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仿若一座永不落幕的戏台,你方唱罢我登场,而李逸风与姚晨曦恰似穿梭其中的两枚苍松翠柏,经霜愈坚,守望着侠义乾坤,看尽繁华与沧桑。
这日,一封来自极北之地雪谷的信笺飘至清风寨。信纸冰冷,字迹却滚烫,乃是一位昔日受二人救命之恩的隐世神医手笔,告知在雪谷深处偶现一株千年雪莲,绽着幽光,似有重塑经脉、延年益寿之奇效,可谷中近日被神秘黑袍人霸占,设下奇门法阵,寻常人难以靠近,他担忧雪莲被歹人利用,特来求助。
“此等宝物若落入恶人之手,后患无穷。”李逸风读完信,眉头拧成川字,目光坚毅望向北方,似要穿透重山暮霭。姚晨曦点头,紧了紧披风:“雪谷天寒地冻,法阵诡异,此行定艰难险阻,可咱们不能退缩。”当下二人稍作整顿,带着寨中几位擅长机关破阵、耐寒抗冻的兄弟,策马朝北疾驰而去。
越往北行,天地越苍茫,飞雪如絮,狂风似刀,割得人脸颊生疼。抵达雪谷边缘,只见茫茫白雪间隐现一座冰蓝色法阵,光芒闪烁,仿若巨兽蛰伏,透着拒人千里的森寒。黑袍人身影在法阵后时隐时现,高声恫吓:“李逸风、姚晨曦,识趣就滚,这雪莲是我等复兴大业关键,莫要自讨苦吃!”
李逸风冷笑:“为祸江湖之物,我们绝不放过!”言罢,拔剑冲向法阵,剑招凌厉,带起滚烫剑气,试图撕开法阵一角。然法阵坚如磐石,剑气触之即被弹回,震得他手臂发麻。姚晨曦见状,长鞭一挥,鞭梢裹着灵力,如灵蛇蜿蜒缠向法阵符文,却引得阵内冰刺齐射,险象环生。
众人苦思破阵之法时,姚晨曦留意到法阵光芒闪烁节奏与风雪呼啸韵律似有呼应,心中一动:“逸风,这法阵许是借风雪之力,咱们扰乱风雪节奏,或可破之!”李逸风顿悟,当即与兄弟们施展内力,搅动漫天风雪,一时间暴雪逆行,狂风乱卷。法阵光芒果然紊乱,摇摇欲坠。
趁此时机,李逸风合身扑上,全力一剑,伴着风雪怒号,硬生生斩出一道裂口。众人鱼贯而入,黑袍人见状,怒喝着率众围击。雪谷内瞬间杀声震天,刀光剑影于冰雪间交错,血花飞溅,染红皑皑白雪。
李逸风剑招大开大合,“清风剑诀”在冰寒中更添凛冽,所到之处黑袍人断肢横飞;姚晨曦长鞭灵动穿梭,鞭梢每一次抽打皆带起冰碴碎屑,冻裂敌人肌肤。一番鏖战,黑袍人渐渐不敌,作鸟兽散,只剩为首者还在负隅顽抗,祭出“冰魄玄功”,周身冰棱环绕,寒气逼人。
李逸风与姚晨曦对视一眼,心意相通,左右夹击。李逸风专攻上路,剑影如瀑,震碎冰棱;姚晨曦直击下路,长鞭卷住其脚踝,用力一扯。敌人失衡瞬间,李逸风挺剑直刺,穿透胸膛,黑袍首领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众人赶至雪莲处,它静静绽于冰壁凹槽,幽光如梦,仿若冰中精灵。李逸风小心采下,正欲返程,雪谷深处却传来阵阵轰鸣,仿若雪崩前奏。原来方才激战破坏法阵,触动雪谷机关,引发山崩。“快走!”姚晨曦高呼,众人拔足狂奔,身后雪浪滚滚,仿若白色死神席卷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借力轻功与绳索,惊险逃出雪谷。回寨途中,李逸风看着怀中雪莲,若有所思:“晨曦,这雪莲功效神奇,江湖中定有不少重伤濒死、经脉受损之人需它救命,咱不能私藏。”姚晨曦浅笑:“我正有此意,回寨后广邀各路豪杰,将雪莲制成丹药,普惠江湖。”
清风寨内,神医携众杏林高手齐聚,以雪莲为主药,辅以诸多珍稀药材,经七七四十九日炼制,一批“回天续命丹”出炉。消息传出,江湖震动,多少因伤病隐退高手、濒危侠客燃起希望。分发丹药当日,寨前人潮涌动,感恩之声此起彼伏,众人望向李逸风、姚晨曦,目光满是崇敬与谢意。
经此一事,二人江湖威望更盛,可岁月不饶人,铜镜里华发渐多,身手虽不减当年利落,疲惫却常缠身心。一日,二人晨起练武,收势后李逸风忽感眩晕,姚晨曦急忙扶住,满眼心疼:“逸风,咱们累了,是时候歇歇了。”
此后,二人逐渐将寨中事务交予新一代弟子,退居幕后。寨后的竹舍成了他们常栖之所,于竹影摇曳间品茶、对弈、回忆往昔。偶尔有年轻弟子前来请教江湖疑难、武学瓶颈,二人皆耐心解惑,目光慈爱,仿若瞧见曾经青涩自己。
又是一年春盛,漫山繁花似海。李逸风与姚晨曦漫步山间小径,花瓣簌簌落在肩头。姚晨曦俯身嗅花,抬眸笑望李逸风:“还记得初遇,也是这般花雨,你莽撞闯入我视线,剑眉星目,搅乱我心湖,一晃这么多年啦。”李逸风执起她手,目光温柔得要滴出水来:“怎忘得了?那一眼,便是一生。余生路短,有你相伴,每步皆是风景。”
江湖依旧波谲云诡,故事从未停笔,可清风寨的竹舍内,岁月静谧如诗。二人传奇在江湖人口中代代传颂,成不朽佳话,激励无数后来者怀揣侠心奔赴山海,而他们在暮年余晖里,紧紧相依,守着这片江湖记忆,待明月清风,待后世续写侠义新篇,直至地老天荒,侠影永镌江湖人心,深情厚谊长伴岁月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