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娇与妹妹聊得起兴,便吩咐流云去厨房,把每样菜都端来一些,她就在妹妹房中用饭。
苏小荷坐在一旁听着,忽地垂下眼眸,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再过几日,她就要离开别院,或许与姐姐一起吃饭的机会也所剩不多了。
在姐姐看过来之前,苏小荷及时收起难过的表情,换上一副笑脸。
越是所剩无几,越要好好珍惜,余下这几日,她要开开心心地与阿姐在一起。
另一边,段逸辰一早就来到饭厅,倒不是因为腹中饥饿,而是惦记着月娇的小情绪,想早点把人哄好。
虽然不知她究竟为了什么生气,但她不是无理取闹的人,一定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
只要月娇能消气,他愿意向她低头认错。
段逸辰打定主意,就一直朝门口张望,盼着苏月娇姐妹俩快些过来。
他就静静地坐在那等着,一直等到下人把饭菜端上来,也没看见苏月娇姐妹俩的身影。
她们姐妹定是聊得太开心,把吃饭的事忘了。
段逸辰想了想,来到院外,正好看见端着餐盘的流云。
“见过世子殿下。”,流云欠身行礼。
低头看看盘子里的食物,段逸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无奈地笑了笑,转身便往回走。
不久之后,小荷就要离开别院,月娇心里得有多么舍不得。是应该让她们姐妹在一起好好聊聊。
吃过晚饭,段逸辰独自回到房间,没有月娇在,偌大的屋子显得十分冷清,他枯坐一会,桌上的茶动都没动,便起身去了书房。
姑且就用处理公务来打发时间好了。
可段逸辰没想到的是,等他一个时辰之后再回到主屋,那张拔步床上面属于苏月娇的枕头和被子不知何时都被搬走,只剩下他的,孤零零地放在那里。
不用问,肯定是她趁自己不在,悄悄吩咐流云搬到苏小荷屋子里去了。
段逸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通情达理,要设身处地为月娇考虑,等小荷走了之后,月娇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自己。
如此好生告诫了好几次,心里才觉得好受了些。
流云也没在房里,或许是去苏小荷屋子里伺候了。段逸辰没叫人,自己吹灭烛火,放下床帐,躺在枕上,合上双眸。
帐中还残留着独属于苏月娇的一丝淡淡的香味,段逸辰被扰得心烦意乱,睡意全无。
他就这样翻来覆去,彻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起身在院子里练习剑法。
一招一式,都刻意放低了声音。他不是要吵人清梦,只想在月娇出门的时候看看她,同她说说话。
他自己也不明白,才一个晚上没见面,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想她。
一套剑法打完,又打一套。等打到第三套剑法的时候,段勇打着哈欠走了过来。
他擦擦眼角的泪,睁眼一看,主子正将手里的宝剑舞得上下翻飞,那飒爽英姿,令他一个男子都看直了眼。
主子不愧是段家年轻有为的后人,又刻苦又自律,就连今日休沐,也毫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