也不敢妄动,在西牛贺洲的地盘,大家都只是燃灯佛祖的笼中鸟罢了。
他们没有多宝道人和金莲圣母的本领和法宝,没有人有自信能够逃出燃灯佛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