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姑娘,且慢啊!”
眼看着虞念昭要上马车了,赵天师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几个弟子也跟在身后。
“虞姑娘,敢问你师从何处啊?我赵家在玄门世家中好歹也有一席之地,从未见过你这般神奇命格,又擅长驱鬼的,能否给个联信方式,也好让我们改天登门拜访一下啊。”
赵天师笑容谄媚,他恨不得请了虞念昭跟他回赵家做客,好求她指教一番。
“我玄学造诣上的师父?你怕是得要没命了才能见上他了。”
要见老阎王,可不得要归西了才能见到。
赵天师这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内疚道,“这这这……这我也不知情,真是不好意思啊虞姑娘。”
他又不死心的说,“虞姑娘可有收徒的计划,我们赵家还有几个天资聪颖的娃,皆都没拜师呢。”
虞念昭生擒厉鬼的招式,便是连赵家老祖都未必有这个能耐。
总不至于让她去拜师,若非自己年岁大了,赵天师老早就豁出这个老脸自己先拜师了。
“王妃没有收徒的打算。”
谢九霄直接替她驳回了,不给赵天师再多嘴的机会,拉着虞念昭上了马车,就先行离开了。
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开,赵天师忍不住哀怨的在背后吐槽,“分明是孤家寡人的命,非得拖着人家这么厉害的小姑娘吗?”
说着,伴随着虞念昭他们离开的方向,天际飘起了一朵彩霞。
赵天师心中狂跳,他掐指一算,随后瞪大双眼,“变数啊变数,当真是史上最大最快的变数了,这还真是第一次见,我要赶紧回去禀报老祖。”
——
等虞念昭和谢九霄回了肃王府,慕鸿煊捧着两大箱的银子,走路的时候,背都打的直挺挺的。
东方尘缘迎了出来,“这是什么啊?”
慕鸿煊一脸自豪,“是王妃赚的银子。”
东方尘缘一头雾水,“啥?”
等慕鸿煊和姜嬷嬷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之后,东方尘缘一拍大腿,“简直了,这么精彩的画面,我竟然没有看见,早知如此,我今天就应该跟着你们一块儿去的!”
他是真的悔断肠子了,“那个赵天师?是玄门赵家吧,我听说过他的名号,虽然不及我东方家,却也是玄门中难得一见的名门正派,他都对王妃如此推崇备至,想来王妃是真的让他大开眼界了。”
姜嬷嬷撇撇嘴,“所以说啊,都不知道武安侯府的人都在想什么?这般好的女儿不要,非要个假的,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
“昭昭肚子饿了吧,嬷嬷这就给你去做好吃的,想吃什么尽管说。”
姜嬷嬷对虞念昭越发的怜惜,便把她当作是亲女儿也不为过。
虞念昭摸摸饿瘪的肚子,“姜嬷嬷随便做什么,我都爱吃的。”
她这会儿是真的肚子饿了。
等酒足饭饱之后,虞念昭困倦的靠在谢九霄的肩膀上。
今天抓了不知多少小鬼,还弄死了一个厉鬼,她的身体消耗了不少力量,急需汲取谢九霄身上的煞气来补充能量。
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下意识的说,“王爷,陪我睡一觉呗。”
“好!”
耳边传来了回应,氛围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
皆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谢九霄。
靠!
耳朵出现幻听了吧?
王爷答应陪睡了?
东方尘缘激动的手中茶杯都拿不稳了,差点就要摔碎在地上。
“真的?”
虞念昭的瞌睡虫一下子赶跑了不少,颇为兴奋的拉着谢九霄的手,“那走呀,咱们回房去吧。”
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汲取煞气一个晚上,明天又能生龙活虎的了。
谢九霄的耳尖泛红,任由虞念昭将他拉回房间。
东方尘缘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离开,语出惊人道,“王爷的春天来了啊,总算能破了童……”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盏茶杯给打脸了。
是真打脸啊,东方尘缘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肿了。
他怒目瞪向慕鸿煊。
慕鸿煊鄙夷的看着他,“不要说出变态的话!”
“这话怎么就变态了?慕鸿煊,你丫的赔爷帅气的脸蛋啊,脸都红了。”
“呵呵……”
两人争执打闹的声音逐渐远去,虞念昭拉着谢九霄一路回房。
豪放的上到了床榻之上,朝他拍拍旁边的位置,“王爷就睡这边吧,我习惯睡里侧了。”
谢九霄,“……”
他就没在虞念昭的脸上看见半分不好意思。
“本王先沐浴更衣!”
他佯装漫不经心,先回自己的房间沐浴。
等他一身水汽,穿着一身黑色里衣走了进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烛光之下,显得格外诱人。
虞念昭也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侧躺着,眸光亮晶晶的看着他,“王爷,快来睡觉吧。”
谢九霄薄唇抿成一条线,犹豫了一会儿,他磨磨蹭蹭的走到床榻边上,就被虞念昭一把拉了上来。
虞念昭的手圈住他的胳膊,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王爷睡吧。”
话音刚落,房间内的烛火就自动熄灭了。
谢九霄在黑暗之中,只听得见虞念昭沉稳的呼吸声。
他浑身僵硬着,按耐不住的问道,“你就这么睡了?”
“不然呢,王爷还想做什么?”
虞念昭没有真的睡着,她眉心滚烫,九婴也在暗搓搓的享受着煞气的美味。
谢九霄否认道,“……没有想要做什么!”
虞念昭睁开眼睛,盯着他泛红的耳朵,唇角扯开一抹挪揄的笑,“王爷想什么呢?咱们可没有正式成婚呢,需要克己复礼,脑子里可别想着别的有的没的。”
“本王没有!”
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哦……那咱们就盖着被子纯聊天呗,省的王爷胡思乱想了。”
虞念昭汲取着煞气,慵懒道,“王爷不担心自己体内的蛊虫吗?从第一次见面起,王爷还有七天的时间去寻找母蛊了。”
谢九霄此时此刻也冷静了不少,他幽幽道,“太后的寝宫已经找过了,没有任何发现,她礼佛的佛堂也没有看见,她这人心思缜密,与她互通的道士都也是偶尔觐见,最近都没有通传过,暂时还没有母蛊的方向。”
虞念昭打了个哈欠,提醒了他一句,“那会不会,母蛊是养在别人的体内呢?就跟你这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