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悸受惊,伤及心神,若不及时医治,恐生不测。杨察来到湖边虽然选择玩,可是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还是一直关注着司马丹的。
司马丹独自回马车的时候,杨察是跟着的,他见司马丹想去追人,可是又追不上,就自告奋勇的去追了那一名护卫了。
可等他问明白情况后,来找司马丹,又发现司马丹居然真的睡着了。
能睡就好呀,让他先睡会吧,杨察又转来找雪松。
这时候雪松正在和无名掰扯呢,无名说“心悸受惊,是旅途之中的大忌。现在已经发作了,应当停下来静养,不能奔波劳碌。可是某人肯定不同意的,雪松呀!你要劝劝他呀!”
雪松直摇头,“我如果劝他,他肯定连我也记恨上,更不会听的,在说就是停下来,他自己不能能调节,这病也会更加严重的,为今之计,还是上路吧,我们都顺着,他让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们把能做的都做好,多用点心照顾好他。”
杨察见雪松是这么个态度,也不满起来“纯坚呀!你这态度太消极了呀!明明知道是错的,还顺着,不是害他吗?依我之见,要以降低风险稳重为先。一会就找个清幽的地方,让子珪静养身心,待心悸受惊之症稍有缓解,再行赶路不迟。”
雪松听他这么说都笑了“隐清呀,你这个想法真的很好,可是如何落实呢,如果丹丹不同意,你怎么做,强迫他吗?现在他身子骨不行,要不你来一下,趁着他生病,强迫他一下,看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雪松的皮里阳秋的话让杨察恼怒起来,可是雪松说过强迫司马丹的后果,他确实也不敢试验一下,雪松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一时间两个僵住了,就这么对峙起来。
这时候武员和陆方一起过来,陆方说“其实我们离开京城不远的,可以请圣旨的。”
武员也跟着说“二位副使,你们来的时候陛下肯定找你们谈过了,像子珪这种情况,陛下是怎么说的呢?”
田杨二人听了他们的话,也沉默不语了,肖锋确实给他们下了密旨,如果司马丹在路上病重了,雪松可以直接升级,代替司马丹出使,好歹雪松也是先皇的御儿干殿下,可是真如此,司马丹肯定会跟他们闹掰了。
雪松没有想替代司马丹,只是希望司马丹能够平平安安的走完这一趟。皇帝陛下肯定也希望司马丹能够走完这一趟的。
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这才走了一天多,司马丹的心悸就病发了。
当时也可能只是发烧后遗症呢?毕竟前几天司马丹刚刚发烧来着。不管呕吐还是心悸,都可能是上次发烧根本就没有好呢?
现在武陆这么说了,雪松反而主意更坚定了,笑着对武陆说“陛下交代好我们二人要帮助子珪成事,所以呀,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已经上路了,就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往前走吧!”
他既然这么说,剩下的人也不方便再提出新意见了,那就想着路怎么走吧。
雪松叹了一口气道“各位呀,咱们要担担子呀,以后的日子遇到什么事情,你们二位就找我和隐清,不要在找国公爷了,让他能够安心休息,只要他能够不崩盘,咱们就能够顺利完成这次出使。”
无名不怒反笑了,“田副使,你们不去找他,他能够不找你们吗?你们不知道,这货可不光想空手走一圈,人家还想写出本书来呢!名字都想好了,叫《旅途杂记与史海钩沉》。”
剩下的这几位都听蒙圈了,啥?还要写本书?你行吗?
哎吆歪!雪松心里说“丹丹,你不用这样干什么事情都出人意料吧?如果你身体好,我肯定帮助你完成大作!可你真不行呀。”
无名还没有说完呢,继续说“你们几个作诗,就是他想为他的书增色呢?”
其实来无名也真是,着三不着两的,这一条是他提出来的呀,现在又用来证明司马丹机关算尽,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
陆方见大家又都不说了,就开口道“二位副使,你们可以把国公爷的这个想法报告给陛下,陛下肯定会答复的,我们可以用等待陛下答复为理由,劝国公爷休息一下呀。”
杨察看了看雪松,又看了看王令,商量的说“陆都尉这个想法挺不错的,几位,你们看如何呢?”
武员首先表示同意“报告给皇帝挺好的,陛下如果支持,可以让沿途的官员给我们提供方便的。就是不同意,有了陛下的圣旨,国公爷也会收敛点呀。”
几个人正商量着呢,几位侍卫拿着烤好的野鸭子走了过来,嘴里说“各位大人,鸭子烤好了,趁热吃,趁热吃,这吃好了,咱们也应该上路了。”
雨墨也过来了,拿着一碟子剔好的细肉,来找司马丹,见司马丹不在,就问大家“我家少爷呢,他怎么不在呢?”
无名一把抢过雨墨手里的肉怒喝道“雨墨呀!你长点脑子行不行呀,他现在可吃不得这些东西,你就别害他了。”
雨墨有点怕无名,见他这么说,也怂了,悄无声息的退到一边了,想着自己一番好意,却被无名如此批评,也伤心起来了。
杨察一看雨墨掉眼泪就想起了,刚刚司马丹也想追那个偷哭的侍卫来着。就笑着对武陆说“二位呀,咱们这群人里头还有大情圣呢?你们知道不知道呀。”
武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雪松也不解道“隐清你这是在说什么?什么情圣不情圣的呢?”
杨察叹了一声道“刚才子珪不是自己回车上休息吗?我不放心就一直在后边跟着,可又不敢打扰了他,就跟的挺远的,途中他听到哭声,想去追,可是追不上,只能我去替他追上了,你们可知道这卫士中有一个叫高德的人。”
武员听他这么问忙回答“有这个人,有这人人,曾经是太上皇的护卫,为太上皇不喜退回殿前司,这次是他自己主动请缨来的,怎么他在偷偷的哭吗?还被子珪给看到了?”
杨察点了点头道“我说呢,殿前司的人我知道很多,居然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原来是被太上皇退回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