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岫烟依依不舍离开玄关,往里面走去。
一进去,视线就锁定在茶几上的青铜剑上,紧接着是一旁的红缨枪。
红缨枪的缨穗已碳化,只留下银色配件。
她拿出放大镜,一寸寸研究青铜剑上的铭文,越看越心惊,恨不能现在就开一个视频会议,邀请几位业内大拿一起看一看。
她拉住尤文龙:“小龙,你扶我一把,我怎么有点腿软。”
尤文龙太了解了,他刚才就是这种感觉,腿软得直不起来。
她颤巍巍的:“傅老夫人,这是傅家的藏品?”
傅奶奶与有荣焉,骄傲道:“我孙媳妇的,你有什么要问的,问她就行。”
蒋岫烟激动看向江小水:“这把剑的来历,能给我讲讲吗?”
江小水辨认了一下,这是龟龟最喜欢的藏品,她顺手拿出来了,一会儿要收回去。不能动龟龟的藏品。
她道:“始皇佩剑,叫什么来着?”
门外的灵龟急赤白脸:“太阿剑!你快放下,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男神的剑!”
蒋岫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听到证实还是不敢相信。
考古界一直认为太阿只是一个传说,不可能真实存在。
会不会这是他们做的一个局,她看花眼了,这只是一个仿制品。
“你是怎么得到它的呢?”
灵龟理所当然:“我从皇陵里拿的!”
他本来枚想拿,谁知道等它眯了一觉起来,强秦没有了,又回到战乱时期。
他这才急忙把能偷的东西都偷出来存着。
阿房宫被烧,他还从中偷出来不少宝贝呢。
外面几位夫人被下了面子,冷笑道:“扯谎都不会,秦始皇陵还是封闭状态,专家都不敢打开,你说你在皇陵里拿的?”
“小子,这里不是学校,不能随便吹牛,你知道盗墓盗取巨额财务,是要坐牢的吗?”
灵龟嘟囔:“我拿的那会儿,可没人保护他。”
蒋岫烟激动道:“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宝剑带回单位研究,放心,我一定能确保藏品安全。”
“不仅是这柄剑,这房间里的所有东西,全都是重点保护对象,我想先带回研究所。”
那长发女子撩开头发,露出一只眼睛:“你好贪心啊婆婆,我师傅好心让你看一眼,你竟然想侵吞。”
蒋岫烟着急摇头:“不是私吞,是借走做研究。像这样品质的古董应该上交国家。”
蔡蔡跺脚:“借你看一眼,你还上纲上线,这是我师傅的东西,谁都别想打它们的主意。”
蒋岫烟一脸肉疼,仿佛失去了整个世界。
江小水:“不行哦,恕不外借。”
王夫人认出蒋岫烟,惊讶道:“蒋教授,这真是始皇佩剑?太阿剑不是传说中的东西吗?”
蒋岫烟没把话说死:“有一定可能性,还需要进一步检验。”
王夫人:“这里面有真品?”
蒋岫烟已经撑不住笑脸了。
她不喜欢这样质疑的态度。
来之前,尤文龙已经发信息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尤文龙这个兔崽子,是这帮贵妇请来羞辱新媳妇的。
他们原本是想把这些东西指认成假的,再把江小姐羞辱一番,将这些宝贝扔出去。
好在尤小子有几分眼力,能看出真假,良心也还在,知道什么事儿能干什么不能干。
“说句不夸张的,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
蒋岫烟:“傅老夫人,这话本来不该我说,这间房间里的宝物很大概率全是真货,您这边最好能尽快调集安保,确保这些东西的安全。”
“如果可以,还是把它们送到研究所,那里有齐备的安保措施,能最大限度保证他们的安全。”
傅奶奶连忙吩咐李管家:“老李,你去安排,务必保证这里的安全。”
“月瑶,你帮着你李叔,联系安保公司和专业的收藏机构。”
一位太太酸溜溜的:“说得这么严重,什么古董啊,用得着这么上纲上线,跟谁家没有似的。”
“这些自然和普通的瓶瓶罐罐不一样。”尤文龙道:“您可能不知道,这随便一件,都价值连城,这一屋子的价值,买下来几个上市公司都绰绰有余。”
蒋岫烟拍了他一巴掌:“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这些是能用钱衡量的吗?”
“不能不能,是我说错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对傅夫人道:“对不起啊夫人,咱们的交易就不算数了吧,我把钱退给您。”
傅奶奶:“什么交易?”
傅夫人皱眉。
尤文龙道:“傅夫人请我来鉴宝,只要我指认江小姐的东西都是破烂,是赝品,傅夫人给我十万劳务费。”
啪!
蒋岫烟兜头就给他一巴掌:“滚出去,以后别说你是我学生!敢接这种黑活,明天我就吊销你的学籍。”
“不要啊,老师我知道错了!”尤文龙扑通一声跪下两只手扯住导师的衣角,倒地开始撒泼:“我心里有谱,是假货这钱我就收了,要是真货我肯定不能昧良心啊!”
傅老夫人生气道:“你既然这么容不下小水,以后我也不必护着你。小水,以后你就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谁要是欺负你,你该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不用看我的面子。”
“好哦。”江小水答应下来。
这些东西是要搬到公司的,都是未来天玄宗的振兴基础。
她道:“这些都是仙家之物,不经允许碰坏东西,要遭到反噬。”
“傅夫人,你吓死我的孕虫,现在有没有觉得小腹胀痛。”她指着附着在树根上的虫子。
“孕虫的毒性会透过皮肤蔓延至子宫,模拟生产的疼,持续24小时,你今晚应该会肚子疼,但也不用太担心,不影响身体健康。”
几位夫人都经历过产子之痛,听完下意识后背发凉。
“孕虫是什么东西?”王夫人好奇。
江小水:“能让人怀孕的虫子呀,专治不孕不育。”
她刚说完,几个人的视线都落在一位短发女子身上:“梁夫人你?”
梁夫人结婚十几年不孕,试管失败了七次,各种办法都试过。
梁夫人刚才捏着树根,被虫子吓得尖叫,现在听说这东西能治疗不孕,脸皮都不要了,赔笑道。
“江小姐,啊,不,傅太太,你看这……我能厚着脸皮求一条吗?多少钱都行,它要怎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