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那边可热闹起来了,就像在上演一场特别的大戏,蓝牡丹和姬茉莉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
筱西先是鼻子遭了殃,各种奇奇怪怪、难闻得的味道一股脑地往她鼻子里钻,啥焦糊味、辣味儿,甚至还有让人直犯恶心的腥味,乱七八糟的味道搅和在一起,简直就是个味道大拼盘,没法形容。
紧接着耳朵也没能幸免,只听见厨房里盆啊碗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时不时还有盘子碗摔碎的清脆声,再加上她俩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在筱西她们住的是酒吧二楼,周围没什么左邻右舍,要不然啊,邻居们保准得以为蓝牡丹在厨房搞拆迁呢!
筱西好不容易给自己鼓了鼓劲儿,走出卧室,只见那餐桌上,规规矩矩地摆着三碗方便面,旁边还有一盘拍黄瓜。
蓝牡丹瞧见筱西这表情,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哎呀!我这人生第一次下厨就搞砸了,中午只能先将就将就了,不过你放心,晚上!晚上我铁定给你整出一顿超丰盛的大餐!”
蓝牡丹脸上满满的都是坚定,眼神里透着自信,就好像在跟筱西立军令状似的,保证下次肯定不会再让她失望。
虽说这桌上的饭菜看着不咋地,没啥大餐的样子,但筱西能真切地感受到蓝牡丹的那份心意和努力,毕竟谁还没个第一次呢,关键是能从失败里学到东西,总结教训。
筱西拿起筷子,本来想夹块拍黄瓜尝尝,可那筷子举到半空,却有点犹豫,迟迟没能夹下去。
姬茉莉一下就看穿了筱西心里在想啥,赶忙说道:“放心吃吧!这黄瓜都是我亲手拍碎的,可不是蓝妹妹用锯条弄成这样的!”
筱西一听这话,才慢慢伸出筷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拍黄瓜,放进嘴里慢慢嚼起来。
嗯……筱西嚼着黄瓜,品了品,发现没什么怪味,就是纯正的黄瓜味儿!她故意大声夸赞:“味道挺不错嘛!”
旁边坐着的蓝牡丹忙不迭地对筱西说:“快尝尝我煮的方便面呀!这可是我头一回用水煮方便面,你赶紧尝尝,看看我这手艺咋样!”
说起来,这煮方便面能有啥特别的手艺呀?不就是等面条熟了把调料包倒进去搅和搅和嘛。可再一想,这是蓝牡丹专门给自己准备的午餐,于情于理都得好好夸夸。
筱西从碗里挑了几根面条,往嘴里一送,然后冲着蓝牡丹高高竖起大拇指,嘴里像抹了蜜似的:“哇塞,这简直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方便面了!蓝妹妹,你的厨艺太棒了!”蓝牡丹和一听,笑得合不拢嘴,心里那成就感蹭蹭往上涨。
姬茉莉呢,就只顾着吃自己的拍黄瓜,蓝牡丹不乐意了:“怎么?对我煮的方便面有意见?”
姬茉莉苦着脸说:“没有意见,见到方便面我有心理阴影!”
午餐吃完后,蓝牡丹和姬茉莉就像约好了似的,特有默契。一个二话不说开始收拾碗筷,另一个转身走向厨房清洗水果。
没一会儿,蓝牡丹把茶几摆得满满当当都是水果,筱西无奈地说:“大姐啊,这水果是不是太多啦!”
“咱三个人呢,慢慢吃呗,总比不够吃强呀。”
筱西盯着茶几上那一小堆一小堆码得整整齐齐的苹果、橘子、水晶梨、李子,还有几把香蕉,一时间有点懵。
蓝牡丹这时剥了个橘子,顺手递给筱西,“快尝尝甜不甜!”
筱西小小地咬了一瓣:“真甜!”
其实啊,这橘子甜不甜对筱西来说真不重要,重要的蓝牡丹和姬茉莉这份心意。歇了一小会儿,蓝牡丹和姬茉莉就各自回房了,毕竟在医院陪了筱西好些日子,回家肯定得整理整理个人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啥的。
蓝牡丹收拾东西那可真是有自己的一套,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扔”字。但凡那些没啥用或者她不喜欢的衣物,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就扔,省得麻烦去整理。
筱西呢,则懒洋洋地在沙发上坐着,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手托着下巴,无聊地看着蓝牡丹把那些不要的衣服都堆在客厅沙发上。
突然,筱西瞅见几件好像还没拆封的面纱,便一下子来了精神。蓝牡丹瞧见筱西拿着面纱发呆,就主动解释:“这还是我大三那年,为参加学校艺术节表演准备的道具,当时打算戴上面纱跳舞,可同学们都说我不适合班里准备的民族舞,说我跳舞像练空手道似的!结果我就没跟她们一起上台表演,这些面纱也就没用了。”
筱西好奇得很,拆开包装就把面纱轻轻盖在脸上,扭头问蓝牡丹:“蓝妹妹,你看我戴这面纱好看不?”
蓝牡丹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咋好看,你这漂亮脸蛋都被面纱和眼镜挡住了。”
筱西慢慢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那面纱从鼻子一直垂到脖颈,把她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再加上那副红色镜框眼镜,把自己的容貌彻底遮掩起来了。
筱西对着蓝牡丹说道:“蓝妹妹,我这长相已经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以后肯定还会有更多事情发生,我觉得像现在这样把脸遮起来,也挺好的。”
姬茉莉在一旁表示赞同,而蓝牡丹可不这么想:“真搞不懂你们俩,老天给了你这么漂亮的脸蛋儿,你居然要遮起来。要是我,肯定大大方方给所有人看!”
筱西嘴角一弯:“蓝妹妹,你要是能一个人把五条大汉打得落花流水,那我就听你的!”
蓝牡丹琢磨了半天,突然来了一句:“筱西啊,我看你还是应该戴水粉色的面纱!”
第一百零六章 完
彩蛋:齐云海弟弟正上高中,张嘴就跟他要一辆自行车。齐云海心里那个苦啊,只能无奈地说自己上下班还靠两条腿走路呢,哪来的自行车?
但他弟弟平时在家那是说一不二,一听齐云海这话,立马就拉下脸,一点情面都不留,指责的话像机关枪似的,一句比一句难听。
齐云海他爸和继母听到动静,不分青红皂白,对着齐云海就是一顿数落,齐云海实在气不过,辩解了几句,结果呢,他爸抬手就是狠狠的一记耳光。
就这一下,齐云海心里头对这个家仅存的那点念想,瞬间就像泡沫似的被击得粉碎。
到了半夜,酒吧关门了,齐云海也不打算回家,直接住在了酒吧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