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朵蔷薇花...
他神色幽深的盯着她哭红的小脸,这般委屈,就是因为胸口这道疤?
他指尖有些薄茧,抹去她泪水时带着些粗糙的摩挲感,她不喜欢,便避开他的手,小脸搭拉在他肩上,小手在他的的唇锋上来回摸索,轻声哽咽着:“负心汉...薄情郎...一点朱唇万人尝...”
???
“陈阿娇!”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却又不知如何发作,眼前的她哭得梨花带雨,口中还念念有词,全是对他的控诉...
那夜在梁宫也是,她看他的眼神简直他像个十恶不赦之人,势要将他抽筋剥皮,啃噬他的鲜血才能解气一般!
“哥哥何时成了那负心之人?”他咬牙切齿道!可她像是没听到一般,只顾着自己嘟囔,小手还不停的在他脸上作乱,他钳制住她的手,轻叹了一声,情绪全然被她牵动!
他另一只手稳扣住她的肩膀,将她从自己身上拉开,直视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满是倔强与哀怨,看得他心口一阵刺痛...从那次坠马后,他就觉得她不一样了...
“娇娇,哥哥对你之心天地可鉴!”他试图解释,然而她只是冷笑一声。
她摇头拒绝他的一切输出,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他一时语塞,心中满是懊恼,他想安慰她,可她根本不听,挣扎着要起身,那殷红的鸳鸯肚兜也在她哭泣间悄然滑落...
他眸色一暗,视线落在她小巧可人的两点红梅上,他急促呼吸了一阵,胸腔剧烈起伏,似在极力压制着体内窜动的欲火,颇为艰难的将她的中衣拢紧,沙哑着嗓音开口道:“娇娇,你真是要将哥哥逼疯...”
“你不是哥哥...”
“???”
“是阿弟...我...我年长...你...”
他低声闷笑起来,阿弟?他可不喜欢...
他俯身与她额间轻触,失控般咬上她的下唇,惩罚性的与她缠绵悱恻,温润的触感将她仅有的理智和思绪一并带走,她柔软乖巧的靠着她,双手本能的缠绕上他的脖颈,像是在渴求着救赎,他的吻既深沉又狂烈带着令她沉沦的占有欲...
不知何时她娇小的身体被他抵进床榻之间,他炽热的呼吸打在她的颈窝,引得她一阵酥麻,目光迷离的看着他,不知他为何停下了...
他声音暗哑勾人,“娇娇不是要画蔷薇...”
他笑着起身离开...当他灼热的体温从她身上消失,她还有些不满,冷啊...
她只能迷迷糊糊的缩进被子里,视线被锦被阻隔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即将进入梦乡之时,身上的被子被丢在一旁,白色的中衣被他拔下,带起一阵凉意,她半睁着眼,看着刘治,胸口处浮起阵阵痒意,他还真画啊!
她后知后觉想拿手去遮,却听他轻笑起来:“你哪个地方哥哥没见过...”
她瞪大了眼睛,酒醒了大半,一只手遮住酥软,小只手指着他声音微颤道:“你休得胡说!我这辈子没跟你怎么样!”
他看着身下的她玲珑有致,含苞待放的模样,只觉心中的那根紧弦再也绷不住,“哦?你大腿左侧有颗红痣...”
“......”
“右足足心有颗红痣...”
“......”
他见她羞愤,眉眼含笑的看着她又故意逗她:“哥哥说对了吗?”
“你…你无耻!你监视我便罢了,你还偷看我沐浴!采花贼!”她说着便要起身,但奈不过他手劲,被他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他在她唇角边落下一吻,边在她心口间落笔,边轻声解释:“孤何时偷看你沐浴了?孤需要偷看?你知道有多少女子脱光了给孤看,孤都不看!你是孤的妻!”
“我不是!”
“不是现在在做什么?”
“……”
“小时候总闹着要跟孤一块沐浴,你是全然不记得了…”
“……”
“还有.....什么万人尝?!那些个戏文日后你还敢看,孤拿戒尺打你手心!”
“......”
陈阿娇怒了,她夺过他手中的画笔,毫不犹豫在他喉间画了个大大的叉!试图再往他脸上胡作非为时,被他按住了小手强压在身下...
“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消气?”他无奈的叹息,若不是阿姊在他酒里下了药,哪来的这么多事...
前朝的事将他弄得焦头烂额,父皇一再打压周家,皇祖母又力保周亚夫!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此次他动了虎符,且不说父皇那里不好交代,又折了这么多重骑兵,他还不知如何面对北军重将!
她白日里莫名其妙的唤了阙殇的名字,要他如何不气!
他又舍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她这小半年变化颇大,没心没肺的模样令他心惊,他不知她何时习医的,医术竟这般了得,竟然还能避开阙殇和商序...就连...她唤阙殇的模样都不像是在唤普通暗卫...
他醋意横生,恨不得剖开她的心好好看看真真假假!但他又不能失了风度,从小觊觎她的男子如锦鲤过江,她从未让他担心过!
但眼下事态好像失去了控制,她为何会唤阙殇的名字?!
“我没有生气!”
“没有生气为何说哥哥薄情负心?”
“你就是...”
“......”他不由的气笑了,几乎在瞬间失了理智!他的吻在她的肩头颈侧流连,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和她的挣扎哭泣,他亲手画好的蔷薇更是染红了他的双目...
他掠夺着她的呼吸,她单薄的衣物被他撕得粉碎,掌心间是她肌肤的滑腻,带着可人的温度,她的推拒令他更加愤懑不悦,“你要为谁守身如玉?嗯?”
“我不要!我不要!”她的指甲刮过他的侧脸,瞬间带出红痕,陈阿娇愣了一瞬,破相了...
她小巧的鼻子皱了皱,扑哧一声,笑弯了眉眼,眼泪又无声划过她脸颊,似乎还不够解气,又对着他的肩膀狠咬了一口...
直到口腔里盈满了血腥味才松了口,她直直的盯着他铁青的脸,视线扫过他肿胀处,轻哼了一声,趁他愣神之际将他推开,翻身睡觉:“你走吧...我不伺候你!你若是不要命了,尽管来,我能用银针杀了你...也能药死你...”
“陈阿娇!你毒不毒?!”
“我就是个毒妇!妒妇!你退婚呀!我又不稀罕你!你退婚,我感激涕零!谢殿下隆恩!”
门被他重重摔上,留下一屋子寂静...
陈阿娇酒已全醒,惊出一身冷汗,蜷缩在床上,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