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晖!快说!到底谁才是那个该死的内奸?”郎先生怒目圆睁,一双大手死死地抓住蒋晖那头耀眼的金发,猛地将其脑袋按在了坚硬的桌面上,语气森冷地逼问道。
面对郎先生如此凌厉的质问,蒋晖却毫无惧色,反而扬起脸,一脸不服气地反驳道:“哼,你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啊,郎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时不是很厉害的嘛!怎么,难道连个内奸都查不出来啦?”他低着头,得意地笑道。
听到这话,郎先生的脸色愈发阴沉,眼中寒芒一闪而过。他强忍着怒气,咬着牙继续追问道:“既然不是苏冉冉,那你当初为何要放出那样的假消息,污蔑说是苏冉冉背叛了谢霆珵!”害得他这两年一直生活在仇恨中,一直以为当初是苏冉冉害得他受重伤,毁容。以至于在天堂岛上再次遇见苏冉冉,狠狠地折磨她。
蒋晖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他冷笑道:“这还用问吗?我就是要苏冉冉不好过,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孤立她、抛弃她,让她变得孤独无依,无处可逃。这样一来,她除了依靠我来获取所谓的安全感之外,别无选择!哈哈哈哈哈……”说到最后,蒋晖竟然肆无忌惮地张狂大笑起来,“不止是两年前的事情,还有当初苏家全家抛弃她,逃亡国外,将天价债务丢给她,都是我做的!”
他爱她,可是,有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毁了她!
就在这时,一直静静地伫立在一旁、犹如一座雕塑般沉默不语的谢霆珵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愤怒。只见他原本清澈深邃的双眸此刻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焰,炽热而又狂暴;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宛如一条条狰狞扭曲的蚯蚓,突突跳动着,似乎随时都会爆裂开来。
他那原本垂于身侧的右臂猛然高举过头顶,紧紧握成一个坚硬如铁的拳头,关节处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惨白的颜色。整只手臂微微颤抖着,带动着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一般,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紧接着,他以雷霆万钧之势,挟裹着满腔的怒火和无尽的愤恨,毫不留情地朝着蒋晖那张令人生厌、憎恶至极的面庞狠狠砸落下去!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起来。
“这一拳,乃是替那些惨死在残酷战争中的无辜之人挥出的!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徒,竟然胆敢勾结萨德,肆意破坏华夏国内部来之不易的平静安宁,妄图将伟大的华夏民族拖入你那肮脏龌龊的战争阴谋之中,致使无数无辜的生命因此白白葬送!”谢霆珵怒不可遏地咆哮着,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话音未落,他那刚刚收回的铁拳再次如闪电般击出,结结实实地落在了蒋晖的身躯之上。
“还有这一拳,是为了你残忍囚禁苏冉冉所打的!你这个毫无人性的恶魔,硬生生地拆散了一对有情人,让他们从此阴阳相隔,不得相见!”
遭受重击的蒋晖踉跄后退几步,伸手擦拭掉嘴角溢出的一丝殷红血迹,却突然放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郎逸尘啊郎逸尘,我丝毫也不后悔囚禁苏冉冉那个女人!你可知道?那段日子对于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生中最为快乐愉悦的时光。那一年里,苏冉冉就如同一只美丽动人的金丝雀,只能供我一人独自欣赏把玩,从早到晚,每时每刻皆是如此!”
“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郎逸尘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强烈的愤怒仿佛能将眼前之人烧成灰烬。他咬着牙,再次抬起右手,紧握成拳,带着满腔的愤恨猛地一挥,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对方的脸颊之上。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拳头与脸部碰撞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审讯室内显得格外清晰。
“这一拳,是替谢霆珵打的!你们高中可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啊,你怎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他?”郎逸尘一边大声怒吼着,一边死死盯着眼前被打倒在地的人。
蒋晖被这突如其来的重击打得有些发懵,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他“呸”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水,恶狠狠地瞪着郎逸尘,咬牙切齿地道:“我恨!对他那样做还算轻的,我们俩从一开始就是纠缠一生的宿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说完,他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却因伤势过重而再次重重摔倒在地,只能趴在那里大口喘着粗气。
郎逸尘站在原地,冷冷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趴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蒋晖,就像在看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一般。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你放心吧,犯下这么多罪行,你这辈子都别想再有自由,注定要在那阴暗潮湿的牢狱之中度过余生!”说罢,郎逸尘转身准备离开审讯室。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趴在地上喘息不止的蒋晖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喊道:“等等!我要见苏冉冉!快把她带来给我见一面!”他的眼神异常凶狠,充满了执念和不甘。
郎逸尘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着蒋晖,淡淡地回应道:“你死心吧,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她了。这辈子,她都绝对不会再来见你这种人的!”随后,不再理会蒋晖的叫嚣,郎逸尘毅然决然地迈步走出了审讯室,留下蒋晖独自在房间内绝望地嘶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