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旅者来说,分别的日子总是来得很快,但是这就是旅行吧,在一次次相遇和分离中发现生命的意义、人生的意义。
而对于徐若云和宵宫而言,在清泉镇的这几日时光虽说相当快乐,但总归也到了分别的时候了,是时候前往此行的目的地,蒙德城了呢。
“芬奇爷爷,再见了!”
这天早上,徐若云和宵宫二人已经来到清泉镇外,身后则是坚持来送送的老芬奇和卡莉露。
宵宫挥动着手臂,朝着老芬奇和卡莉露大声地喊着,这几天下来受了不少他们的照顾呢,也过得很开心。
“再见了啊,”老芬奇感慨地说道,这辈子,他已经见过太多离别了,本以为早就对离别这东西免疫了,但当它真正到来时,心里总还是会忍不住有所触动啊。
“你们两个,今后也要好好注意身体啊,年轻人啊……”
不多时,老芬奇又开始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或许他已经将二人当作他真正的孩子了吧,做长辈的,在自家孩子外出远游总会不放心的吧。
“诶嘿嘿,爷爷,我们知道了,那就先走了哈。”
徐若云到底还是不想听这些唠叨,连忙拉上宵宫朝蒙德城方向跑去。
“这孩子……”
见此,老芬奇轻笑了一声,并没有任何恼怒,他明白,这两个人都是好孩子,只是希望他们未来能好好的。
“哎呀,卡莉露,陪我去那边树下晒晒太阳吧。”
“好呀。”卡莉露答应一声,连忙扶着老芬奇朝那棵树下走去。
孩子远游,分别之际,老芬奇忽的涌出醇厚的情感,他想和卡莉露好好聊聊。
……
微风拂过脸颊,静谧的草原被喧嚣的城市取代,青草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厚重大理石铺成的青石子路……种种一切都表明,他们已经来到以“自由”闻名的蒙德城。
“哇,这就是蒙德城吗?”
宵宫远远望着那座陌生的城市,对她来说,这样的建筑风格似乎只能在书本中见过。
如果说稻妻城是乡下田园风光的恬静,璃月港是厚重历史堆砌而成的庄重,而在宵宫看来,此刻出现在她眼里的蒙德城,则是如同童话里耸立升天的城堡,诉说着永不屈服的神话。
“宵宫,你不是在游戏里见过蒙德城了吗?”
徐若云看着眼里都快冒出星星的宵宫,心下很是愉悦,同时也感慨着原本“虚拟”的蒙德城如今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还真是……
“诶,不对,宵宫你看,城门口那边在干什么呀?”
忽然,徐若云目光瞟见了蒙德城门口,此刻那里有大批西风骑士外出,甚至如果仔细看得话,领头之人正是如今蒙德城的代理团长,琴。
闻言,宵宫的视线也从那高耸入云的蒙德城移开,转而聚焦到城门口处,果然如徐若云所说,那里有大批西风骑士通过。
这其实很不正常,本来由于大团长法尔伽远征,就抽走了几乎西风骑士的所有精锐,按道理来说,如今的蒙德不应该抽出这么多西风骑士外出,否则连日常治安恐怕都会有些难以为继。
莫非,大团长法尔伽回来了?
徐若云在心里这般无厘头的想着……
“喂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呢?”
忽然,一道轻快的声音打断了徐若云的思考,抬眸望去,就见一身着红色骑士团制服,一袭飘逸的长发自由地散落在身后,头顶则用一根头绳扎好,成蝴蝶形状,看起来甚是可爱。
来者正是西风骑士团侦察骑士,安柏。
“哦,我叫徐若云,她是宵宫。我们是从稻妻来蒙德旅行的。”徐若云连忙解释道。
“嗯?”闻言,安柏摸了摸下巴,整只小脸露出了不信的表情,“这下麻烦了,你们这个时间点来到蒙德可真不走运。”
“怎么了吗?”徐若云疑惑地问道,“对了,我看城门口那边有那么多西风骑士,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唉,这个说来话长了。”
安柏叹了口气,不过转瞬之间又恢复了活力,“我叫安柏,是蒙德城的侦查骑士,本来我是没道理管你们这样的旅行者的,但现在情况特殊,只能麻烦二位跟我进城查验一下身份了。”
“喂喂,就算如此,你们西风骑士也不能无缘无故的冤枉我们吧。“徐若云有些不高兴地说。
“啊……这个,实在不好意思,”闻言,安柏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身为西风骑士,确实不应该随意揣测别人,“但这就是规矩,麻烦两位理解一下。”
这时,徐若云看到安柏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心下也软了下来,“好吧,不过你得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好嘞,那咱们边走边说吧。”
安柏痛快地答应了下来,其实这本来也不算什么秘密,这几天,但凡消息灵通的都知道了这事,没办法,动静闹得太大了,骑士团根本没办法阻止消息流通。
其实整件事说起来倒是相当简单。几天前,蒙德北边的荆夫港正常运营的过程中,忽然有一艘未在计划中的巨船猛地驶入荆夫港范围内,负责把守的西风骑士完全没反应过来。
如果事情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至少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可之后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当负责守卫荆夫港的西风骑士登上那只船想要调查清楚时,他们惊讶的发现那只船上居然一个活人都没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个“类人”。
根据幸存下来的西风骑士所言,那些“类人”外表上看起来与正常人一般无二,但他们看到上船后的西风骑士后,就发了疯一般的发动了攻击,无论如何劝说都没用。
而如果观察的足够仔细,就能看到这些“类人”关节处竟有着类似机关的结构,所以,荆夫港那边的西风骑士立刻确定,这就是非人之物,而这次事件,恐怕就是一次有预谋的袭击。
所以,荆夫港的最高长官立刻将荆夫港所有兵力投入到那艘船上,同时派人通知琴团长这个消息。
但那些“类人”似乎不知疲劳为何物一般,不仅个体战斗力极强,而且普通刀剑攻击对它们来说完全不起作用,只有元素力以及威力巨大的火炮才能造成一定伤害。
但荆夫港完全就没几个神之眼持有者,连火炮也没几门,别问,问就是被法尔伽带走了,实际上,整个蒙德如今也找不出几门火炮了。
所以,荆夫港防线可以说是节节败退,好在提前疏散了民众,但情况很不乐观,这不,琴立刻就准备带人去清缴这些“类人”。
“这么可怕的吗?”
听完安柏的描述,宵宫不禁惊出一身冷汗,这种没有情感,只懂杀戮的东西要是泛滥开来,她都不敢想象那将会是怎样一场浩劫。
安柏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旋即安慰道:“你们也别太担心了,琴团长已经去那边了,相信很快就能成功解决那边的问题的。”
安柏的语气很自信,或者说,每一个蒙德人都是这样想的,他们从旧时代的苦难中走出,生活在这样一个和平安稳的时代,有这样的自信,任何困难在他们面前都将成功解决。
可徐若云听完安柏的话后却皱紧了眉头,这种描述……他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木偶?”
闻言,安柏愣了一下,然后似是恍然大悟一般,“这个名字就很好嘛,我就说,那个什么“类人”念起来就是怪怪的,还是木偶这个名字顺耳。”
徐若云笑着摇了摇头,安柏理解错了,他说的可不是那艘船上的东西,而是……
愚人众执行官第七席,木偶桑多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