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隐忍着情绪回到梅花邬,花厅前已经跪着两名小厮,那是他安排在城外负责看守亦是保护谢子箐的,这几年,他在朝中势力渐大,他不能留着软肋在敌人的眼皮底下。
“人是怎么进城的?又是怎么进的宫?”
小厮低伏着头,恭敬回道,“属下已经查清了,是刑部的人。”
“张凌?”江亦行眯起危险的眸子,不耐地摆了摆手。
两名小厮赶紧躬身退下,该领的罚自然也少不了。
墨川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上前行礼,“大人,夫人那?”
夫人不回来,大人的心肯定落不了地,如此一来,他们每日都得战战兢兢的。
“太子铁了心不放人,我还当真能把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吗?”江亦行终于是忍不住了,狠狠抄起桌案上的杯盏往地上一砸,以泄心中愤怒。
墨川被这举动吓得不敢吱声,心跳都漏了一拍,赶紧行了礼退下,等这婚期一定,约摸着,脾气更大。
这么想着,就见礼部的人走进来,墨川赶紧拦下,“二位,我们家大人今日宫宴上喝多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都是官场上的熟人,也深知江亦行的秉性,把他得罪了,指不定日后连饭碗都得丢了。这样想想,还是听墨川的好,反正也只是来告知一下完婚日期,帮着布置下婚礼现场。
谢子箐也会在行宫出嫁,婚礼就在五日后,时间仓促,宫里来了不少人着手布置,她望着那大红绸缎,眼眶滚烫,最后,报之一笑,“子珩哥哥,我会让你喜欢我的。”
“子箐?”谢朝走过来,神色有些复杂,“你真要嫁给子珩?”
谢子箐面上无波地望着他,本是最亲近的人,这个时候,竟是觉得如此陌生,这种凉薄的眼神盯得谢朝不自觉地垂了眸,他可以面对任何人的冷嘲热讽,唯独这个女儿,“子箐,婚姻大事,不可儿戏,子珩一直把你当妹妹,你应该找个爱你的人。”
“我不爱的人,我死也不会嫁,他不爱我,我就想办法让他爱上我。”谢子箐倔强地转身进了房门,合上房门的那一刻,她再也绷不住了,顺着门板滑落在地,掩面痛哭。
她现在能抓住的只有子珩哥哥了,那个引以为傲的父亲,已经成了人人唾弃的胆小鬼,卖国贼,她不想被人唾弃,不想做人下人,子珩哥哥不仅是她的所爱,也是她的救命稻草。
于是乎,有人找到她,告诉她,可以让她进宫,可以让她的子珩哥哥娶她,她毫不犹豫就跟他进了京,好在,那人没有骗她,她赌赢了。
张凌坐在屋檐上,一壶酒一个人,依旧盯着那远处的一处院子,富贵堂皇的宅院里,除了主院夜夜笙歌,便只剩下那女子形单影只的身影。
他见她又提了酒壶,一杯又一杯地喝,心尖微颤,她知道他在那看着她,喝到微醺的时候,她抬眸望着他的方向,笑着招了招手。
张凌一愣,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可他确实没有看错,她这是发现他了?飞身掠过屋顶,在她身边稳稳落下,不自然地道,“我……我只是不放心你。”
嘉怡郡主报之一笑,仰头饮下一杯酒,“陪我喝一点吧。”
张凌握住了她拿酒壶的手,“别喝了,不值得。”
嘉怡郡主笑了笑,推开他的手,兀自满上酒杯,“你什么都不懂。”
“他娶了一个又一个,却从未想起过你,你又何必执着呢?”张凌一把夺下她的酒杯,语气愤愤。
嘉怡郡主伸手去抢,却被他躲开了,她便举起了酒壶仰头豪饮,这一口下去,许是太烈了,许是已经醉了,趴在桌案上,低低地说,“我好讨厌这个地方……”
听着她低低的呜咽,张凌骇然,“你怎么就这么傻!”
“走开……”她忽然起身,踉跄了一下,跌跌撞撞地往屋里走。
张凌伸手将她攥住,打横抱起,却听她冷嗤,“放开我。”
“不放。”张凌将她放在床榻上,却依然不松手,牢牢地抱着她,“嘉怡,你可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一直在等你,等你看见我的好,看见我的心,江亦行算什么,那样凉薄人,你为什么执迷不悟?”
“走开……”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应是酒劲上来了,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软绵绵的。
他松开了一些,近距离地去看她的面容,望着那双迷离而无聚焦的眸子,“你看清楚,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他捧起她的脸,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下一刻,他趁势吻住她的唇。
模糊的世界里,嘉怡郡主骇然睁大眼睛,醉醺醺的她想用力推开他,然则软绵绵得像是棉花,反倒被张凌摁在了床板上。
“唔……”嘉怡郡主似乎清醒了一瞬,胡乱地去反抗,只被他压得不能动弹。
张凌放大了胆子,擒住她挣扎的双手,贪婪霸道地去掠夺她唇齿的香甜。
那一瞬,嘉怡郡主眼前不再迷茫,脑子也从混沌中清醒,惶恐之中渐渐转化为愤怒。
她的贴身婢女被她退下去歇息了,这个院子不会再有旁人靠近,她慌了,却没有一丁点办法。
当他的手扯开她的衣襟,她猛地打了寒颤,回过神来,一口咬在了他张凌的嘴上,张凌吃痛,却也只是松开了一下。
“来人。”趁着空隙,嘉怡郡主喊了一句,哪知声音沙哑,微弱的声音根本传不出这间屋子。
等她再想喊,已经被张凌捂住了嘴,只剩下喉间带着哽咽的凄厉声。
张凌是习武之人,轻轻松松就能压制住她,一手擒了她的双手压过头顶,一手快速地扯了她的衣衫,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脖颈,锁骨,一路往下,疯狂而粗暴地占有。
到了最后,她已然放弃了挣扎,木讷地任由他摆布,他抬头,看见她眼睛里的血红与泪,动作下意识地轻柔了一些,“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对你好。”
她泪如雨下,他却辗转在她身体上,一寸又一步,一遍又一遍地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