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直在脑海里想象这种软趴趴的树枝要怎么用,直到安装好以后,他才知道自己低估了她的聪明才智。
她这不仅仅是安了一道门,还把门帘都一起安上了,想不想晒太阳,晒多少,那是一伸手就能调整好的。
不仅仅是何晨称赞,就连晚上过来拿银子的何小山看见了也是夸奖声不停。
“大郎哥,嫂子这脑子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要我说啊,能配得上她的也只有你了,你们夫妻二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何晨被何小山这话说得,心里暗爽,但面上却故作深沉:“哟,这么快就改口了啊!那天不是有人说,她空有一副好皮囊,但有眼疾配不上我吗?”
何小山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我那时候不是还不了解实情吗?
从我打听到的信息来看,我觉得我说的没错,你看前两天,嫂子眼疾犯了的时候,你都被我背走了她都不知道啊,她怎么能照顾你?”
何晨听了板起一张脸,严肃的说:“小山,咱们是男人,是老爷们,应该是我来照顾她的,如果我连一个有眼疾的媳妇儿都照顾不好,那人家跟着咱图啥呢?”
小山懵圈了:“啊……不是大郎哥,你以前不是说男人当以家国为己任吗?
还说大丈夫不能儿女情长,说女人是娶来照顾家庭和孩子的,你这怎么一下子全变啦?”
听到质问,这回轮到何晨尴尬了,只见他红着脸别扭的说:“你没事就赶紧拿着钱回家,记得明天给我挑一匹好点的驴子。”
何小山不明白自己说错了啥?怎么一言不合还赶人了呢!
不过见外面的天色确实是不早了,眼看着就要看不清路了,于是装做一脸委屈的样子跟两人告别然后就起身往家走去。
刚走到大槐树下,就见沈小虎一阵风似的跑了过去,看他去的方向是往山洞走的。
何小山赶忙喊住他:“小虎,你跑这么快干嘛?大郎哥那里不用去了,我去过了。”
沈小虎听到声音才发现刚刚碰上的人是何小山,这可是自己未来的二舅哥呀!可不能得罪 。
他又一个转身,跑到何小山面前:“小山哥,我……我是去找大郎哥有点事的,你要不要一起去?”
何小山摆了摆手:“我这会儿才从他那里出来,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哦哦,那行,那我先走了嗷。”话刚说完又一阵风似的,急急忙忙的往山洞赶。
何小山摇了摇头没有去理他,就继续往家走,边走边想,小虎这人是不错,可惜就是家庭拖累太多,小妹若是跟了他,那往后得吃多少苦啊!
这边沈小虎着急忙慌的赶到了山洞外,看着洞口新出现的大门,他礼貌的站在门外大喊:“大郎哥,你睡了吗?我找你有点事。”
林汐正在给何晨洗脸,听到沈小虎的声音就赶紧去把门打开:“小虎来啦,快进来。”
沈小虎一边往洞里走一边说“艾,谢谢嫂子,我这么晚还来打搅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
“有啥不好意思的,都是自己兄弟,你随便坐。”
这既然有客人来了,这洞里烧着的一根柴火棍就显得有点暗淡了,林汐又赶忙去柴火堆里拿了几根柴火过来点燃,顿时整个山洞,就亮堂了起来。
沈小虎走到何晨躺着的木板边坐下,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何晨:“大郎哥,这个是唐县令让我交给你的。
他说本来是要亲自过来的,但在出发的时候,他衙门里有事他又被人叫走了,就写了这个让师爷给我,让我务必在今天把这个交给你。”
唐县令会想着亲自跑一趟?那证明此事一定非常重要,何晨接过信就忙着打开看起来,只见他看着看着表情就变了,到最后他举着信纸的手,僵在了原地。
有沈小虎在,林汐也不敢去拿信纸来看,但她非常的好奇这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会让他出现这种表情。
沈小虎也是从来没有见过何晨这么失态过,他就轻声的问:“怎么啦大郎哥,这信上都说了什么?”
何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于是收好信纸看着沈小虎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县令大人政绩好,要调走了,他告诉我一声,想跟我见个面道个别。
小虎,最近你有打到什么好猎物吗?家里的爹娘和弟弟妹妹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沈小虎本来听到县令要调走升官了,是有些震惊的,但在听到大郎哥问起家人后,他又无奈的低下了头。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动物们倒是出来的比前一段时间要多些了,但是大的猎物不好猎。
家里的爹娘他们还是老样子,每天都离不开汤药。弟弟妹妹倒是比冬天的时候精神好些了,但还是经常咳嗽,需要喝药。”
何晨听了就叹了一口气,唉,这可怎么办?小虎的家人还是这个样子,怕是赶不了路啊!
但还是提醒道:“小虎,你明天去县城里多买一些粮食吧,今年天干买晚了怕是要涨价。”
沈小虎直愣愣的看着何晨,不明白为什么大郎哥突然让他去买粮食,这个地方不是每年都天干吗?
不过想到家里好像是没有多少粮食了,那明天多买点也行。
就点了点头说:“好,我明天就把家里的猎物都拿去卖了,多买些粮食回来。”说完,看大郎哥的脸色,见他一副心事重重又不想说话的样子,就很自觉的起身告辞。
何晨见他走到洞口了,再次出声提醒道:“小虎你要听话,明天你一定要多买粮食,还有明天下午你回来后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
听何晨这么一说,沈小虎立马就明白了,大郎哥现在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自己。
他让自己一定要买粮食,那肯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只需要照做就好了,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就拿着林汐递给他的一根点燃的柴火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