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国,奥德赛尔。
瑾瑜在对于飘零的学习之外的时间还是很喜欢阅览一些书籍的。她疑惑于缪斯为什么只给她了一个名却没有一个姓。
缪斯告诉她,她对于华国的文化知晓并不多,于是按照好不好听的标准理念,瑾瑜给自己改名叫陈瑾瑜。
这一刻,她才是满意地点点头。
但是,那一刻,她身上携带着的一张纸,却是轻轻震动了一下。陈瑾瑜眉头轻锁,自从自己记事以来,身上携带的那张纸除了上面的内容,便再无异常。此刻,那张纸条却是震动异常。
“莫非...”陈瑾瑜掏出那张平平无奇的纸条,“你托我照拂的人,出现了...”
陈瑾瑜摇摇头,这种事情,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她很清楚,自己的出世也只是那人自己心中的执念罢了,想在这世界上留下点什么,证明她来过。
一身简单的装扮,陈瑾瑜敲了敲缪斯的房门,“缪斯,出来了。”
缪斯比划着十字架,她有些神秘地一把把陈瑾瑜拉进房门,四处望了望,小声说道,“今天去坦休斯山脉收集鹿灵果我一个人就行,你就别去了。”
陈瑾瑜不明所以,“为什么?”
“听说过算卦吗?”缪斯神叨叨道,“你们华国的东西,听说很灵,我按照方法算了算,你今天去坦休斯山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了。”
陈瑾瑜挠了挠头,“按照那边的话来说,这就是江湖骗子的噱头罢了,安啦,走吧。早点弄完回来,我就可以去找美味的大烤鸭啦!嘿嘿~”
眼见陈瑾瑜的双眼已经弯成了月牙,眼泪从嘴角止不住地流下来。嗯,对,眼泪,文化人流口水怎么能是口水呢?看错了。
缪斯也不再劝阻,她拿出纸巾给陈瑾瑜擦拭了一下,叹气道,“好吧,你自己注意吧。”
少女身上的气味很是清香,凡是与其擦肩而过的人,都会忍不住多吸两口。陈瑾瑜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身上开始出现这种体香。按理说,这么大的味道不应该用清香来形容,因为不够浓一般人擦肩而过是不会闻到的。但那味道就是异常清香。
这大概是与咒难结合后的变化吧,但陈瑾瑜最近很明显更加惹人注意了。她撇了撇嘴,抓住缪斯,速度直线飙升。
缪斯,“上帝啊,上帝啊 保佑我吧,保佑我吧。”
“瑾瑜你慢点!”
“好嘞!”
“啊啊啊啊啊啊!!!”
......
与此同时,
另一边。坦休斯山脉,迷雾处,唐彩背着傅希泽在山脉深处行走,这片迷雾比想象中更大,又或者说,这片迷雾到现在为止,他们依旧在原地踏步。
傅希泽全身五成以上的筋脉断裂,体内骨头断裂插入内脏。如果三天内不医救,怕是命不久矣。
“怎么办?”唐彩喃喃道,“这样下去,希泽必死无疑...”
傅希泽的情况很不好,除了这些,他现在还在一个高烧不止的状态,中途清醒了一次,没说两句话又昏死过去了。
唐彩活了二十年,第一次觉得时间是如此宝贵的东西。看着傅希泽身上的飘零力量逐渐暗淡,唐彩咬咬牙,背着傅希泽继续寻找出口....
华国,
某处会议室内,六盏摆放在一厅正中心的烛火,一盏已经熄灭,一盏忽明忽暗。
某位高层一拍桌子,怒道,“怎么回事?”随即他指着谢无忧的鼻子骂到,“让你接管观棋人的位置你就是这么来的?好不容易补齐了六破的位置,前一个死了你不说原因,现在又要死一个了?!”
谢无忧淡淡品茶,“怎么?不满意?不满意去长老院告我呗。现在我是观棋人,这是我的人,他的生死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
“还有,谁告诉你破局者六个人齐了?”
这位高层勃然大怒,“你不要以为你是观棋人,他是你的部下,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他的生死关乎整个华国,整个大局!如果我没看错,这盏蓝色火焰代表了你麾下第一席位破局者。千年以来的阵法类天才就是你这么用的!?”
“而且,到现在你都没有说过为什么那盏黑色火焰会熄灭。以及,为什么现在这盏黑色火焰的灯芯开始冒着黑烟,隐隐有复燃迹象!”
谢无忧似乎是被吵到耳朵了,他不正经地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喝完茶便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那位高层一整个愣住,“你!”
“谢无忧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长老院告你!”
谢无忧打了个哈欠,“恭候你拿着罢黜令大驾。”
.....
出了院子,谢无忧看了看天色,不快地撇撇嘴。正准备离开,却被一个气质出尘的美人儿拦住。
余湘云不满道,“就这么走了?你不解释一下?”
谢无忧挠了挠头,一脸肉疼,“有什么好解释的?这群老家伙不爽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是说我。”余湘云淡淡道,“对我解释。”
谢无忧一愣,接着他讪讪一笑,“天色不早了,要不我还是先回去?改日再聊?”
“所以你连我都要隐瞒吗?”余湘云有些恼怒了。
谢无忧愣愣,然后紧了紧拳头,微微叹气道,“不能说太多,湘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如果你们还和以前一样,让历届观棋人把他们像温室的花朵一样养着,结局只能和当年的温裴一样。”
“他们是出生入死过很多必死局,但还不够,因为你们为他们营造了太好的环境。导致他们在生死时刻剩下的只有绝望。”
“现在破局让我接手了,那从此刻开始,他们的一切都是我决定,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来干扰到我的思维以及我的决策。”
“包括你。”
说完最后一句,谢无忧不敢看余湘云的表情,他目视前方,装作无事,淡然离去。
而原地的余湘云却是笑了笑,“都是半身入土的人了也不肯低头,恻隐之念昭然若揭,却又如何含蓄。”
“真是个老死都要脸皮的人。”
“嘁。”
......