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祁钰生心脏莫名漏跳了一拍。
他忍不住驻足,回头朝吉普车看过去。
却正好对上从驾驶座跳下来的男人。
男人身高腿长,一身绿色军装,风纪扣扣的严严实实,军装上衣的四个口袋和旁边的吉普车都表明他的级别不低。
这样的认知,不知道为什么,让祁钰生心头又是猛地的一缩。
他下意识想收回视线,但男人却先一步朝他看了过来。
隔着距离,隔着簌簌而下的风雪,四目相对。
毕竟不是普通人,哪怕心思再翻涌,祁钰生面上也一点没有表现出来。
他唇角勾了下,不再闪避,反而温和的冲男人点了点头。
这是正常情况下与人对视后,面对陌生人的礼貌举动。
很有教养的行为。
吉普车边。
蓝弈虽然精神紧绷到了极致,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冷肃。
但面对陌生人礼貌的招呼,他还是飞快的点了下头回应,才快步朝巷子里奔了进去。
后面,高山从车后座跳下来,手里还扯着一个精瘦的半大小子,“老实点!”
他呵斥了一声。
副驾上,郁章打开车门下来,被过快的车速晃得干呕了两声,才强撑着也朝巷子里跑。
他注意到了蓝弈点头的动作,也看了过去。
但在发现只是一个跟人贩子无关的人后,阴郁的目光立刻收了回来。
很快,一行四人全都跑进了巷子里。
不远处,祁钰生看着这一幕,看着在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出现在这里的人,心突突突,跳得越来越快!
“该死的!王大头这个废物!”他声音极低的咒骂一句,脸上却适时露出一点好奇的神色,探头朝小巷子看着。
但很快,似乎是觉得雪下在身上太冷了,他歇了好奇心,收回视线,脚步略快的往远处走去。
那模样,完全就是一个脚步匆匆往家中赶的人。
没有一点点可疑。
就这么走着,过了两个小路的路口,祁钰生往右一拐,到最里面一个独门独院的小院子前,开门走了进去。
另一边。
“说,是哪一家!”高山扯着半大小子的衣领,压低声音厉声问。
半大小子早就被吓怕了,根本不敢隐瞒,哆哆嗦嗦伸手一指,“就、就那家,我、我之前遇上过一次,卖自行车给我的二柱子就是从那里头鬼鬼祟祟出来的。”
他话音都没落,一步之外,蓝弈已经翻上墙头,飞快观察后,跳进了半大小子指的院子里。
里间。
祁钰生走了,但池早一时却根本恢复不过来。
她知道自己面对祁钰生时的身体反应很不正常。
但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上辈子被打断右胳膊后,她每见祁钰生一次,这种情况就会严重一点。
原本她以为重生后就会好的,可在卖了池珍珍的东西,在点心店前见到祁钰生的第一眼,池早才知道,并没有好。
就像重来一次,她不会忘了对池珍珍和池家人的恨,她也没办法忘记上辈子被虐打的一幕幕。
时间一点点过去,池早听到了王大头说要转移地方的话,也看到了他们收拾东西,抹除痕迹。
但她身体依旧僵直着,只能很迟钝的动动手指。
她尝试着呼救,但可能是药效还没过,加上身体的反应,只能发出一点低哑的“啊啊”声。
池早有点庆幸,庆幸转移地点需要时间,可以让她慢慢恢复,也可以避免在没有一点反抗之力的情况下,被麻秆欺辱。
但下雪了,他们暂时走不成了。
麻秆几乎是小跑着进来了。
“好大妹儿,等久了吧?别急,哥哥,这就让你见识见识厉害,保证你来了一次想第二次!”麻秆声音急的发颤,说话时露出一口黄牙,味道熏得池早犯呕。
她想躲,可躲不开。
只能用力咬了下舌尖,吐出一个字,“滚!”
“哎呦,小性儿还停辣?”麻秆闻言,伸手掐了把池早的脸,“不过辣点儿好,天冷,辣点儿更刺激!”
“妹儿,你这小嘴儿长得真肉乎,不管是我亲你,还是你亲我的宝贝,肯定都特得劲儿。”他说着,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画面,当即猥琐的呻吟了一声。
“不行了,好乖乖,先来给哥哥亲一口,哥等不及了!”他裤子脱了一半,但连这点时间也等不了了,撅嘴就朝池早的唇凑了过来。
池早眼睛通红,但她动不了,在麻秆的嘴就要碰上时,她只能用力偏开头。
腿脚还被绑在椅子腿上,池早只能用尽所有能使出来的力气,使劲斜着蹬地。
希望哪怕只是蹬的椅子往旁边挪开一点,别被麻秆碰到就行。
但没用,麻秆的手按在了她大腿上,嘴因为偏头的动作,落在了她脸上。
瞬间,湿腻的触感从脸侧传来,恶心的池早几乎要吐出来。
麻秆却贴着她的脸嘿嘿笑了一声,“还躲,妹儿啊,你也不看看,你躲得了吗?”
“不过你这小脸可真香真软,哥哥好喜欢~”他边说边压着池早的脸又嘬了两口。
边嘬还边舒服的哼哼。
等瞄到池早的耳垂,他眼睛发直,立刻就要把嘴挪过去。
“啊!”就在耳朵要被碰到的瞬间,麻秆惨叫一声。
捂着脖子就往后退开,却是被池早狠狠咬了一口。
但他忘了自己裤子只脱了一半,脚下踉跄,就一屁股摔坐去地上。
“小贱人,敢咬老子!他娘的,老子还想着你头一回,好歹温柔些。行,既然不想要好,那等会就别哭!”
麻秆怒气上头,爬起身一把把外裤脱掉。
眼下才初冬,他只穿一件夹棉的厚裤子,此时一脱,下半身就只剩一条裤衩挂在身上。
丑态毕现!
“敢、动、我,我、我死也、不会放过、你!”身体又恢复了点,池早一字字咬牙说着,眼里全是戾气,死死瞪着麻秆。
一瞬间,麻秆被那眼神看得,还真吓得顿住了动作。
但下一秒,他恼羞成怒的两步走上前,抬手一个耳光就甩了下去。
“不放过老子,你想怎么不放过老子?”
“也不看看自个儿现在啥逼样子,还敢放大话,我呸!”
“我偏还就不怕死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有啥能耐!老子干死你!”麻秆说着,再不客气,伸手狠狠捏住池早的下巴,就凑了上去。
不让他亲是吧,他还非亲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