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的那几年,我时常犯恍惚,总觉得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你和娜娜还给我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外孙。”
“他总外公外公的叫着,公司的事务都交给你和娜娜,我就在家帮你们带娃娃,日子非常幸福。”
对于吴卫来说,如今想不想怀孕看贝娜的,可如果让他复婚,就太恐怖了。
婚姻,其实不是必需品,有时候他还会限制一个人的脚步。
官商那些家庭的孩子结婚,他们为的是利益,资源的共享或互换,大部分普通人的婚姻,越来越被时代搞得像一场卖女儿交易。
纯粹的爱情到婚姻当然是存在的,只是好东西永远缺货。
吴卫当然觉得自己的爱是很认真负责的,可绝不仅限于一个人。
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已经足够让他轻易获得幸福,可他想要更多的幸福。
贝志远嘴上在回忆监狱生活,但继续聊下去大概率就是复婚了,贝娜知道吴卫现在一定不会想着复婚。
她更知道自己父亲会提起这件事,深怕双方失望,她转移话题:“爸,好不容易出来,以后咱们什么也不做了,就享受生活。”
“余味给您定了国内游套餐,休息够了,咱们就去看看大好河山,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是吗?余味,你有心了。”
吴卫根本没想过给贝志远定什么国内游套餐,贝娜看着他,他便理解了,说:“小事儿,贝叔叔,等你旅游回来,到时候整个人的精神面貌肯定会不一样。”
“也许您一高兴,还能弄出一个上市公司呢,最近公司还有很多事儿,就不能陪着您了。”
“这样啊,那我今天是不是耽误你事了?你可千万别怪娜娜。”
“没有了,贝叔叔,您别想那么多,我愿意为娜娜做任何事情,今天您出来,我已经把公司的事儿都交给别人了,所以没有耽误。”
“哦,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现在公司肯定是不会再做了,现在我就想着安享晚年,你和娜娜好比什么都重要。”
“叔,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喝到这里吧。”
“好,就喝到这,我就不耽误你和娜娜休息了,你们可要加把劲儿,我等着抱孙子呢。”
“好好好,爸,我们最近有在计划了。”
对于这种事,吴卫也说不上什么,贝娜愿意,他随时可以,其他几个红颜知己也是如此,可要是非结婚,他就不愿了。
吴卫和贝娜将贝志远搀扶回房间后,贝娜关门出来,轻声说:“吴卫,今天我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这是我应该做的。”吴卫揉了揉贝娜的脑袋。
“我爸目前还不知道咱们之间发生了些什么,你可以顺着他一点吗?哪怕说点谎。”
“今天咱爸可说了备孕,你准备好了吗?”
贝娜有些羞怯,不知说什么,吴卫说:“那今晚,我可不回去了。”
“嗯,我也不想你回去。”
就这样,两人一拍即合,之后一同收拾碗筷,然后开始他们的计划。
……
“痛,好痛。”
我恍恍惚惚睁开双眼,记忆像碎片一样一块一块拼不完整,感觉我之前被折磨着。
贝娜躺在旁边,她身上衣物已经全部褪去。
我已然明白,这是吴卫做的,他为了抹杀我,便请专家医师来折磨我。
贝娜睁开眼,正看到我看着她。
“醒那么早啊,余味。”
我一时不知道那家伙是用我身份骗贝娜还是说贝娜知道他不是我,但习惯这么叫我。
如果说贝娜和原本的一些朋友知道吴卫不是主人格,但默许他对我的抹杀,那就太可怕了。
现在的我还能不能暴露,我必须先调查清楚。
“余味,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贝娜,我现在还是有些不舒服,你今天能陪陪我吗?”
贝娜表现得很乐意:“这个当然可以啊,不过能不能带上我父亲?我们今天就在周边玩一下?我爸昨天刚出来,把他一个人留着不好。”
???
我都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贝娜的父亲怎么出来了?
以前她恨我的程度恨到让我死在无人区,可如今表现看,应该是次人格的帮助吧,不然贝娜不可能原谅我。
这是我确定走出无人区后的认真思考,之前一直被他带着节奏,要不是他想用电击疗法杀死我这个主人格,我绝不可能知道他是自己分裂出来的人格。
那家伙,深不可测!
不知道身体被他控制的时候,他都做了一些什么事儿。
“可以吗?余味,如果我们能陪着爸爸,那他……”
这时候,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上面显示着可可的备注。
手机响了一会儿,我拿起来接听,还没说话,对方便开口了:“喂,男佣,你跑哪里去了,我的早餐呢?饿死我你怎么交代?”
我脑子一团黑线,可可和他现在什么关系,怎么会有这样的称呼?不过我还需要确定,可可现在是敌是友。
想想也是可笑,我一定是第一个担心自己次人格联合自己的朋友,把自己主人格给抹杀的。
这也不是没发生过,之前的电击,印象深刻,我害怕了。
为此,我现在必须先假扮自己次人格。
“喂,听到没有,赶紧滚回来,我要饿死了。”
“好好好,来了。”
贝娜居然没有为此生气,我更迷糊了,那小子究竟把我原本的人际关系弄成什么样了。
挂断电话,贝娜没等我开口,她就先说话。
“没事,我带你去找可可吧,距离很近。”
“好。”
我更加好奇那冒牌货究竟怎么利用我身份了。
以前的贝娜可是看不上可可这样的女人的,她母亲送她的表也是因为可可才丢的。
贝娜和贝叔叔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送我往可可的家去,两个地方不远不近,就是正好赶上上班高峰期,所以有些堵,不过也在一个多小时后到了。
可可开门,她看了贝娜一眼,贝娜笑着说:“余味,那我就先走了。”
我还因为可可脸上的伤疤没缓过来,贝娜却离开了,他们两个像交接某个东西,却没什么声音。
可可看着我,摆摆手,说:“喂,人走了,昨晚是不是把自己子孙后代留给人家了?”
我一头黑线,不知道怎么回答,但也确实不知道,享受的都是那小子。
“饿死了,你还不滚进来?要我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