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的回答，杜清露很满意。
掩嘴轻笑的同时，抬起修长的小腿，俏皮道：“这话我爱听，来吧，看你的表现。”
顾衍撸起袖子，动作轻柔地脱下粉色小熊袜，卷起她牛仔裤的裤脚，将少女白里透红的脚丫，放进水中。
语气缓和道：“这个温度，还合适吗？”
“吁~有点烫，但还好，继续吧。”
小妮子一副很是享受的小表情。
可爱到像是小猫的伸懒腰时的jiojio开花。
“泡脚嘛，自然要水温烫一点才好。”
顾衍小心翼翼搓洗着水中如同莲藕的脚丫，生怕一用力，就会让它破皮似的，动作十分轻柔。
“你以前，也帮别人洗过脚吗？我看你好像挺熟练的。”
杜清露美眸半闭，享受着顾衍的极致洗脚服务的同时，开口问道。
“帮小朋友洗算吗？”
顾衍头也没抬，直接回道。
有段时间，院长生病，照顾孤儿院孩子们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那时候球球才两岁多一点，不像别的小朋友，还不能自己独立完成，自然就需要他帮忙。
“我是说成年人……笨蛋。”
杜清露嗤笑着嘟囔了一句。
“那就没有了，你是第一个，怎么？老板要给我发个红包吗？纪念我们的第一次？”
甩掉手上的水珠，顾衍说起了俏皮话。
“呵呵，你的第一次很值钱吗？”
顾衍撇撇嘴，暗道这丫头学精了。
这年头，就是富婆点男模，也得给点出场小费不是。
好家伙，看样子她是一分钱也舍不得掏。
就在顾衍以为自己要红包的想法就要落空时，杜清露开口了。
“唱首歌吧，要是唱的好听，姑奶奶考虑考虑。”
说话时，她偷偷睁开一只眼，看着正准备起身的顾衍。
“唱歌？”顾衍挠了挠头，很是尴尬，“这个我还真不会。”
他从小五音不全，就是院长教的儿歌，他都唱得乱七八糟。
那时候，院长给予他的评价，可谓是一针见血。
他是这么说顾衍的。
以后万一他哪天嘎巴一下死了，顾衍去大街上讨饭，唱数来宝都没人愿意给他俩烧饼。
嘿！就是这么难听。
这种情况直到顾衍当兵才有所改善。
因为部队里大合唱，不需要在调上。
只要嗓门够大就行。
但杜清露可不管这些。
她在家养尊处优惯了。
除了打游戏不听，怕影响操作外，其他时间不管在干什么都要听歌。
她家的保姆们为了迎合这位大小姐，也为了能多挣点圆子，几乎人人都会唱那么两句。
可现在，顾衍说他不会？
她微蹙了下眉，用略带不满的语气说：“哪有人不会唱歌的，我不管，我就要听。”
顾衍啧了一声，“要不我给你放两首歌吧，我是真不会唱，我五音不全，怕脏了你的耳朵。”
说着，他手在裤子上擦了两下，起身准备用电脑放歌。
“我不，我就要听你唱，不然，别怪我不给钱，你这脚也白洗了。”
杜清露的蛮横不讲理，让顾衍很是头疼。
他摊了摊手，“你非要听，我可以唱，但先说好，别嫌我唱的难听就行，还有，我会的也不多，别拿我当点歌台用。”
“不会的，我这人耳朵没那么娇气。”
杜清露摇了摇头，嘴角挂着满意的笑容。
顾衍越这么说，她就越好奇这家伙到底唱得能有多难听。
“那就给你唱一首我当兵时候学的歌吧。”
“嗯~嗯？你当过兵？”
杜清露一脸诧异。
顾衍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吼，就被杜清露给打断。
“对呀，我都退伍两年了？咋了？”
顾衍挑眉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问一下，大叔，您今年贵庚？”
“25，18岁入的伍，23岁退伍回的帝海。”顾衍如实说道。
杜清露的嘴角向下撇了撇，看向顾衍的眼神都变了很多。
“你别这样看我，好像我有多老似的。”
顾衍被小妮子盯得浑身不自在，讪讪道。
“你比我大七岁，我俩都快有代沟了，大叔……”
杜清露这一声大叔，喊得顾衍心里贼不是滋味。
“大七岁又怎么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小屁孩……”
顾衍轻声嘟囔了一句。
“哎！我可听见了！你叫我小屁孩是吧，老东西！tui！快唱！”
杜清露俏脸一寒，啐道。
顾衍深吸口气，平复掉心中的不满。
为了从小富婆嘴里掏钱，他忍了。
提神静气几秒后，就在杜清露疑惑顾衍怎么没声音时。
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喷涌而出。
吓了杜清露一跳。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
“停！！！停！！别唱了！！我的耳朵~~”
杜清露捂着还在嗡鸣的耳朵，表情十分痛苦。
别人唱歌要钱，这老登不光要钱，他还想要人命！
这哪是唱歌，不在调上不说，简直就是魔音贯耳，还是拿着扩音大喇叭对着她耳朵喊的那种。
“咋了？我唱得不好听吗？这首歌多好啊，有没有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我力你大x！xxx！”
杜清露怒骂的同时，抬起脚丫子，将木桶里她的洗脚水甩向面前污染了她耳朵的罪魁祸首。
楼上，就快要入睡的小道士，垂死梦中惊坐起。
即便是养气功夫练到炉火纯青的他，也忍不住下床，打开门，冲着楼道咒骂道：“顾衍你个大傻波一！半夜不睡觉，鬼嚎什么？你不睡，别人还要睡呢！”
紧接着，房门被砰一声关上。
听得出来，小道士很生气。
“哈哈哈哈，好玩！”
杜清露放声大笑的同时，忍不住拍手叫好。
躲过洗脚水攻击的顾衍，来到楼梯口处，对着楼上连连抱歉。
回应他的，只有小道士一个字。
哥屋恩！
顾衍后退一步，扭头看向正在用脚丫子玩水的杜清露，沉声道：
“你满意了？”
他本想着报复一下杜清露。
谁让这个死丫头说他是老东西的。
结果忘了楼上还有一位出了名的熄灯早，睡眠好，把养生二字刻在骨子里的道爷。
这下好了，两头受气，能把人憋屈死。
关键他还没理，的确是他做的不对。
“满意，非常满意，哈哈哈……”
杜清露晃动着脚丫，开心到飞起。
她沦落到如今有家不能回，臭道士最起码要负90％的责任。
所以，但凡能让这个神棍感到一丝不舒服，她都举双手支持。
“满意就赶紧付钱！”
顾衍一把揪下挂在角落的毛巾，丢到杜清露怀里催促道。
“钱？什么钱？我有答应过你，一定给你钱吗？再说了，是你自己要帮我洗脚的，我可没逼你。”
杜清露学着顾衍先前用来对付她的装傻充愣，将这招完美回敬给了他。
顾衍被气乐了。
双手叉腰自嘲一笑。
这小妮子居然还学会举一反三了。
自己倒是小瞧了她。
“不给钱是吧，行，那就别怪我收利息了。”
说完，顾衍阴沉着张脸，缓步向杜清露靠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