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皱眉,接过卷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瘴气已经这么严重了?竟然连第九洲都出现了”
“不确定,不过很大概率是的,但结果如何还是得去看看”
“所以,他们让我去”
星若点头“你是最好的人选,实力强还有异火,目前只有你的异火能对瘴气造成损伤”
“行吧,我知道了”白榆摆摆手。
星若看着她的背影喊到“你最好越早越好,上十洲联系紧密,很有可能会导致瘴气传播更加厉害”
“知道了”白榆撇嘴,这还用她说,海外仙洲的修炼之人平生打过最多交道的就是瘴气了。
“瘴气真的没有办法彻底的消失吗?”
“那是神灵的恶,经由时间的累积而成的,哪里是你们想要消灭就消灭的”
一团红色的球飞了出来,白榆没好气的躲开“那照你这么说,我们就混吃等死好了”
“总会有办法的,就像你们在长久的对抗中已经找到了驱逐它的办法一样,总有一天你们也能将它彻底消灭”另外一团柔和的球从她胸口出来安慰道。
“可那又需要多久呢?那一天和毁灭哪个先来呢?”
“不要这么悲观庶民,要真有那么一天,本大人一定会保护你的”
“瞧不起谁呢,我需要你保护,我可是宗主亲口认证的蓬莱天才,还有至尊金焱,我会需要你的保护?”
“那又如何,你现在又打不过我”
“你都过了多少年了,你和我一个小姑娘比,不要脸”
“你”飞星被她气的直接爆炸消失了。
“太脆弱”白榆对此如此评价。
昆仑山,层层烟雾遮掩着真容,路司辰坐在宫殿内,看着面前的男人“师父”
“咳咳,回来了”薛楠看着向他行礼的路司辰眼眸温和“不多玩玩吗?”
“不了,花朝节出了点问题,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又是瘴气?”他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他们都知道这其实是一个肯定句。
“嗯”路司辰看着他“师父,它就真的没有办法被消灭吗?那么多人因为它……现在您”
薛楠宽大的手掌放在他的头顶“任何事物都有天敌,以前我们也认为它不能被消灭,只能用特殊的方法关起来,可是那孩子却出现了,这就说明它不是无敌的,即使我们现在没有办法,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战胜它”
“那就是还有没办法?还要等”路司辰退后一步,躲开了薛楠的手“可我不想等了,师叔,师姐,师弟还有其他的人,都因为它而死,这种无望的等待只会让更多的人牺牲”
薛楠叹了口气“只要我们没有放弃,那就不是无望的等待,况且,那个孩子出现了,那就说明……”
“可是师父,我们所有人都清楚,异火能做的终究有限,只靠小白一人根本不可能清除所有的”
路司辰看着他很痛苦,他不想坐以待毙,不想看那些人因为瘴气而死去,可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都做不到,这让他痛苦。
薛楠叹了口气“咳咳,司辰你该试着放轻松一点,你总是想那么多,但那些是没有用的,很多时候走一步看一步才会更轻松”
路司辰垂眸很久“或许您说的对”
白榆拿着卷轴,四处张望“这里就是第九洲吗?”
飞星也来回的移动“感觉和蓬莱差别好大哦”
白榆一边往前走,一边看着周围的景色。
风吹草动,树叶沙沙作响,白榆隐隐约约听到了呼喊声。
“你们有没有听到……”
“有人在喊救命”断月肯定道
白榆眯眼,“先去看看”
前方树林中,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跌在地上,身上都是伤口,他看着前面的巨兽,不断的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妖兽向前一跃,要将它吞入腹中。
“救命,救命!”小男孩遮住眼。
白榆看到这一幕,扔出断月刀朝着妖兽砍去,这妖兽实力一般,竟然就这么没了。
“没事吧?”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临,他睁开眼看到朝他伸手的白榆。
白榆歪头笑了下“没事吧,小朋友”
“我,我没事”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俏颜,脸刷的一下红了,他连忙站起来别过头“多谢搭救,我是阮乐湛,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白榆抱着手臂看着他“蓬莱,白榆”
阮乐湛闻言眼里划过异色“你是蓬莱的人?”
白榆注意到他的变幻轻笑“看来你知道我?”
“阁主说会有蓬莱贵客至”
“原来是天机阁的弟子”
阮乐湛摇头“并不是,不过我会在天机阁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白榆看着阮乐湛,十二三岁,还是个小屁孩,在她面前故弄玄虚,挺可爱的。
“看来这位小道友相当神秘呢”白榆嘿嘿一笑,猫猫搓手“那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小道友愿不愿意给我带路呢”
“荣幸之至”阮乐湛非常绅士的弯腰,或许是他过于年幼,倒是有一种模仿大人的感觉。
有了相熟的人引路,白榆少走了很多的弯路,她站在天机阁的外“哇”
“哇”
白榆看向阮乐湛“我是感慨它的繁华,你是?”
“一样啊,不管看多少次,天机阁富丽堂皇的都令人瞠目结舌”
白榆很赞同“它不像是宗门,更像是世俗界的赌场,让人醉生梦死的地方”
“别感慨了,大姐姐”阮乐湛敲了敲门,两个穿着天机阁服侍的弟子走过来“是阮道友,这位是?”
“这位是蓬莱的客人,还请放行”
两人听到这话对视一眼,眼里均是审视“你要进去没问题,但她的话我们还需要禀报核实”
“哎,可是阁主早上不还说”
白榆走上前来打断了他,掏出卷轴“我知道两位有疑心,不知这个可以证明身份吗?”
其中一人接过卷轴看了眼“身份没问题,但是……”
白榆看他们面露难色询问道“是有什么其他问题吗?”
“道友有所不知,就在刚才已经有一位来客进去了”
“嗯?”白榆托着下巴“但蓬莱只来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