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对刘长安几个咬紧了牙关,死不承认自己红党身份的态度,非常敬佩,只是,这几个的不配合,也让江川头疼。
加上这一路上,的确有好多关卡,不能因为这几个不配合,再让这几位重新落在小鬼子的手上。
江川接着说道,“即便你们真的是平常百姓,也应该去根据地看一眼,看看根据地军民的抗倭热情,感染一下根据地的抗倭气氛。
所以,你们好生在车上待着,不管你们什么身份,到了根据地,你们就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话说到这里,刘长安即便是平头百姓,也无话可说才是。
一时间,车上一片寂静。
江川打开了扫描,见前面不远处就是黄冈炮楼。
黄冈炮楼上面,两头小鬼子正在一边聊天,一边用探照灯漫无目的的来回瞎晃悠。
江川见炮楼上面不只是配备了轻机枪,还有一个掷弹筒。
炮楼里面的结构,和羊范岭炮楼那边的情况差不多,底层是小鬼子的宿舍和伙房,二层是鬼子小队长的房间,另外放置一些弹药和其他的物资。
三层是两头站岗的小鬼子。
江川把汽车停在探照灯扫射范围之外。
刘长安几个自然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炮楼,都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难道小鬼子要把他们送到这里来处决?
刘长安这样想了一下,立马就否定了这种想法。
小鬼子之所以抓了他们,是想通过他们,抓到更多的红党,而不是随随便便就把他们处决掉。
要是处决他们,直接在特高科就能杀掉他们,而不是大费周章,把他们送到这里来。
江川停下来,立马下了车,然后拿出120自行迫榴炮。
装好弹药,在按下遥控器之前,自然是要把炮楼里面的东西都搬空。
江川从最下层开始收起来,不只是小鬼子的武器弹药,包括伙房里面的东西,桌椅板凳,锅碗瓢勺,主打一个一扫光。
等江川收了小鬼子的衣服和被褥之后,立马就有小鬼子跳起来大叫。
“八格……谁拿走了我的被子?……”
伸手朝着旁边摸去,结果摸到一具光溜溜的身子。
“八格……那个该死的半夜不睡觉瞎摸?”
“八格……我的被子也不见了……”
“……???”
顿时,整个房间里面乱起来。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不只是被褥和衣服不见了,连他们的枪支弹药全都不见了。
睡在二层的鬼子小队长清水方哲,听到下面传来的叫喊声,翻了一个身之后,准备接着睡,才发现自己躺在楼板上,身上除了内裤之外,别说被子,就连内衣都没了。
“八格……”清水方哲翻身而起,“来人……”
电灯也坏掉了,这一定是在他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该死的武工队,一定是武工队把我们的电线偷走了!”
说完,清水方哲感觉哪里不对劲。
就算武工队偷走电线,也进不来炮楼,走不走衣服和被褥。
清水方哲摸索着寻找放在桌子上的蜡烛以及火柴,发现不只是火柴和蜡烛不见了,就连桌子都不见了。
“八格!……来人……”
就算下面睡觉的士兵没有听到他的喊声,在顶层站岗的两头部下,应该应声才是,难道说……?
江川收了底层之后,就开始收清水方哲这一层。
在这里,不只是收到了明面上面的枪支弹药,以及墙上挂着的大长刀,还收到了犄角放着的五箱三八大盖的子弹,轻机枪子弹两箱,掷弹筒的炸弹五箱,另外还有十箱香瓜手雷。
就连清水方哲从百姓手上抢来的一袋子银元,江川在收了清水方哲的床铺之后,从床铺的下面找到,把一袋子银元拿走。
收光清水方哲这一层,顶层的轻机枪掷弹筒以及小鬼子背在身上的三八大盖,小鬼子身上的服装,还有两个探照灯,全都收在空间里面。
两头小鬼子身上的服装一下子就不见了,本能的蹲在地上,抱紧了肩膀,哆嗦着说话。
“山本君……我……我们……的武器……探照灯……”
山本,“衣服都没了,还找武器……?”
就在这时,两头小鬼子听到清水方哲的喊话,小声说道,“山本君,……队……队长……喊……我们……”
“我们这样子,能出去见人?”
相比起来,山本小鬼子镇静很多。
他悄悄的苗起身子,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夜空。
炮楼的外面,没有一丝声音,寂静的令人胆寒。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红光升起。
山本的两只眼珠子一亮,终于见到一丝亮光。
黑夜里的一丝亮光,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照亮生命的亮光?
那亮光明显是冲着炮楼过来的,山本一阵兴奋,立马跳了起来,“快看!一道红光……”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红光落在他的面前。
紧接着。
‘轰’
一声炸响,两头小鬼子立马上了半天空,落下的时候,已经成为一块块碎肉和残肢断臂,掉落在炮楼附近。
正在摸索蜡烛和火柴的清水方哲,被这一声爆炸震得晃了晃之后,感受到头顶的木板已经被击穿,一块碎木穿透他的太阳穴。
一阵剧痛之后,迅速追随两头部下,一起回了东洋小岛。
江川接着发射炮弹,接二连三的爆炸,已经把黄冈炮楼夷为平地,江川才收了120自行拍榴炮。
因为江川并没有在东风铁甲的附近发射炮弹,刘平安几个坐在车上,透过车窗,只看到前面的炮楼被炮弹砸中,心中猜测,极可能是自己的同志,在这里端炮楼呢。
这可真是巧了,要不是恰巧遇到自己人在这里端炮楼,他们要想从炮楼前面通过,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也不知道上级领导为了营救她们一家人,动用了多少部队。
大家都在猜测,并没有人出声说话。
刘三宝第一个沉不住气,说道,“大哥,为了营救我们一家人,这得牺牲多少同志的生命?而我们也就是开个染坊而已,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